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景洪見鄰桌客人健談,便也攀談道:“兩位道友,對這清微劍宗頗為熟悉,不知清微劍宗現在是誰掌門啊?”
“仙尊竟不知?現清微劍宗掌門,就是劍仙容夔的遺孀,蓬萊島的憶梨仙子,茹憶雪茹掌門。”鄰桌的客人,見遲景洪竟是一元嬰修士,恭敬了許多。
“哼,清微劍宗算什麼?若能把各門各派的好苗子都拿走,誰不能成為天下第一大宗?我宗門中原本有一年輕弟子,資質頗佳,精心培育了十幾年,年紀輕輕就要結丹了。結果被路過的清微劍宗管事看中,硬是要走了,心血白費!”桌上另一年輕點的客人發牢騷道。
别人應和:“這話說得,若能去清微劍宗,誰不願去?”
“你!”年輕客人不忿。
“元任,你可慎言!這可就在清微劍宗腳下,說不定這樓中,就有他們弟子。”年長客人勸道,同時又向遲景洪緻歉,“仙尊莫怪,小兒魯莽,無知之言,不必放在心上。”
“我不過一方外之人,過耳即忘,有甚要緊。”遲景洪說。
徐矶見狀,忙上前介紹道:“這是我淮南派掌門,遲景洪遲真人,乃是元嬰大能。”
“啊!拜見遲真人!有禮了!”衆人紛紛恭維道。
徐矶又說:“在下徐矶,不知這位道友,高姓大名?我們前來玉清鎮遊玩,相逢一場,也是有緣。”
“在下心馳派左衡,這是小兒左元任,見過徐道友。”左衡說。
“原是心馳派仙師,久仰了!”徐矶作了個揖,又問道:“我對這靈都中風俗不通,不知左仙師可為我等講解講解?”
左衡見徐矶禮數周全、态度誠懇,便介紹道:“講解不敢當,隻是最近這靈都中有一盛事,諸位若是有空,不妨一同前往觀看。我和小兒元任,正是為這一盛事而來。”
“哦?是何盛事?”
“西海流洲昆吾派淩虛子,正攜愛徒甯見塵于清微劍宗做客。聽說是甯見塵于南海炎洲捕獵火光獸時中了毒,需借清微劍宗寒冰洞去除火毒。聽說甯見塵療傷結束,将與清微劍宗弟子展開比試,這門派之間比試交流,我等也可以前往觀看,若是能得幾分感悟,也是機緣。”左衡道。
“哦?那這甯見塵是?”
“是昆吾派這一批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聽說已經結了丹了,傳承本派絕學割玉刀,極得淩虛子長老看重。有此能夠觀摩兩門上乘功法的機會實在難得。”左衡撫須道。
“确實如此。”徐矶說。
遲景洪說:“既然如此,我派弟子,也不妨前往觀看。遇此盛事,實屬幸會。多謝左道友了。”
“多禮了。本是都中人人皆知的消息,我不過轉述罷了。”左衡道。
劉潮生說:“這清微劍宗既願意出借本門秘境,還真是大方。”
“小友有所不知”左衡笑道,“這昆吾派和清微劍宗交好,還有一段淵源呢!”
“是何淵源?”劉潮生問。
“這甯見塵之母,昔年曾與憶梨仙子約下兒女親事,指腹為婚,不料兩方生下的都是男兒,這才作了罷。”左衡說,“但關系卻不曾變過。”
修仙之人不拘道侶性别,但為修煉之故,選擇同性道侶的還是少數。
“這等密辛左長老也得知,真是見多識廣。”徐矶說。
“诶,不過我派立派于九天靈都,與清微劍宗做了多年的鄰居,比别人知道得多些罷了。”左衡說。
“竟同為清微天仙門,失敬、失敬!”徐矶說。
左衡撫須笑笑。
于是淮南派衆人與左氏父子約好了屆時同往清微劍宗觀看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