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了。

“喂，沈林風，是我，南景煜。”

“有事？”

“你能出來一趟嗎？”南景煜商量道，“我想帶你去見見小詞。”

“小詞……怎麼了？”

“他可能是這次事件的……主謀，在雙子塔。我想，比起我，他更願意見見你。”

“唔……不。”對面停頓了幾秒，“現在不行，明天吧。”

“好。”

南景煜挂掉電話。

沈林風将手環取下，扔到一邊，灰眸裡滿是怒火。而沈常青神色淡淡，深海般的藍色眼眸裡始終平靜，如古井無波。

墨予涵啃着一顆蘋果，瞥了南景煜一眼，“咋，懷柔政策？”

南景煜沒搭理他，轉身就走。

“喂！”墨予涵站起來，“直接帶兵把雙子塔圍起來的事，有必要這麼麻煩嗎？”

南景煜反問：“現在還剩多少Alpha？圍起來然後呢，方便他們集中處理掉嗎？現在有6%的Alpha出現了器官衰竭，你以為這次的事件比花粉簡單嗎？”

他調出詳細的數據：“我們不能貿然行動。”畫面切換到雙子塔能量核心的實時監測，“誰知道林無渙會不會在防護罩裡植入自毀程序……”

“那能怎麼辦？！又像上次一樣封城然後等兇手自己撞上來嗎？……不對，城已經封上了。”墨予涵冷笑，“現在隻需要等雙子塔能源耗盡，等兇手束手無策，對嗎？”

他調取出全國地圖，各地Alpha軍事基地的紅點亮起，聲音帶着刺：“然後各地虎視眈眈的Alpha一擁而上，把曙葵這座Omega之城給占領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南景煜淡淡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他們的底牌摸清。”

墨予涵咬牙切齒：“有時候我真恨你這副永遠冷靜的樣子。”

南景煜關掉投影，“這是我的職責。”

一個通訊請求傳入，南景煜點擊接受。

“首相，抓到了。”一個全副武裝的Alpha特工氣喘籲籲地說。

南景煜微微颔首：“很好，帶過來。”

墨予涵好奇地問：“誰？”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說得那樣神秘，讓墨予涵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估計又是什麼關鍵人物。

當特工押着那個戴電子鐐铐的女孩進來時，墨予涵差點把蘋果掉在地上。

金發如同燃燒的火焰，披散在女孩的肩頭，幾縷發絲斜斜掠過眉眼，眼尾微挑，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與譏诮。

女孩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姿态閑适得仿佛坐在自己的私人會客廳。

“這……這不是你親妹嗎？！”墨予涵的聲音拔高了八度。

南景煜淡淡開口：“别來無恙，南煙。”

南煙冷笑：“沒人想見到你。”她的目光掃過墨予涵的後頸，譏諷道：“看起來，似乎是你們更狼狽些呢。”

墨予涵指着她，問南景煜：“她，也是同夥？”

“嗯。”南景煜調出南煙的通訊記錄，最後一通電話顯示是打給蘇詞的，“新年夜的機票，伽西國的安全屋，還有......”

「去伽西國過年吧。」

「後面的事我來做。」

「什麼意思，你安排好了？」

「什麼時候，怎麼安排的，都有誰？」

「我不會一落地伽西國，你就找人暗殺我吧？」

「我不想去伽西國，還是去伽玉國吧，那裡美食多一點。」

……

「小詞，你個沒良心的！」

墨予涵看着上面的聊天記錄，光刃在掌心轉得飛快：“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南煙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地說。

“因為......”墨予涵突然掏出一把槍，槍口抵在南煙的太陽穴上，“你也不想死吧？”

南煙偏過頭去不看他，“呵，你殺了我也沒用。”

“為什麼不走？”南景煜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