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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案件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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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那年,同學喊我去夜遊。

一開始我并不懂,也不想去,隻是有些好奇,當時不過才七歲,好奇心可以說支撐了我生活的全部。

就像動畫片中的探險,水下的小鯉魚,空中的丹頂鶴,地上的大海龜……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覺得稀奇,它們為什麼不會像我們一樣交流,為什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響,為什麼四肢是醜陋的,沒有我們這樣的五指看起來順眼。

中午我剛從二寶家回來,他家裡有意思,房間多但人少,二寶他媽是個啞巴,他爹在他五歲那年開大車出車禍死的,村子裡沒幾個人待見他們家的,但我不在意。

二寶說要跟着去,我原本不想去的,因為我懶,覺得這種夜遊太鬼扯了,就像在人們睡覺之後點着的蠟燭,沒一點價值。

但二寶執意要去,我拗不過他就跟着去了,一開始還是挺壯觀的,有我隻在書本上見過的骷髅頭,那種東西我隻在我那本小小的新華字典上見過,但它太吓人了,每次翻到那一頁我都會故意眯眼來避免自己看到它,心髒跳着直到我開始耳鳴才會忘記不小心看到的那一團黑影。

我以為隻要眯眼就會躲過這一切,但我太單純了,也太好騙了,那個骷髅頭根本就不是假的,它是真真實實的人頭骨,直到它滾到我面前,二寶被吓得當場哭嚎。

還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在哭喊,他們哭聲連天,那晚太暗了,暗的我隻能看到瘋狂撕咬的豺狼惡狗,那把尖刀刺入我同伴的身體下,我以為‘白刀進紅刀出’這種東西隻會出現在外婆喜歡的戲劇内,直到那把刀對準我的眼球,怎麼辦?!

我想活着,我真的想活下去!

姐姐呢?!她還在學校,我要回家!

姐姐!我要回家——!

那個熊腰虎背的男人拽上我的頭發,火辣辣地疼,我忽然感覺到額頭一熱,我意識到自己的頭皮被扯掉了,視線在模糊,渾身的血管都翕張開始爆裂,我想活着!

嘩啦——

冰冷刺骨的水從頭澆上,我如一條垂死掙紮的魚猛地弓起身子,回溯在咽喉鼻腔内的鮮血将我嗆得窒息。

我聽到站在門口的人操着不标準的中國話,“有,活的。”

他沙啞的嗓音像是一把懸挂在我頭頂的尖刀,一下下刺向我的耳膜,幾個彪形大漢闖進屋内。

這裡算不上屋子,四根木頭支起一張布片,旁邊是正在小便的男人,還堆積着不少糞便,布邊上凝固着尿液和糞渣,屋内難以言喻的味道令我後知後覺地幹嘔。

男人走進來用沾着血液的刀把狠拍我的臉頰,意識在他凝視我的一瞬間徹底崩斷,大腦内尖嘯而過的求救聲已經喊不出了,他掐着我的喉嚨,胸腔内傳來的刺痛感将我淹沒。

站在他身後的男人開口,“嘿!那孩子要留着,那邊的人有喜歡玩這些崽子的,留着。還有用!”

男人用南非的髒話喊了一句,在我待在這裡徹底學會他們的語言我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是說,“我這種狗雜種也就隻配跪着舔男人的屌……”

我注意到他們的手掌都少了一根小拇指,是什麼特殊的要求嗎?我也會被砍下嗎?

他将我從那一片屍體内拉拽出來,我轉頭看了一眼,是遍地的屍體,有些已經變成黑黢黢的爛肉,碩大的綠頭蠅嗡嗡作響。

這裡不必濱海好,甚至還要熱,是一個裹挾着厚重血腥以及腥臊味的隻屬于野狗的地盤。

外面黃沙漫天,灰白的鐵牆是我一輩子都爬不過去的高度,我注意到沙場上的女人,脖子上拷着頸圈,渾身光裸,不着一物,身後是拿着辮子的男人,一下下抽打着她們的身體,原本光潔的皮膚炸開一道道血印子,順着雙腿流下,這種場面我隻在隔壁家女主人流産時見過,準确的說,那真的是血流成河。

她們沒有尊嚴,被一道同樣高聳入雲的鐵絲網圍着,等我被帶到她們面前我才注意到,鐵網上生了一層厚厚的黃鏽,上面還絞着肉塊。

啊啊啊——!

我被恐懼感推上風口浪尖,隻是下意識的求生意識,繃緊的神經卻又逼我看清楚,身後不知究竟是哪國的人用不标準的中國話警告我:”看清楚,如果你想跑,下場就會像她們一樣!”

