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雞蛋仔過後,池喻森的手上又多了一根烤腸,一杯奶茶。邬柏祎還在買,池喻森咽下一口珍珠,趕忙拉住他的袖子。
他皺着眉道,“吃不下了。”
邬柏祎便停手,止住繼續投喂的念頭。
他們算着時間往回走,路上兩兩成對的人很多,池喻森感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情侶。
走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對穿着黑白色風衣的情侶。他們手指上的戒指在明晃晃的燈光中不怎麼晃眼。
突然,兩人停下腳步,男人突然湊過去低下頭親了一下女人的臉。
池喻森很快移開目光,微微側目去看邬柏祎。
他感受到手中人的注視也看過來,問道,“不舒服?”
池喻森搖頭。
他轉念一想,原來你也知道我吃的很多啊。
跟喂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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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的不遠,卡着八點鐘回到了那堵牆下面。
一路上基本都是邬柏祎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麼,池喻森時不時點頭回答。
邬柏祎看了眼牆面,剛準備翻上去的時候,手指被人一扯,他停下動作,去看垂着眼睛的池喻森。
池喻森面色有點紅。
邬柏祎見狀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握住他的胳膊,還沒開口說話,池喻森擡起頭親了他的臉。
邬柏祎的動作頓住。
濕潤,柔軟,一觸即離。
池喻森親了一下後就分開了,睜着杏眼去看他,腮邊帶着點紅。
這裡路燈的光很暗,邬柏祎不怎麼能看清池喻森的全部神色,但那雙眼睛實在是亮。
“怎麼突然親我?”
邬柏祎聲音壓低,擡手蹭了蹭他的臉。
池喻森憋着一張臉,遲來的害羞蔓延進心髒,他慢吞吞地道,“我看見剛才的那對情侶這麼做的。”
邬柏祎輕笑了一聲,學着他的動作親上去。
池喻森直勾勾地看着他,手指下意識拉住邬柏祎的衣角。
邬柏祎的吻落在他的側臉,兩人的呼吸仿佛重疊在一起。
半響,池喻森才出聲道,“好了嗎?”
低啞的聲音從而耳邊傳來,邬柏祎伸手抱住了他,“可以在親一次嗎?”
幾秒後,池喻森悶聲地回答,“可以。”
邬柏祎低笑,将池喻森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裡,恨不得時間停留在現在。
他感歎,“你好乖啊,森寶。”
池喻森動作一僵,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就已經推開他,幹脆利落地翻牆走了。
被留在牆外的邬柏祎:“……”
後知後覺的池喻森:“……”
他捂住發燙的臉,有些懊悔地閉上眼,耳邊還能聽見邬柏祎憋着笑的說話聲。
邬柏祎憋笑道,“我錯了,池喻森。”
池喻森不理他,站在原地等他過來。
然後冷着臉和他牽手,回班級。
回去的路上大批拿着闆凳的人在往回走,叽叽喳喳的,兩人插在裡面也不顯得突兀。
班級内,季子源在跟路政瘋狂争論。
路政冷呵一聲:“你說說他們人去哪兒了?我讓你把他們看好你就這個看法?!”
季子源雙手交叉,聲音越來越小,“我這不是看電影去了嘛。誰知道他倆一聲不吭就走了啊,再說了,”他一頓,開始找補道,“萬一隻是随便逛逛呢?”
路政聞言一拍桌子,“随·便·逛·逛?!”
他眉頭緊皺,剛準備列舉邬柏祎此人居心不良的十大證據,就瞥見其人正大光明地走進了教室,身後還跟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白花。
路政:“。”
他轉身,将炮筒對準邬柏祎。
路政皮笑肉不笑,“這是去哪了呢,怎的,就隻帶我家三木,不帶其他人啊。”
邬柏祎微笑道,“你說呢。”
路政:“^=^”
邬柏祎:“^-^”
季子源趁着這個功夫連忙拉着池喻森過來,他擔驚受怕地躲在池喻森身後,悄咪咪對着他道,“三木你們去哪裡了??快快解釋,救我一命!”
池喻森看着面前疑似對峙的兩人,似乎差一點就碰上宇宙大爆炸,天雷勾地火,劈裡啪啦地帶起一陣火花。
他歎了口氣,無奈将他們分開,解釋道,“我們就出去逛了會小吃街。”
路政眯眼,“真的?”
池喻森點頭,“嗯。”
看着面前犯罪嫌疑人面不改色的臉,路政最終哼唧哼唧兩聲,大發慈悲地原諒他們了。
君蘭風風火火地進來,路政夾着尾巴逃回了二班。
她的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笑容,環視一圈後便甩手說自習,然後又踩着高跟鞋離開。
風衣搖擺,像她的尾巴。
池喻森肚子很脹,他想了想剛才被塞下去的小吃,久違地有些發悶。
悄悄撇身旁雙手揣兜頭也不轉地和季子源聊天的某人,牙尖上殘留的甜膩氣息似乎還沒有消下去,池喻森砸了一下嘴,撐着手看窗外。
冷風肆虐,隔着窗子能感受到寒氣。
手機震得響翻天,池喻森低頭看了眼,一眼望不到頭的【路正】。
他無語幾秒,點開來看。
【路正:我們班要來幾個交換生了,你知道不?】
【路正:二中的,好像有一個人跟你一個姓的。】
【路正:我想起來了,叫池許,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