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鎖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哥哥,爸爸是壞人。”
葉司池雙膝跪地,攥緊玉鎖,在碼頭的冷風中,無聲崩潰。
葉楓被押回市局時,整棟大樓的警察都沉默地注視着他。曾經風光無限的“葉支隊”,如今戴着手铐,步履蹒跚,臉上卻仍挂着譏諷的笑。
“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他歪着頭,眼神陰鸷,“如果我死了,那些秘密就永遠爛在地下了,你們誰都别想知道!”
周池钰冷冷地推了他一把,“閉嘴,你早就該死了。”
翌日審訊室内
審訊室裡,燈光刺眼。
葉楓坐在鐵椅上,面對葉司池、周池钰和溫辰馨,依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殺了多少人?”葉司池嗓音沙啞。
“數不清了。”葉楓咧嘴一笑,“不過最有趣的,還是看着你吃下你妹妹的肉,還誇好吃。”
葉司池猛地站起,拳頭砸在桌上,卻被周池钰按住肩膀。
“别動怒,别讓他得逞。”周池钰低聲道,“他不配激怒你。”
溫辰馨翻開檔案,聲音冷靜:“根據線人提供的證據,你涉及十三年前的兒童失蹤案、城南福利院縱火案、七名卧底警察的謀殺,以及……”她頓了頓,“親手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葉楓嗤笑一聲,“那又怎樣?法律能拿我怎麼樣?”
“死刑。”周池钰盯着他,一字一頓,嗓音冰冷,“立即執行。”
行刑前夜
葉楓被關進死刑犯的特殊監室,四周寂靜無聲。他靠在牆上,閉目養神,仿佛對即将到來的死亡毫不在意。
然而,當午夜鐘聲敲響時,監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唐臻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一份文件。
“喲!靠着出賣我換自己一條生路,真有意思!你來送我最後一程?”葉楓睜開眼,笑得諷刺。
“不,我來告訴你真相。”唐臻走近,聲音冰冷,“你吃的最後一頓飯,我加了點東西。而且,那年的肉是被我換過的,司池吃的就是牛肉,我隻是一時沒找到證據,不代表我什麼事都會順着你來。”
葉楓的笑容僵住。
“你殺了我女兒,我就讓你也嘗嘗被毒死的滋味。”她俯身,在他耳邊低語,“□□,發作很快,不會太痛苦——比你給她的痛快多了。”
葉楓瞳孔驟縮,猛地抓住喉嚨,臉色迅速變得青紫。
他張嘴想喊,卻隻發出嘶啞的喘息。
唐臻後退一步,靜靜地看着他抽搐、掙紮,最終癱軟在地,再無動靜。
她轉身離開,關上門,對監控攝像頭平靜地說:“犯人突發心髒病,搶救無效,當場死亡。已有家屬認領,可直接進行火化。”
第二天,由溫辰馨宣布葉楓死于心髒驟停。沒人質疑,也沒人深究。
唐臻将實情告訴了葉司池,還有她埋葬自己女兒的墓園,葉司池站在妹妹的墓前,将那塊翡翠玉鎖輕輕放在墓碑上。
“哥找到你了。”他低聲說,眼眶通紅。
周池钰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束了。”
溫辰馨站在一旁,手裡拿着結案報告,輕聲道:“那些孩子……終于可以安息了。”
風拂過墓園,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有人在輕聲回應。
這個世界有太多難以言喻的苦衷,我們總在不停地趕路,直到發現自己身後空無一人,那時才是墜下懸崖的開端。
詩萍涴的車停在警局門口,唐臻包着紗布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詩萍涴上前一步,“怎麼樣?我給你的藥好用不好用?”
唐臻推開她,冷着臉不想理人:“好用,下次别幹這事了,太危險了。但凡出了不必要的岔子,都要懷疑到你身上!”
詩萍涴借機抱上她,“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
周池钰撐着頭,他恢複的要快一些,案子還沒結束,幾人一刻都不能放松,李局在周風彥出事之後就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苦衷”——
當初和上面簽訂了合同,說這項工作要保密,李局做為唯一的知情人隻好閉口不談,給周池钰用藥是為了試探唐臻,上面在接到葉楓是卧底的消息後,懷疑唐臻也一樣跟着變了心,但怎麼也沒想到市局和市政大樓内部皆有眼線,一同撺掇了那一起看似是“意外”的車禍,而又有周風彥在上面頂着,才避免葉司池被殺害,隻是案子一直在一個疑點上停滞不前。
那場飯局的地點在哪裡?
這四個人被殺害的第一現場又在哪裡?
搜尋隊沒有找到蘇米柔的遺體,也再見過斷憂大橋上身穿紅裙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