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沒想到,秦司堯居然還是這麼喜歡韓酌,而且韓酌還抓到了她的把柄。
趙海洋到底比汪明霞要沉得住氣,一一看過那些照片以後,他多少猜到了韓酌的用意:“如果你真的想對付小汪,這些照片現在已經在秦少手上。說吧,你想要什麼?”
既然趙海洋都問了,韓酌也就沒有再裝:“明天晚上麗華酒店,我要一張邀請函,隻要我拿到東西,林聲的事秦少不會再追究。”
趙海洋揚了揚眉,似乎沒想到韓酌的要求會這麼簡單,“如果隻是一張邀請函,你還用得着來找我?”
憑着秦司珩的面子,秦司堯不會連一張邀請函都弄不到。
韓酌拿出了手機,“我這兒還有照片,趙總要是不介意,我現在就發給秦少?”
趙海洋趕忙按住他的手,陪着笑說:“不過是一張邀請函而已,小事。”
他又把那塊表推到韓酌面前,“這既然是小汪的心意你就收着,大家都是同事,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别為了一點小事傷感情。”
韓酌唇邊勾起一抹笑,“趙總說得是。”
趙海洋說到做到,第二天上午就把邀請函給了韓酌。
晚上七點,韓酌憑着趙海洋給的邀請函,進了麗華酒店二十二樓的宴會廳。
宴會廳裡衣香鬓影,觥籌交錯,賓客們各自三五成群地攀談說話。
韓酌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又是個新人,已經做好了被冷落的準備,卻沒想到剛進來就見到個熟人。
“韓酌?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唐音一身淺藍色的禮服,端着一杯香槟款款走到韓酌面前,“秦少沒跟你一起嗎?”
韓酌看到她,十分意外。
讀懂了韓酌眼裡的情緒,唐音笑着說:“本來這個活動我是來不了的,是秦少給的邀請函。”
韓酌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秦司堯恐怕連唐音誰都忘了,怎麼會突然給她邀請函?
聯想起秦司堯說要開了汪明霞,韓酌立刻明白了:“劇組的事是你告訴秦少的?”
秦司堯不關注娛樂圈,林聲出事他也是聽沈雲洲說了才知道的,他也不記得唐音,如果不是有人特地在他面前提起,他根本不會把韓酌幫過唐音和韓酌劇組演員出事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
既然被韓酌猜到了,唐音也就沒有瞞他:“你幫過我,這次我算是還你的人情。”
韓酌抿了一口酒,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或感激,表情反而好像在說唐音多管閑事。
“《演技大賞》我在看,觀衆對你的評價都不錯,想在公司好好待着就别去招惹汪明霞。”韓酌看了唐音一眼,“我也不要你還人情。”
說完他就往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過去。
女人三十多歲,優雅地端着一杯酒正跟人談笑風生,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她轉身要應,卻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兩人的手機都掉到了地上。
韓酌先一步把手機撿起來,把其中一個還給了對方,開始道歉:“抱歉,是我沒仔細看路。”
文珊盯着韓酌的臉看了兩眼,微笑着說了聲“沒關系”,本來還有話想說,可剛剛叫她的人也到了近前,她便先跟對方攀談。
韓酌則是進了洗手間。
點亮手機,看着屏幕上陌生的風景圖,他按照馮彬給他的密碼輕而易舉把手機解鎖,點進了通訊錄。
來來回回翻了兩遍,沒有。
他又點進了對方的微信,看完了對方的聯系人和聊天記錄,也沒有。
韓酌盯着手裡的手機,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手機突然響了,上面顯示着他的電話号碼。
韓酌接了電話,“喂?”
順着手機傳來的是剛剛那個女人的聲音:“你好,是剛剛那位穿藍色西裝的先生嗎?不好意思,我們好像拿錯手機了。”
韓酌:“我也發現了,本來想打電話,可你的手機有密碼。你在哪兒?我把手機給你送回來。”
按照文珊說的,韓酌在陽台上找到她,雙手把手機遞過去,“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太着急了。”
文珊換回了自己的手機,“沒關系,拿回來就好了。對了,以前好像沒見過你,你是藝人嗎?”
韓酌搖了搖頭,“不是,我叫韓酌,剛入行,在一家公司做幕後。”
文珊往他臉上的創可貼看了看,“你條件挺好的,如果臉上的傷不嚴重你又有意向的話,可以考慮簽到我們公司。我叫文珊,是思源傳媒的經紀人,你可以打剛剛的電話聯系我。”
韓酌于是把對方的号碼保存了下來,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跟對方說話:“思源傳媒的文小姐?我知道你,以前思源的一姐楊驕就是你手下的藝人吧?那時候楊驕可火了,我周圍的同學都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