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遠的腿被狠狠的踩踏,有重物砸向他的腿,頓時疼痛蔓延全身,沖向天靈蓋。
襲擊他的人像個幽靈,沒有一點聲音和氣息叫人察覺到,隻有落到身上的痛楚有實感。
邵遠頭部被悶着的情況下隻能小聲叫喊,額頭出的汗和布料粘合。
四周充斥着泥土的氣息。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停止了。
意外來的突兀,離開的也悄無聲息。
一片靜谧下。
邵遠恢複了些體力,坐起身,摘下套在頭上的東西。
手裡是一條絲質灰色圍巾。
剛才就是這樣的東西,纏在他的頭上。
周圍除了建築,什麼都沒有。
邵遠站起來,腿傳來痛感,沒有力氣,他又跌坐在地上。
找了一根樹枝撐起身體,他慢慢小步走出這片土地。
打車去了醫院,是骨裂。
邵遠咬着牙,感到強烈的恨。
那天在ktv和邵遠交談的男子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故。
等這些狐朋狗們再重聚,提起各自的遭遇,大家恍然察覺,可能是有人故意報複他們。
他們平時聚在一起幹過的壞事太多,竟沒法推測出具體的作案人。
但要說最近的一次鬧事,應該就是宴會那晚了。
邵遠:“是顧蔚遠,一定是他。”
小弟們:“估計就是他了。”
顧家在市裡的存在基本沒人敢冒犯,一般人都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但總有不要命的。
想起那天晚上受過的屈辱,邵遠咬牙,一定讓顧蔚遠付出代價。
晚上,邢宸回到小院。
院落裡,樹下石桌邊,女孩手腕支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季初聽到聲音:“你回來了。”
沈星沉點頭,進屋。
季初跟着他身後:“最近還好嗎?别太累。”
她補充:“那些兼職還是别做了吧。”
沈星沉搖頭。
飯桌上,陷入很長時間的沉默。
相顧無言。
房門被關上。
季初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陷入怔愣。
*
顧蔚遠這段時間陷入了一些麻煩。
大麻煩,上下班路上發生好幾起自己的車被其他失控的汽車撞擊。
其他的小麻煩如被服務員酒杯潑到身上等。
他查出來始作俑者,發現還是那些纨绔子弟。
之前他已經跟他們的家族敲打過了,沒想到還是沒擋住他們發瘋。
顧蔚遠親自教訓了一通。
這些人都被他的保镖綁到他住的地方,排成一排。
顧蔚遠坐在沙發上,眼神薄涼。
“知道錯了嗎?”
他們起初還倔強非常,被人高馬大的保镖們狠狠打一頓,都老實了。
邵遠還是眼神瘋狂:“你自找的。”
顧蔚遠擡手,這些保镖們繼續動手。
後來經過不對等的談話。
顧蔚遠知道了這段時間,他們遭遇的事情,以為是他做的。
對此,顧蔚遠沒承認也沒否認,再次敲打了一下他們,放他們走了。
室内靜下來後,顧蔚遠發了一條消息。
收信人-季初。
季初在奶茶店下班後,才看到消息,顧蔚遠約她見面。
西餐廳。
悠然的小提琴音彈奏着。
他們用完餐後,顧蔚遠開門見山:“落塵,有件事,我想還是有必要告訴你。”
“宴會的那天晚上,是我沒做好。不過最近,欺負你的那些人遇到了一些報複。當然,這是他們應得的。”
停頓後,又接着說:“他們之間有人被約到廢棄場地蒙頭毆打到骨裂,有人在遊玩時被推進湖裡,還有......”
“這些報複方式是很解恨,卻也十分危險,不小心可能就會失控造成人命。”
“我告訴你是想說,這些不是我做的,而我有一個猜測。”
想起那個格外沉默的少年,顧蔚遠看着沈落塵:“你可能要多注意一下你弟弟了。如果不是他做的,很好。如果是,還是需要引導一下的。”
“至于欺負你的那些人,我已經教訓敲打過了,短時間他們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謝謝,我知道了。” 季初神色有輕微的落寞。
顧蔚遠感到心髒再次被擊中了。
“有什麼能幫助到你的嗎?”
季初:“我沒事,别擔心。”
夜晚。
季初回到有些空蕩蕩的家。
燈光明亮。
她坐在沙發上,等着另一個人回來。
門鎖響動。
沈星沉走進客廳,看見沙發上的人,停住。
如果季初不主動,沈星沉也不會主動去開啟一段交流的。
他擡腳回到房間。
紅色漆木門闆旋轉。
一隻手橫插進來,擋住了即将關上的門。
邢宸擡眼。
女孩看着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