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擺擺手,“解釋什麼?我不知道啊!”
“啊啊——!奸臣!妥妥的宦官之臣!”段初言氣不打一出來,鼓脹的臉蛋憋的通紅,擡腳踢了下飲水機。
周池钰和葉司池在正午十二點醒來的,窗簾沒拉,因為前一天沒辦正事,周池钰一擡眼還不太适應強光,擡手捂住眼睛。
葉司池被他翻身的動靜吵醒,翻身抱上他,将人攏在懷裡,嘴唇貼哪親哪,周池钰想抽身出去的時候,他一股悶火上腦,張口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後頸。
全程始終沒有擡眼,咬完身前的人便沒了動靜,葉司池貼緊一些,含糊發聲,“還早,再睡會兒。”
周池钰痛的緊閉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氣,擡手扇了他一巴掌,留在臉頰上一個紅手印。
昨晚和詩萍涴、唐臻出去吃飯,兩位母親的酒量都不可恭維,他們也隻好跟着喝,四人兜兜轉一直喝到半夜十一點,兩人都醉得昏沉,最後還是唐臻有一點理智在,叫了車把幾人都送回家。
唐臻和詩萍涴睡一間房,周池钰和葉司池睡一間房,清晨還是詩雅婷為四人做的早餐,她今天學校休假,剛好在家還能叫幾人起床。
但敲了兩遍門,四個人兩間房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有些悶,但還是回房間看書了,最近迷上了一本小說,難得自己對這種題材的文章癡迷,還是她的同學推薦的,她們把裡面的主人公親切稱為“片片魚”,但詩雅婷知道它的學名是前口蝠鲼。
一群人打算在這幾天去海洋館玩,但家裡人管的嚴還不肯放錢,詩雅婷手裡捏着錢但也付不起所有人的入場費,便有個女孩提議去舊港區那個廢棄的海洋館,美其名曰,她們要充當少年偵探團去“探險”。
詩雅婷沒什麼意見,她還沒有和同學一起出去玩過,每次都是一個人悶在家裡看書澆花,生活已經提前所有人跨入了幾十年之後的老年生活,甚至一些老年人還會去廣場跳舞,她就不會。
詩雅婷吃完飯還将碗筷涮幹淨,四人還是沒有醒來的迹象,但那群同學已經到她家樓下等着了,再晚就要耽誤事。
詩雅婷留了一張字條,簡明扼要地說明自己去哪裡做什麼,收拾完廚房的垃圾,提着下樓。
周池钰聽見了一點動靜,但猜測是詩雅婷關門自己學習,沒多想什麼。
葉司池閉眼繼續抱着他睡覺,周池钰擡高身子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自從出院之後總會時不時偏頭痛,醫生要他多休息,葉司池倒是做起了監督人,每天必定要睡足九個小時,還向李局說明了情況,将這一天的假期都補了回來。
周池钰亮起屏幕,手指在上面胡亂滑動,看着新聞,沒什麼新鮮事,王繆的遺體還是沒有找到,李局的意思是發放獎金給周邊民衆,一旦在山中發現遺體,無論是誰的,隻要不是動物,上交給當地警察局,都有一千到五千的獎金。
一周下來,遺體是不少,比對當地近幾年來的失蹤人口,能通知的都通知了,各個來到警察局哭爹喊娘的叫冤,最後被連人帶淚地“請”出去。
唯獨沒有找到王繆的,就這樣憑空消失一樣,墨晴學校那邊的情況已經交代好了,以“告病回家”為由搪塞那些學生,雖然沒幾個人相信。
看到李局發來的消息,關于王繆的遺體沒有找到,陳小磊的遺體沒人來認領這事,他的眉頭鎖得死死的。
葉司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動了兩下,一把抓過手機熄屏扔回床頭櫃上,起身壓着他,“看什麼呢?你該睡覺了。”
“……睡飽了,不想睡了。”周池钰偏過頭,這個姿勢有些尴尬,身下有一處抵不住也受不了,他往床邊挪了挪,哪知自己本就在床邊,一晚上的功夫早就被葉司池“擠”到床邊了。
大概過程就是,周池钰嫌他身上熱,一直往離他遠的方向動,葉司池的手臂和腿都跟裝了雷達一樣,周池钰一動,他便跟了過去,直到現在兩人待在床邊上,身後空了好大一片空地。
咚——
葉司池抱着周池钰摔在地上,扣在他後腦勺上的手被床頭櫃的尖角劃出一道血口,皺眉“嘶”了聲,周池钰察覺到不對勁,掰着他的手臂要看,葉司池不肯也不讓。
有些偏激地将人摟緊,語氣故作輕松,“沒一點事,餓不餓,吃不吃飯?想吃什麼菜,我今天親自為你下廚。”
“不吃,不給我看我就不吃。”周池钰偏要和他犟到底,兩人都是一根筋的類型,但葉司池松勁了,将手背遞給他看,一道鈎破皮的血口往外滲着血。
周池钰微微皺眉,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碘伏為他塗了一層,葉司池看着他挑眉,“不再看看裡面的東西?”
“什麼?”周池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眼神,循着視線落在一卷紗布的裡側,被櫃沿掩着半塊,但還是可以清晰看到盒身側面地幾個大字——“滋潤、順滑、超薄”。
周池钰的臉頰蓦然紅了,啪地給了他一巴掌,赤紅着臉還結巴,“你你,你無恥!耍什麼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