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寝内,死寂的氛圍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将晴月與林昭儀的故人緊緊籠罩。長明燈的火苗在幽暗中搖曳不定,那微弱的光芒努力掙紮着,試圖驅散四周的黑暗,卻反而映出更為駭人的景象。九具水晶棺呈八卦陣排列,每具水晶棺都散發着冰冷的光澤,仿佛在訴說着一段被塵封已久的秘密。棺中皆躺着與晴月容貌相同的女子,她們面容安詳,卻又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仿佛沉睡在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夢境之中。
中央的金棺顯得格外華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在長明燈的映照下閃爍着神秘的光芒。永昌帝的屍身靜靜躺在金棺内,他的面容早已失去了生機,變得蒼白而扭曲。然而,他的手卻緊緊握着半卷巫蠱圖譜,仿佛即便在死後,也不願松開對權力和秘密的掌控。圖譜末端赫然畫着漠北新帝的畫像,那畫像栩栩如生,仿佛在訴說着某種宿命的關聯。“蕭氏女皆藥引,雙生子俱祭品……” 戴帷帽女子輕聲念出棺蓋銘文,聲音在寂靜的陵寝内回蕩,帶着一絲顫抖。她話音剛落,螭紋疤痕突然灼燒如烙鐵,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皺眉,額頭上瞬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林昭儀的故人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緩緩伸出手,扯下假面,露出一張飽經滄桑卻又透着堅毅的臉。原來,她竟是當年往生台幸存的藥人嬷嬷!“老奴等了三十年,終等到長公主覺醒!” 藥人嬷嬷的聲音略帶哽咽,仿佛這三十年的等待在這一刻終于有了結果。她的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緊緊盯着晴月,仿佛在看着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
與此同時,漠北戰場上,局勢已然到了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玉玺螭紋仿若一隻兇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将新帝逼至懸崖邊緣。狂風呼嘯着,吹得新帝的衣袍獵獵作響,他的發絲肆意飛舞,眼神中卻透着毫不退縮的堅毅。純貴妃殘魂操控的活屍軍團如潮水般湧來,那些活屍面目猙獰,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玄甲軍的鐵蹄深陷血泥,士兵們的呐喊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悲壯的戰歌。
“陛下看好了!” 副将突然發出一聲怒吼,聲音中帶着決絕。他猛地撕開戰甲,露出精壯的胸膛,脊背上浮現出完整的螭紋刺青,那刺青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原來,他竟是蕭家安插二十年的暗棋!新帝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便被憤怒所取代。他毫不猶豫地揮劍斬斷副将的頭顱,鮮血飛濺而出,在空中凝成咒符。玉玺受到這股力量的刺激,劇烈震蕩起來,螭紋突然調頭反噬純貴妃。“姑姑難道忘了?蕭氏巫蠱術最忌血脈反噬……” 新帝大聲喊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嘲諷。純貴妃的殘魂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讓人心驚膽戰。
靈界深淵此時爆出刺目白光,那光芒如同一輪烈日,瞬間照亮了整個混沌的空間。晴月的脊骨劍在光芒中閃爍着冰冷的寒意,她用盡全身力氣,将劍狠狠地刺向玉玺。随着一聲巨響,玉玺徹底被擊碎,無數碎片四處飛濺。将軍的魂魄破繭而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解脫。心口的螭紋化作金粉飄散,仿佛在宣告着一個詛咒的終結。“往生台的詛咒…… 解開了?” 将軍喃喃自語,話音未落,無數記憶洪流湧入他的腦海。原來,當年林昭儀産下的雙生子早已夭折,永昌帝為了延續自己的統治,用巫蠱術将皇子魂魄封入玉玺,而晴月與将軍皆是蕭家用巫女血肉培育的容器!這個真相如同一個重磅炸彈,讓将軍的内心久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