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堯終于火了,“這什麼破機器?”
韓酌:“這個娃娃不好抓,我們換一個。”
他拉着秦司堯去了旁邊一台機器,裡面是各種造型的鑰匙扣。
韓酌投了一個币,用眼神示意秦司堯試試。
秦司堯現在有點兒抵觸,不想抓了。
旁邊傳來一陣女孩的歡呼聲,韓酌看過去,原來是剛剛那個男生又抓到了一個娃娃,被女朋友獎勵了抱抱和親親。
他的睫毛微微垂下來,轉過頭看秦司堯,似乎很羨慕。
秦司堯被他看得心裡起火。
目光短淺,他給韓酌買衣服的錢買下這幾台機器都綽綽有餘,韓酌居然羨慕别人能抓到娃娃。
他問:“你喜歡這個?”
韓酌轉頭看着娃娃機裡的鑰匙扣,眼睛裡帶着期待,“也不是很喜歡,就是從來沒抓到過,想要一個。”
秦司堯手指動了動,很快又抄回了口袋裡,一臉的冷漠,“想要自己抓。”
韓酌于是自己抓。
他前兩次都沒抓到,秦司堯的心裡平衡點了。
可是第三次韓酌抓到了,秦司堯的臉色陰沉下來。
韓酌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舉着鑰匙扣在他面前笑得像朵太陽花,“秦少,我抓到了!你真是我的福星!”
秦司堯扯了扯嘴角,“這算哪門子福星?”
“當然了,我以前從來沒有抓到過。”韓酌牽起秦司堯的手,把鑰匙扣放在他寬大的掌心,“送給你。”
秦司堯看着掌心躺着的那個廉價的小玩意兒。
韓酌如果真想要,他能給韓酌買兩卡車。
可就因為這麼一個小玩意兒,韓酌心情很好,拉着他往外面走,“秦少,我請你吃飯。”
秦司堯正好也餓了。
他以為的吃飯是韓酌請他去某家餐廳,可韓酌帶他去了超市。
看韓酌興緻勃勃地推着購物車邊走邊看,秦司堯忍了很久,沒忍住:“你吃飯從買菜開始?”
韓酌扭頭看着他,“不然呢?”
“……”秦司堯沒買過菜,他隻會吃。
韓酌:“秦少,你想吃什麼?今天允許你點菜。”
秦司堯随口說了幾個菜,韓酌很快買好了相應的配菜。
他買菜很熟練,挑的菜也好——應該是好的,因為秦司堯看他總會拿兩棵或幾棵菜對比,然後選其中一棵。
秦司堯活了二十二年,從來沒有挨過餓,這是第一次,可想到上次韓酌做的炸醬面,他又覺得等等也沒什麼,至少韓酌的手藝還不錯。
到公寓已經快下午一點,韓酌拿着菜去了廚房忙活,秦司堯就站在廚房門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偶爾跟他搭話:“你挺會做飯?”
“還行,從小學的。”
秦司堯在這兒主要是想知道進程,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吃上飯,可下一秒,他就聽到韓酌說:“秦少,幫我把青菜洗一下。”
秦司堯笑了,眼裡帶着一種别樣的情緒,大概是嘲諷,“你讓少爺給你洗菜?”
“我忙不過來。”韓酌在切肉,手上都是油,他放下刀走到秦司堯面前,提起膝蓋在秦司堯的身上蹭了蹭,眉眼含情,就連說話都很媚,“而且我會感謝你的。”
秦少爺喉結滾了滾,先低頭含着他的唇吻了許久,才去洗菜。
少爺不會洗菜,非常生疏,而且洗得慢。
看他把菜葉子全都掰下來,一片一片反反複複仔仔細細迎着流水擦洗的樣子,韓酌也不催他,自己先做别的,每次到洗菜盆這邊拿東西的時候就順便在秦司堯臉上或唇上親一下。
秦司堯突然覺得,洗菜也是個不錯的工作。
等他把一小盆青菜洗好,韓酌已經做好了紅燒排骨和糖醋魚,這一小盆青菜一半炒了,一半做了個湯。
兩點過,秦少終于拿上了筷子,他先嘗了一塊排骨,雖然和家裡廚師做的味道不大相同,但還不錯。
韓酌沒吃,就一直盯着秦司堯看,小聲問:“秦少,好吃嗎?”
秦司堯擡眼看看他,“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我緊張。”韓酌在餐桌下面輕輕踢了他一腳,催促起來,“快說啊,好不好吃?”
秦司堯想不通這有什麼好緊張的,“上次煮面也沒見你緊張。”
韓酌支着下巴,“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快告訴我我抓沒抓住?”
秦司堯:“……”
秦司堯懶得回答,隻管自己吃飯。
韓酌見他筷子幾乎沒停過,就猜到了這頓飯應該合他的胃口,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吃完飯,韓酌去了廚房收拾,秦司堯就坐在餐桌旁邊看着他。
這麼會做飯,這要是換個性别無疑是個賢妻良母,可偏偏在床上那麼浪,能勾了他的魂。
飽暖思□□,秦司堯想着想着就覺得身體不太舒服,他進了廚房,從後面抱着韓酌,去親韓酌的耳朵。
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韓酌自然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就連他的唇也格外熱,縮着脖子躲,“秦少……我在洗碗……”
秦司堯不管,抱着他去了房間。
韓酌簡直叫苦不疊。
明明昨晚幾乎都沒有歇過,這才過去半天,秦司堯怎麼就這麼能幹?
正在心裡抱怨着,突然聽到秦司堯跟他說話:“韓酌,咬我。”
韓酌毫不猶豫,張嘴就咬在他的肩上。
秦司堯沉沉地笑了一聲,喉結攢動得厲害。
就是這樣,那天晚上韓酌也是這麼咬他的。
真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