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酌還算平靜地聽完了唐音的話。
他會幫唐音是因為賀靈均處在風口浪尖的時候唐音也幫過賀靈均,他想替賀靈均還這個人情。
他知道賀靈均不會做那種事,也猜到了這其中有内情,所以他想把楊驕找出來,跟她問清楚她為什麼要那麼做,想還賀靈均一個清白,可這麼久了,他一點線索都沒有。
抽了一口煙,他問:“你覺得楊驕的微博跟汪明霞有關系?”
唐音:“嗯,估計是賀哥不肯聽汪明霞的話,所以汪明霞用了什麼手段。”
要毀掉一個男藝人,這不就是最立竿見影的辦法嗎?
唐音語氣又變得失落:“隻可惜楊驕在那之後也沒了消息,沒辦法跟她求證。”
韓酌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這件事我來做,你好好演你的戲,不該管的不要管。”
看韓酌又要走,唐音問:“你跟賀哥到底是什麼關系?”
照片上賀靈均攬着韓酌的肩,韓酌雖然表情很不耐煩,但沒有把人推開。
他們應該很親密。
手已經搭上門把手的韓酌聽到這話動作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低說了一句:“他是我哥。”
門打開又關上,包間裡隻剩下唐音一個人抱頭痛哭。
車上,韓酌抽完了一盒煙,想再拿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把煙盒扔到副駕,韓酌發動了車子。
次日早上,思源傳媒樓下。
文珊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叫自己,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很帥氣的男人。她的眼力特别好,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男人曾經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她還想過簽他。
隻可惜,他是盛海的。
文珊态度很冷淡,“韓先生?你是特地來找我的?”
韓酌到了她的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臉。
上次見面,韓酌彬彬有禮,這次的韓酌眼眶下面有着淡淡的青色,似乎很疲憊。
“你……”
剛開口,她就聽到韓酌問:“楊驕在哪兒?”
文珊皺了皺眉。
那晚韓酌聊起楊驕,她隻當是巧合,可是今天韓酌特地過來問這個,她就知道這絕不是巧合這兩個字能夠解釋的。
“楊驕退圈好幾年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文珊微仰着頭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找她幹什麼?”
韓酌并不回答她,而是逼近了一步,又問:“她是不是賀靈均的女朋友?”
文珊的淡然在這一刻消失無蹤,但她很快又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重新歸于平靜,“她跟賀靈均不是那種關系,不管你從哪兒聽到的消息,這都太荒謬了。”
韓酌卻好像根本沒聽見文珊的話似的,他抓住文珊的手腕,嗓音發沉:“既然是男女朋友,她為什麼要發那樣的微博?為什麼要逼死賀靈均?!”
文珊被他弄疼了,眉心皺了起來,又急又惱,“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跟你有什麼關系?”
一邊說,她一邊掙紮,可韓酌的力氣太大了,她的手腕被攥得更疼。
她憤怒地瞪着韓酌,“你找楊驕是為了問當年的事?那好,我告訴你,就是賀靈均毀了楊驕!如果沒有他,楊驕不可能退圈,也不可能……”
她突然收住話頭。
韓酌:“不可能怎麼樣?”
“這跟你沒關系!”文珊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說了不該說的,做了兩個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平穩,“你别想找到楊驕,永遠都别想!”
韓酌在思源傳媒樓下等了一 夜,可最終也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今天太沖動了,可他想不明白,如果唐音說的是真的,楊驕為什麼要污蔑賀靈均?
看着文珊進了寫字樓,他回了車裡,接連抽了好幾根煙,想再抽的時候煙盒已經空了。
副駕的車門在這時候打開,馮彬坐了進來,“你今天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盯着文珊,韓酌除了偶爾問一下進度,根本不會找文珊。
車窗開着,有風吹進來,可韓酌還是覺得煩躁。他拿了顆棒棒糖,一邊拆包裝一邊問:“有沒有線索?”
“沒有啊,能有什麼線索?”馮彬雖然也很想賺韓酌的錢,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她就是楊驕的經紀人而已,楊驕都退圈好幾年了,沒聯系有什麼奇怪的?”
可文珊不隻是楊驕的經紀人,還是楊驕的閨蜜。
韓酌想到昨晚唐音說的那些話心裡就很焦躁,耐性也越來越差,他不想跟馮彬解釋,“她經常去的那家精神病院說不定有線索,你去裡面找找。”
馮彬震驚,“你不會以為楊驕在精神病院吧?”
“文珊所有的人際關系我都查過了,隻有這個地方沒有,你去,我給你加錢。”
一聽加錢,馮彬的語氣就變了:“都是兄弟,别說得那麼見外。行,我明天就去……”
韓酌:“現在就去。”
馮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