隻不過兩人的破防并沒有引來當事人的注意,反而關切地被詢問了一句,“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路正、季子源:“……”
哈哈哈沒事啊我們就是突然之間就覺得這個人模人樣的邬柏祎好欠揍啊哈哈哈……
但他們不敢說出來。
畢竟是校霸,他們打不過。
當天晚上,一班人就開始躁動了。
他們原本是特别低調的,但是耐不住看電影這件事情被不知道是誰給說出去了,于是就隻能逢人就說“哎呀,你怎麼就知道是我們要看電影?”
一不小心就傳播到全年級去了。
搞得不少班對他們流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并轉頭看向自家班主任。
被二次禍害的一衆班主任:……
看什麼看!?
你以為我不想看嗎?!
-
晚上,入秋的涼意傳到了發絲中,随手一撩都能感受到秋風蕭瑟。
李連冾興緻沖沖地站在講台上,朝大家收集想看的電影名單,最後再由所有人一起評選。
他們的速度很快,沒幾分鐘就搞出來了。
池喻森不怎麼喜歡看電影,原本想跟着邬柏祎寫的,結果被季子源截胡了。
他看着池喻森擡不起筆的樣子,立馬就殷勤地對池喻森說,“三木,要不我來幫你寫吧。”
池喻森準備探過去的頭十分自然地轉了一下,夾起紙條遞給季子源。
他好奇的問,“你要寫什麼?”
季子源下筆如有神,手寫得飛快,上一次池喻森見到這種手速還是在他抄作業的時候。
季子源忙着奮鬥,邬柏祎就抽出自己的紙條給他,白色紙條上有一個很鮮明的黑點,好像是停頓了很久才移開筆的。
邬柏祎臉上挂着點沒意思的笑,淡淡道,“不是暮光之城就是泰坦尼克号。”
他的頭懶洋洋地靠在池喻森的肩膀上,打了個哈切,池喻森把背挺直,往右邊挪了挪,好讓邬柏祎靠得舒服一點。
位子本來還算寬松,隻是兩人都往中間靠,雙腿就自然地碰到了一起。
邬柏祎神色不變,手挨着池喻森的胳膊,手揣着兜裡面去抓口袋的布料。
揉成一團,又放開。
池喻森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以前在二中的時候,班裡面比較活潑的男生也是這個樣子。
他們甚至有疊疊樂公主抱還有面對面擁抱。
對此,邬柏祎隻是時不時捏捏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池喻森都隻覺得是小巫見大巫了。
雖然邬柏祎也公主抱過他。
但那是特殊情況,不算。
池喻森想着想着就開始神遊,直到背被季子源拍了一下靈魂才回來。
季子源:“幫我傳上去一下呗。”
池喻森拿過三張紙條,從順如流地傳給前桌。
前桌是個女生,她飛快得接過三張紙條,眼睛冒着在池喻森看來是比較奇異的光。
池喻森沒繼續跟她對視了,低下頭假裝在看自己的手。
自己的手被邬柏祎包在手心裡,小了一圈。
池喻森仔細對比了一下,包住他的手,然後附上去,掌心貼着掌心,指尖相對,五指張開。
邬柏祎手一僵,任憑池喻森來搞。
兩人的手差不多大,隻是他的更細,所以才顯得很小。
池喻森放下手,又任着邬柏祎自己玩了。
他覺得邬柏祎很幼稚。
這麼大人了還玩别人的手。
統計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暮光之城以一種微妙的優勢勝過了超人大戰。
于是季子源發出了邪惡且勝利的笑聲。
在他們選完過後,君蘭就提着一袋子進來,裡面有薯條巧克力餅幹,身後跟着幾個男生,人手挂着奶茶。
君蘭等他們歡呼完了才勉勉強強地擺擺手,讓他們聲音小一點,然後就把東西給發下去,自己走了。
池喻森跟邬柏祎發到了金桔糖,兩人一手一把,邬柏祎拿了一顆放進嘴裡,身體往池喻森那邊歪。
季子源在背後蛐蛐:“沒個正形。”
燈光全部關掉,冷色調的屏幕映着電影主人公,班級裡面很安靜,池喻森認真地看着電影。
他沒看過。
離自己最近的那一道呼吸聲格外明顯,邬柏祎的頭還靠在他的肩膀上,毛茸茸的頭發的蹭在自己的脖子上,有點癢。
不知道是不是池喻森的錯覺,他覺得邬柏祎好像很久沒有動過了。
睡着了?
他低頭,眼底掠過一絲疑惑,歪着腦袋往邬柏祎看去。
一雙眼睛映出他的模樣。
黑色的,襯着冷白色的光,那雙眼睛中透出的人正露着彎彎的杏眼看他,好似全部。
邬柏祎:“?”
池喻森用氣音說,“我以為你睡着了。”
邬柏祎學着他用氣音說,“我以為你要幹什麼呢。”
池喻森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腕,道,“我要做什麼?”
邬柏祎轉了轉眼珠子,看着電影中女主對男主的質疑,笑道,“你猜?”
池喻森扭頭,非常高貴冷豔,一幅不吃他這套的樣子。
邬柏祎:“^-^”
幾分鐘後。
池喻森反手抓住邬柏祎捏着他指尖跳的手,低聲說,“是什麼?”
邬柏祎朝他笑,反客為主地攥住池喻森有些涼的手,沒說話。
池喻森:“。”
兩秒鐘後。
池喻森乖巧地把另一隻手遞給邬柏祎,垂着眸小聲說,“可以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