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辰馨點頭,掏出配槍,貼近門邊。
周池钰的聲音從耳麥傳來:“機場特警已就位,别讓她劫持人質!”
葉司池深吸一口氣,猛地踹開洗手間大門——
“警察!放下武器!”
蘇娜冷笑一聲,突然拽過旁邊一名清潔工,槍口抵住她的太陽穴,“退後!否則我開槍!”
清潔工吓得渾身發抖,眼淚直流。
溫辰馨咬牙,“蘇娜,你逃不掉的,外面全是警察!這裡已經被包圍了,跟我們回警局認罪!”
“那就試試看!”蘇娜拖着人質,一步步後退,直到靠窗。
窗外,是機場跑道的燈光。
就在蘇娜分神看向窗外的瞬間——
“砰砰砰——!”
幾聲槍響!
子彈精準擊中蘇娜持槍的手腕,她痛呼一聲,手|槍落地。
周池钰猛撲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反手一擰,将她狠狠按倒在地!
“抓到了!”溫辰馨迅速铐住蘇娜,松了口氣。
周池钰從門口走進來,收起配槍,冷眼看着掙紮的蘇娜,“你以為能跑得掉?”
蘇娜嘴角滲血,卻仍獰笑:“你們就是抓了我,也查不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周池钰蹲下身,從她風衣内袋抽出一張登機牌——目的地不是馬來西亞,而是柬埔寨。
“換航班了?”他眯起眼,“看來有人接應你。”
蘇娜閉口不言,眼神陰冷。
回到市局,審訊室的燈光刺眼。
蘇娜坐在鐵椅上,手腕包紮着紗布,面無表情。
溫辰馨推過一份文件,“你的同夥已經招了,你們在柬埔寨有個地下錢莊,專門洗黑錢。”
蘇娜冷笑,“那又怎樣?你們能抓到誰?”
葉司池敲了敲桌子,“你背後是誰?誰在指揮你們?”
蘇娜盯着他,忽然笑了,“你猜?”
周池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聲音極冷:“你不說,我們就查。但你的命,就到此為止了。”
蘇娜的笑容僵住。
最終,在證據和壓力下,她松口吐露了一個名字——
“翡翠集團,真正的老闆……是‘老爺子’。”蘇娜不鹹不淡地掃了眼對面的兩人,“我知道我做過什麼,倒不是想跑,我還是很愛國的,隻是那邊的交易還沒結束,我要回去。”
周池钰一口否決,“不可能,别想了,你要在監獄裡度過後半生了。或者……就是死刑。”
走出審訊室,周池钰眉頭緊鎖,“嘶——‘老爺子’……這個代号還是第一次聽說。”
葉司池翻着檔案,“三年前的跨境販毒案,去年的金融詐騙案,都提到過這個人,代号是第一次聽說,人是一次都沒來過國内,而且也始終沒露過面。”
周池钰握緊拳頭,“境外人員,還不是我國的,隻能在國内根除。”
葉司池瞥了眼正包紮的溫辰馨,“的确,蘇娜交代的太容易了,你難道不覺得有問題嗎?”
周池钰點頭:“是有問題,但這不是很好猜嗎?她小小年紀連槍都不會,想在那邊保命要有個籌碼,就像那些妃子一樣,要生個皇子拴住皇帝,她呢?沒苦衷會故意在機場見我們?而且我看過了,她的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
葉司池啞然。
當了一輩子好人突然想充一下壞人,就是這個結果。
世間的苦難度化不了一個好人,這種結果也配不上她。
段初言跑進會議室,“地點找到了!聚餐的地點!”
被炸成廢墟的藍洞下挖出一條深邃的甬道,葉司池踩着扶梯向下,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房間。
擺在長桌上的人還沒有被撤下,對面的牆壁上能很直觀地看到打鬥和掙紮過的痕迹,葉司池戴好手套上前,指尖劃過牆壁,簌簌落下一層白灰。
溫辰馨帶着痕檢部取證,指紋、毛發、酒杯上的唾液等等一切,皆被帶回警局。
半小時後 審訊室
啪地一聲,周池钰将報告扔在蘇娜面前,“你殺了他們四個人?”
蘇娜沒精打采地瞥了一眼,“嗯。”
“你認不認罪?”葉司池問。
蘇娜打了個哈欠,“認罪,我大概知道,我還是死罪。但是我麻煩你們一件事,如果哪天在邊境線上遇到一個叫‘七桦’的女孩,請你們帶她回國,那是我的女兒。我十七歲生下的女兒。”
周池钰一愣,十七歲?一個五歲的女兒?
他有片刻愕然,随後轉為平靜,“我們會幫你找的,針對你在從國外帶回來的那些國人,我們向你表示感謝,剩下的隻能交給法律去做審判,我們也無能為力。”
蘇娜笑了聲,“我知道了。”她忽然擡頭看向周池钰和葉司池,“臨死之前,我恭喜你們,破案了。”
一道落寞的身影在日光燈下垂下了頭,幾聲鳥雀聲過後,樹下的老人擡起頭,接住了一片被風吹落的樹葉,段初言朝他揮揮手,“李局,還愣着幹什麼?拍照了!”
李局應了一聲,正正衣領上前,段初言唯唯諾諾牽上祝思暖的手,柳明亮的視線全程都挂在溫辰馨臉上,葉司池和周池钰兩人分站在李局兩側,段初言從相機後跑回幾人身邊,“快快!五秒倒計時了!”
“五、四、三、二、一!”
所有人看向鏡頭,指着屏幕道:
“嘿,朋友!這次該你幸福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