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堯的話好像是在試探韓酌,韓酌聽得出來。他不知道能瞞秦司堯多久,最近也不想見秦司堯,所以他接下來的幾天幾乎一直往劇組跑。
秦司堯似乎也因為他的話心情不太好,好幾天都沒找他,他也樂得清閑。
這天上午韓酌接到了馮彬打來的電話,說有消息告訴他,兩人就約在中午一起吃飯,馮彬是打定了主意要敲韓酌一頓,所以選了一家高端消費的餐廳,還要了包廂。
韓酌對此沒有意見,隻要馮彬能幫他辦事,花點錢不算什麼。
進了包間之後,馮彬一邊拿着手機拍照,一邊還要在嘴上打趣韓酌:“你現在有靠山了就是不一樣啊,這種地方都随便來。”
等拍完了找,他拿起菜單,目光一一掃過上面的每道菜肴,也不跟韓酌客氣,一口氣把這兒的招牌菜全點了一遍。
等服務生出去了,他挪到了韓酌身邊,“秦司堯對你不錯吧?他是不是經常帶你來這兒吃飯?”
韓酌不想說秦司堯,“你說的消息是什麼?”
馮彬翻了個白眼,“朋友一場,先叙叙舊都不行?”
韓酌不覺得跟他有什麼舊好叙的,看他故意拿喬,起身就要走。
馮彬趕緊又拉着他坐了下來,“開個玩笑,你急什麼?”
他終于說了正事:“文珊昨天去了鄰市的一家精神病院,她跟醫護人員好像挺熟的,應該去過不少次了。”
韓酌再次皺了眉。
精神病院?
“她去那種地方幹什麼?”韓酌問。
馮彬:“探病呗,總不能是自己去看病吧?”
一邊說話,他一邊要去摸韓酌的手,見韓酌先一步避開了自己的動作,他故意往韓酌靠,“你在秦司堯面前不是挺主動的嗎?跟我就這麼見外?”
韓酌一隻手搭在椅背上,神色慵懶地看着他,“你覺得你跟秦司堯能一樣?”
馮彬摸了摸鼻子。
他是不如秦司堯有錢,也不如秦司堯好看,可是……
“韓酌,别怪我沒提醒你,秦司堯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玩玩還行,千萬别動真感情。”
言下之意,他們才是同一類人,他知道韓酌那些見不得光的過去,可韓酌永遠不敢在秦司堯面前提起。
服務員很快把菜上齊了,韓酌拿起筷子吃飯,“我的事我心裡有數,不用你來教,你好好幫我盯着文珊就行。”
另一間包間裡,秦司堯正坐在秦司珩身邊,看着秦司珩跟别人推杯換盞。
他這幾天跟在秦司珩身邊學習,正好今天中午有個飯局,秦司珩就把他也帶了出來,讓他混個臉熟。
一頓飯吃完,合同也談妥了,兄弟倆一起送對方上車。
看着客戶的車開走,秦司珩扭頭看秦司堯,見他又在低頭看手機,無奈地問:“又走神?”
以前秦司堯覺得公司的事瑣碎又麻煩,這幾天卻破天荒的去了秦氏,他本來以為秦司堯是突然有了目标,可幾天下來,他發現秦司堯總是皺着眉,還時不時看手機,根本不專心,隻是弟弟好不容易要主動學習了,他也就沒太嚴苛,可現在看到秦司堯這樣,他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要學就好好學,不想學就回去繼續野,别内耗。”
秦司堯也不想内耗,可他想到那天韓酌說的話,心裡就是不舒服。
他是太陽花?
韓酌一定是眼睛瞎了。
而且上次明明跟韓酌說過了,要是他不找韓酌,韓酌可以找他,可是這幾天韓酌連一條信息都沒給他發過。
他把手機塞回口袋裡,“我沒内耗。”
“那你告訴我,怎麼突然要來公司了?前段時間聽趙叔說你去盛海坐班,我還以為他是逗我高興。”
秦司堯沒答話,他不想告訴哥哥自己因為太廢被人看輕了。
正好司機把車開過來,秦司堯給秦司珩打開車門,“走吧,哥,下午不是還要開會嗎?”
然而秦司珩剛彎腰上車,秦司堯就看到餐廳裡并肩出來兩個人。
一個是韓酌,身上穿的還是他給買的衣服,另一個比韓酌矮一點,穿得很挫,長得更挫,是根站沒站相的竹竿子。
他和韓酌貼得很近,說話的時候還往韓酌身邊靠,韓酌居然沒有阻止他!
秦司堯看得惱火。
怪不得這幾天不找他,原來是有了别人了?
他想像上次一樣上去宣示主權,隻是腳才剛剛擡起來,車裡的秦司珩就說話了:“司堯?看什麼呢?”
秦司堯這才回了神,上了車,“嘭”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很響。
秦司珩看他突然脾氣這麼大,往窗外看了一眼,可司機已經發動了車子,他什麼都沒看清,幹脆直接問:“見到熟人了?”
“沒有。”秦司堯敷衍着應了一聲,拿出手機發消息。
餐廳門口,馮彬想讓韓酌送他回去,韓酌沒答應,剛把人打發走,手機就響了,是秦司堯發來的消息,問他在哪兒。
韓酌掂了掂手機,邊往停車場走邊回消息:【在劇組。】
車裡,秦司堯看到韓酌的回複都快氣炸了。
在個屁的劇組!
韓酌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去勾搭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