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川拿過雲岚膝上的書冊,道:“怎麼想起來看這個?”
“重溫而已。”雲岚拍了拍身旁的藤椅,示意霁川坐下,道:“這幾日很忙嗎?”
霁川道:“這是想把我支開去做壞事?”
“哪能是壞事,雁翎不是消失在玄都城皇宮内嗎,我得去跑一趟。”
“隻有這些?”
“我還得化作男相,假扮…”雲岚心虛地擡眼望向霁川,“假扮涉月的情人。”
霁川拿酒杯的手一頓,“春季已過,再過幾日便不忙了,我可以一起去。”
雲岚驚奇道:“為什麼?你們當值時間是以季節劃分的?”
“…差不多。”
雲岚莫名感覺有些失落,“你完全不介意嗎?”
“不開心也得接受。”
“…話是這樣說的了。”雲岚一想到霁川會在場外看着自己和别人拜天地,怎麼想都覺得奇怪,“反正你不适合去嘛。”
雲岚感到身下的藤椅傳來異動,伸手探去,兩把藤椅的并在一起的扶手已然消失,手臂、腳踝傳來陣陣酥癢,她不敢低頭望去。
霁川隻是看着她,慢慢向她靠來,溫潤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直至罩過她的半邊身子,指尖輕輕将她的發絲撥至耳後,
霁川喟歎:“我會難過的。”
雲岚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他最為原始的本性,“我們回屋說吧,追雲說不定在偷看呢。”
“好。”霁川如此應着,卻無任何動作。
雲岚帶着滿臂藤蔓勾住他的脖頸,附在耳邊輕聲道:“你想讓我這樣,對嗎?”
下一秒,雲岚便落入滿床柔軟之中,指縫與腰間皆被緊緊扣住,他伏在身上,腦袋埋入頸窩,身體的每一處都與積木般緊密契合者。
他似想完全嵌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雲岚安撫道:“這期間我們又不是不能見面。”
霁川瞬時紅了眼眶,蜷縮進雲岚的身體之中。
千言萬語終彙做一句:“我害怕。”
“害怕什麼呢?我還不至于真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都城限制向來繁瑣,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限制法力。”
“哈。”雲岚失聲笑道:“那你想以什麼身份跟在我身邊呢?”
兄弟?侍從?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我不知道,但可以想。”
身上又傳來蛇纏之感,滿是冰冷之意,雲岚打趣道:“我哪能那麼輕易出事,再則,就算我整出了時,你不若将我埋到院内海棠樹下,過些時日定能長出千千萬萬個我來陪你。”
身上之人忽然沒了聲響,靜默良久,霁川顫聲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看來是實在不适合繼續這個話題了。
雲岚道:“那這個話題我們日後再議吧。”
霁川沉默着抗議,她便引誘道:“或者你哭一下,說不定你一哭我便心軟了。”
….
“好吧。”她繼續引誘道:“不如做點别的事吧,這藤蔓,别浪費了。”
臂上的藤蔓驟然縮緊,讓本就十指緊扣的雙手合二為一,霁川呢喃道:“這樣就不會分開了。”
“可這樣還怎麼辦事?”雲岚慢慢挪動身子,雙手舉過頭頂,“來,我教你。”
“綁這兩隻手。”
這次的藤蔓倒是乖巧,懂得要慢一些,緩一些。
“寬衣解帶,還需要我教你嗎?”
霁川擡頭望向她,“不知羞。”
雲岚笑道:“你知道不就夠了?唔…”
這吻來得突然,倒似那人惱羞成怒,雲岚興緻更甚随即反咬回應,起先她咬的很輕,二人一退一進你追我趕,随着最後一件遮蔽退去,她感到霁川正要轉移陣地,狠狠咬過對方唇瓣才肯放其離開。
刺痛将霁川暫時拉出情欲,在這之後等待他的是更深的沉淪,他乖乖蹭過唇瓣,而後問道:“然後呢?”
雲岚道:“然後鍊接到房頂柱子…嗯,對,再往上一些。
所有輪廓,也都可以…”
她的整個腰肢被托舉而起,摩擦不斷,霁川輕聲呢喃道:“想要尾巴,可以嗎?”
“哈…”
八條雪白的尾巴瞬間将二人包裹纏繞,妖妖娆娆,掃過每一寸坦誠。
悶哼聲從霁川齒間斷續溢出,他的埋在其中,細細摸過每一條尾巴,雲岚煩躁的獎尾巴抽離,霁川便立馬探向其餘尾巴,
萬般難耐迫使雲岚身體緊繃,霁川隻落下安撫般的輕吻,她倒也不惱,輕輕撓着笑道:“就這麼喜歡?”
“嗯,正好八條。”
雲岚唇角一勾,一根鞭子悄然束上霁川的頸部,嫣粉色的海棠花瓣更襯得他膚白勝雪,白裡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