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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命至重,有貴千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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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維東完全沒想到,安笑竟然看出來了,他的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然後追問,“真的很明顯嗎?”

沒想到安笑更驚訝,“感情你打算藏着啊?我還以為你完全沒打算隐瞞,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怪不得崔辰淼當時說以為自己要表白,那确實太明顯了。但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可能含蓄的拒絕,也可能是看出餘維東的猶疑,沒有繼續追問。

二人在江邊散步,江面上水光粼粼,另一邊是車水馬龍燈火通明的城市。可能是晚風溫柔,吹散人的疲憊,讓人不自覺放下防備,餘維東突然很想和安笑談談崔辰淼。

“你說,”餘維東看向遠方,視線沒有落點,眼神缥缈,“如果有一個人,她忘記了你們之間的一切,她的性格也和你認識的那個人不同,但她的樣貌,她的名字都沒變,那她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嗎?”

這個問題很複雜,安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了想,斟酌着開口:“忘記過往的人會有,一是傷到了頭,忘記了過往的記憶,二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病的老人,或者還有其他原因。他們的家人不會因為他們遺忘了自己就将其放棄,因為家人就是家人。

但你如果說非親非故的朋友失憶了,二人之間沒有血脈的天然連接,确實不能明确二人的關系今後該如何定義。

可僅僅因為對方沒有了過往的記憶,就直接轉身離開嗎?曾經的情誼就這麼抛之腦後?真這麼做了,又真的能完全抛開嗎?

要我說,想這些都沒用,糾結是不是一個人做什麼?隻要随着自己的心意,隻要二人繼續自然相處,無論是再次成為朋友,還是形同陌路,又或者變得太不一樣産生龃龉......但這樣又有什麼關系呢?

隻要把握自己的心,隻要做的事情不去後悔,就不用糾結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就算是一個全新的人,在相處中産生的感情也不是假的,為什麼要去想二人之間的區别呢?人生短短幾十載,因緣際會,分分合合,又有多少相熟的人能一直在一起?

所以我的意見是不要想那麼多,為什麼一定糾結是不是同一個人,把握自己的心就好。”

她的話不疾不徐,伴随着晚風,再加上作為記者的職業素養,舉例子講道理,确實說到了餘維東的心上。

又或者說,餘維東本身也想随着自己的心意,和崔辰淼多些牽絆。

是啊,糾結那麼多做什麼呢?下輩子還不一定再見面,為什麼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活一次?

“是我鑽牛角尖了,”餘維東露出一個釋懷的笑,“今後還不知能否再相見,追随自己的心吧。”

“你說的人是不是崔醫生?”

餘維東笑了,沒有回答。但安笑也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了答案,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惜就算他想清楚了,不再糾結,他和崔辰淼也沒時間見面。崔辰淼是跟随國際組織一起行動,簽證辦理相對容易。但餘維東基本是完成國家的外派任務,簽證辦理的手續就比較繁瑣。

因此崔辰淼一直在國外活動,不用回國重新辦理簽證。

原本餘維東還想等她回國後約着一起玩,從而進一步确定她的情感。但卡卡塔的戰火燃起的猝不及防,餘維東接到任務,和安笑緊急奔赴一線。

“雖然之前的風聲就很緊,兩國的氣氛十分緊張,沒想到戰争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在飛機,餘維東有些感慨。戰争的起因有很多,可無論原因是什麼,遭殃的隻會是普通人。

安笑也很擔心,有對當地人悲慘遭遇的同情,也有一絲恐懼。

卡卡塔和菲力烏斯的情況不同,菲力烏斯是内部政局動蕩,或者說一個國家的不同民族的争鬥,但是卡卡塔是外國入侵,是國與國之間的戰争。

經過兩日,二人終于到達了靠近戰火的地方。

巴巴羅爾是卡卡塔的邊境城市,也是受自己的鄰居伊布攻擊最嚴重的地區。

其實按照如今人類的科技水平,如果想避開平民住宅區,隻打擊敵國的軍事基地,是完全能做到的。可惜伊布完全不尊重平民,而是無差别打擊。

因此,在餘維東和安笑達到巴巴羅爾後,眼前全都是斷壁殘垣。炮火将建築全都擊毀,無家可歸的人們身上是血與塵土,他們或是抱在一起痛哭,或是一個人默默流淚,還有部分人聲嘶力竭,手上全都是血,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瘋狂地搬動坍塌的牆壁。

餘維東用手中的攝像機,忠實地将眼前看到的一切記錄下來。而安笑雖然心裡還有恐懼,但還是拿出自己所有的精力,拿出自己的職業素養,盡職盡責地介紹巴巴羅爾的情況。

由于他們需要報道實時的情況,因此住在了一個靠近前線的地方,這裡也是許多國際組織的駐紮地。意外又不意外,餘維東遇到了崔辰淼。

隻是大家都很忙碌,隻是暫時點頭示意,之後崔辰淼就和同事一起出門救人。

無論是哪個國家,醫院總是不缺人的。人吃五谷雜糧,沒有不生病的道理。

但菲力烏斯的疾病有些是因為特殊的氣候造成的,持續的高溫提供了細菌滋長的溫床。也有他們本身醫療資源不發達的原因,許多疾病不能及時得到治療。外傷在菲力烏斯也存在,但和前兩種疾病相比,占比不高。

但巴巴羅爾的病人大都是因為戰火的波及受到的外傷,當然,這裡也有因為其他原因生病的人。可在生死存亡面前,其他的疾病似乎也無關緊要了。

崔辰淼在菲力烏斯待了大半年,對各種傷口也算有了初步的接觸。最讓她心驚的傷,是那個被哈桑救回來的小姑娘身上的。

在菲力烏斯,崔辰淼的工作其實沒有特别飽和。她主要負責處理傷口,順便給其他同事打打下手。

她在畢業後就直接加入了無國界醫生,一直跟着卡米爾在非洲大地上忙碌,對這裡的人抱着極大的同情。隻是她能力有限,能做的隻是治病救人。她隻能治病,沒辦法治命。

好在安笑的報道引起了世衛組織的重視,那個在大巴上差點被燒死的姑娘,和那個遭受不幸受傷嚴重的姑娘,都得到了後續的安置。崔辰淼一直想為那個大巴上的小姑娘取個名字,但被卡米爾攔住了。

她不解,然後就問她為什麼。

卡米爾拍拍她的肩膀,說:“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語,當你為她取了名字,你們之間就有了羁絆。我知道你同情這個失去母親的小姑娘,也明白你現在沒想那麼多,但我還是建議今後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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