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相與段昭樞玩笑,“你有沒有覺得大師看我倆的眼神有點奇怪?”
段昭樞點了頭,“感覺有點”
趙清相打趣道:“難不成咱倆要走大運了?”
段昭樞道:“你已經官至宰相,升無可升,家中又有二十房美嬌妻,還能走什麼大運?”
趙清相笑道:“說不定是走桃花呢,段大人孑然一身六十載,還沒動成親的念頭呢?”
段昭樞搖頭,“每次有人給我說親我就想起之前去你府上,被你兒子圍住的場景,真是吵得我頭疼”
趙清相道:“都十年了,還疼啊”
段昭樞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一個孩子都嫌吵,你二十個兒子,十五個女兒,你耳朵還沒聾我也是佩服”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的聽不清楚了,空中隻餘他們的笑聲不減。
這邊秦衍進到勤政殿,顧清曲正在看奏折,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向他,“大師”
秦衍看着他,心裡腹诽,難得見到他正常的時候,不過正常的時候比不正常的時候更像戰神了,看着就讨厭。但他面上還是帶着笑意,“皇上,我來京城這麼久了,還沒有出去逛過,明天我想出去走走,皇上給我一塊令牌吧”
顧清曲将金牌給了他,随意的問道:“不知大師想去何處遊玩?”
秦衍回道:“京城風光好,随意走走”
顧清曲又問道:“可找好了向導?”
這話就太體貼了,不過秦衍心裡想,即便你在體貼我也讨厭你。為了不多生事端,秦衍點頭應道:“找好了”
顧清曲追問道:“何人?”
還是生了事端。秦衍相當無語,問這麼細是要怕他跑了嗎?
秦衍幹幹的笑了笑,“就..我自己”
顧清曲又問:“大師對京城很熟悉?”
幹幹的笑現在秦衍也笑不出來了,他覺得顧清曲就是在找他茬,于是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熟,但長了嘴巴會問路”
顧清曲察覺到他在生氣,神色明顯小心了起來,“大師你生氣了嗎?”
秦衍很想朝他大吼一聲,對啊,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但實際上他又幹巴巴的笑了起來,“沒有啊,我隻是天生不愛笑”
顧清曲毫不委婉的說道:“可你現在就在笑诶”
秦衍捏着手裡的金牌,今日的敷衍就到此結束吧,于是他回道:“皇上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秦衍轉身就走,顧清曲在後面喊他,“诶,大師”秦衍當沒聽到,走得更快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搖了搖身體,充當他的示威,然後他就聽到了顧清曲清朗的笑聲。
哼,缺乏常識的家夥,連示威也看不懂。
不過順利拿到金牌的秦衍心情非常好,一路哼着歌回到了未央宮,一進門就看到扶澤蹲在牆邊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
“你幹嘛呢?”
院子很暗,扶澤被吓到了一大跳,在看清是秦衍時才長松了一口氣,這讓秦衍更疑惑了,“怎麼了?”
扶澤歎氣,“那個..資料給出去了,看了,然後全哭了”
秦衍搞不懂,“歧視老頭啊他們”
扶澤撫額,“可能是有點下不去嘴”
“打住”
被他這麼一說,秦衍腦子都有畫面感了,讓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他拍着扶澤的肩膀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别太在意了”
扶澤有沒有被說服秦衍不知道,但是他成功的把自己說服了,他将金牌拿到扶澤面前晃了晃,“明天一早就出宮,速戰速決”
要出宮就得去通知,扶澤想起那震天響的哭聲都覺得耳朵痛,“我歇會在回去”
秦衍又拍了他的肩膀,“辛苦了”
“少主”扶澤眼含熱淚,面帶希冀,“要不..”
秦衍打斷了他的話,“記得讓他們以本體藏起來”
扶澤的眼淚瞬間回去了,“哦”
秦衍走了,扶澤懊惱的踢了牆壁。死嘴,就不能說快點嗎,‘要不你去跟他們說’這幾個字怎麼就沒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