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片大片的桃林之後,有好多聚集的村落,村落裡也有飯店,賣小飾品吸引遊客的地方。
每天去這些村落的遊客還挺多,到古鎮的第4天,季初随大流也來到了這裡。
她還是一身長裙,戴着有寬大帽檐的帽子,一副口罩,手臂上挂着相機。
在村落吃過飯後,她繼續轉着,到一家農戶前,有争吵的聲音。
村落裡的房子院子的圍牆都很矮,在外面可以看到院子裡的人上半身。
這家裡有人從屋子裡出來,追着先前出來的女人跑,嘴裡喊着髒話。
“這些年嬸子對你們,那是掏心掏肺啊,你們還觊觎阿俞的房子。”
“天殺的,你這個沒良心的。”
“小孽種。”
這人追上了那女人,就開始了踢打,扯頭發一系列行為。
那女人微弱的聲音傳出來:“嬸子,那房子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爸爸留給我的。”
女人扯會自己的頭發,跑出了院子。
先前那個婦女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喊着蒼天啊,沒良心啊。
跑出院子的女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然後和圍牆旁的季初遇上。
這女子,是許頌。
但看外表,如果許頌是清冷的百合,那麼季初就是熱烈的玫瑰。
隻是性格上來說,她們都跟這兩種花不搭邊。
許頌看了她一眼,沒什麼反應。
也是,按照原主做過的事,不上來扯頭花都是好的了。
這時,院子裡的人喊着,小孽種,砸了一個東西過來。
季初餘光看見,拉了許頌一下:“小心。”
等她們站穩再看,剛才襲擊的東西是個小磚頭,還有棱角。
季初:“我們先離開這裡。”
等走遠了。
許頌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
季初點點頭:“我對邢宸已經放下了,以後也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
許頌仍舊沒接這話。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說自己改過自新了,有幾分可信呢?這瘋子還瘋狂的傷害過她。
許頌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她是我嬸子,古鎮是我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
然而這之後,許頌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快到酒店時。
她們分别。
許頌看到了季初戴着的玉墜,一瞬間,她瞳孔收縮,手指握緊。
許頌問:“你這個玉墜很特别。”
玉墜之前一直是壓在衣服裡的,這會展露在了衣服外頭。
季初編造了一個理由:“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許頌:“看着很漂亮。”
回到酒店後。
季初想原文裡好像沒提到許頌有個跟她關系不好的嬸子,也沒提過這個古鎮。
-
過了幾天,酒店的人跟她說,明天會有一個這個地方的特殊節日,到時候會很熱鬧,提醒她出去玩。
到了那日,季初出去了,确實很熱鬧。
一直玩到日落黃昏。
可是沒多久,她好像又碰到了那個人,雖然不确定,但她還是遠離。
沒走幾步,後領子就被人揪住。
熱氣蒸騰在敏感的耳邊,季初差點腿一軟,慌亂退後好幾步。
“跑什麼?”
季初轉身,不好不說話,又說出了那句:“好巧啊。”
那人竟主動道:“很晚了。我送你。”
季初到嘴的不用在他冷冰冰的神色下咽了回去。
季初隻得跟着他走。
*
而在這條街道的另一邊。
一個青年衣着簡單,樣貌俊秀,有着清風朗月姿容。
他四處看着逛着,神色含笑。
已經有不少女生偷偷的在看他了。
許頌失魂落魄的走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不時有人撞到她的肩。
自從簽訂了那份協議後,她搬去了邢宸的住處。
去那裡的第一晚,邢宸讓她躺在床上,本已做好了準備。
可邢宸就在床上躺了幾分鐘,就起身出去。
之後她們都是分房睡。
本該松一口氣,可是這樣,許頌難免懷疑自己是遭人嫌棄的。
這次,他來出差順便陪她來到她的家鄉,他們也是兩間房。
邢宸好像不喜歡她碰他。
有人撞倒了她,中年男人道了聲對不起。
許頌回複沒事,起來的時候,有人伸出手。
“要幫忙嗎?“青年聲音很好聽。
許頌看他,多年未曾見到,原來意氣風發的少年,就是到現在也沒變。
許頌站起來,青年好像并沒有認出她是誰。
一場猝不及防的相逢,本該結束。
但許頌還是問出了口:“你還記得我嗎?”
“三年2班,轉學生,許頌。”
-
季初坐到副駕駛。
臨開車前,她随意掃了一眼外面。
看到街角的兩人。
長裙女子和俊朗青年相談甚歡。
這…。
邢宸看見可能要爆炸。
邢宸要是發瘋了。
自己怎麼辦?
眼見邢宸也往那邊望過去,季初蓋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