我瘋狂搖頭,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一副慘樣究竟被多少人看入眼中取笑,他将我的頭死死按在鐵絲網上,我如一條垂死的動物苟延殘喘,鐵網上似乎有刺,在我臉上剜下一塊肉。

沙場上的女人被那人用辮子帶着一層鐵皮的手柄捅着她的下|體,一股股鮮血從裡面湧出,她如一條被開膛破肚的死魚,在地面上扭曲着,垂死掙紮。

男人剛起身拉開鐵網,圍在外面的人蜂擁而至,有男人女人老子小孩,他們眼中沒有對死亡生命的敬畏,隻有饑餓!

所有人猩紅的嘴唇啃食着慘死女人的身體,方才的男人掐着表,時間到了之後,所有人被持槍的人轟趕走,其中有個孩子沒有離開,不等他為自己辯解,身後的人便将他槍斃了。

而他,将是那些人的第二頓飯。

待這樣的情況循環六次,一共十一具屍體,被那些男人拖拽着扔向方才的布房,我注意到,那些人身上全是斑斑駁駁的啃痕,雙眼順着臉頰滲血。

我在人群中搜索,隻見一個老人将眼球放入口中,心滿意足地舔舐着自己的手指,猶如一隻飽食之後的饕餮。

還不等我将這些都消化完,男人拖拽着我一把扔進水房内,這裡的情況在我看來比外面更糟糕。

一群男人和女人的喘叫,小孩的求饒,老人的咒罵,一撲一合之間發出的響聲,整個水房内皆是肉糜的味道,刺鼻熏腦一點點滲入我的胃部,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被一個體型壯我千倍的男人拽住了手腳。

任由我如何哭喊都無濟于事,這裡不隻有我一個人哭,也不止我一個人喊,我的聲音根本不可能超過他們,隻是一瞬間,被撕扯的疼痛便在體内炸開了花。

我好痛!姐姐!媽媽!你們在哪裡?救救我,快救救我,我好痛苦!

我再醒來是在水房的一柱水流下,這裡沒有熱水,隻有冰水和冷水,肮髒的水房内不隻有我一個人,還有很多已經斷了氣的死人,可我……為什麼又活了下來?

冰冷的水流沖刷着我的身體,我止不住戰栗,一個來小便的男人走了進來,我身體一抖,頭腦霎時發麻,他會殺了我的!

但男人甩甩手就走了,我靠着磚牆跪下,胃部的饑餓感令我窒息,我抱着肚子蜷縮在地闆上,就這樣死吧!蘇娜,死了你就可以解脫了,快死吧!

我在心裡求着自己,我恨不得馬上去死!我希望解脫!

又傳來腳步聲,我将身體繃得死緊,想裝死騙過對方,可我的演技太過拙劣了,根本騙不過他,他威脅我,“再不睜開眼就一刀捅死你。”

我隻能睜眼,但我更想閉着眼裝死被他一刀捅死。

我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是方才來小便的,他手中的刀正對着我的眼球,我被他強壓着肩膀,動彈不得。

他問我,餓不餓,說實話。

我隻能說餓,我是真的餓,但如果他肯施舍我一點吃的,就算是被捅死也沒關系。

在我點頭之後,他松開了我,在水房内搜尋一圈之後将視線鎖定在一個胖子身上,我注意到他将那個肥胖的女人拖拽到我面前,一刀下去割斷了她的耳朵和臉頰,将那兩片還在滴血的肉片扔給我。

自己則割下女人的哺乳器官開始吮吸血液和脂肪,見我不張嘴,他掐着我的下巴強硬性塞到我嘴裡,陰恻恻地笑着,“想不想活?想活就吃了,别讓我說第二遍。”

我聽他說的中國話最标準,那他一定是中國人,一定會救我出去的!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直跟在他身後。

後面兩年裡,我從他嘴裡知道了很多消息,這裡是南非進行實驗的園區,這裡的大老闆們都有毒品上的交易。

在這裡,人肉是最不值錢的一種肉,餓了可以吃人肉,渴了可以喝人血,這裡的規矩就是強食弱肉,隻要不跨出等級這一道紅線,我待在底層就像是待在會自相殘殺的囚籠裡,永無回家之日。

我開始學着那些女人的模樣讨好一些強壯的男人,我開始向我曾經的“救命恩人”求救,好在老天爺這次願意幫我了,他答應我救我出去,但要我幫他去讨好緬甸那邊的大老闆,我答應了。

十歲那年,我跟着他吃了一年的肉,實實在在的肉——

這次不再是沒煮熟的人肉,而是煮熟的人肉,我也慢慢接受了那種肉質的味道,身體各方面都在成長,我長出了血,長出了肉,連着一顆狠毒的心也長了出來。

被交易那天,我看到男人臉上的笑容,我隻覺得我看到了希望,但我又被騙了。

被送去第一天我便被送進了那個老闆的床上,鮮紅的裙擺和鮮紅的眼睛,這一切都是我。

我哭喊着他來救我,可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那個老闆笑話我,說葉楓是拿我來做交易的,把我送給了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玩的,喊什麼?就算喊了又有什麼用?

我恨啊!

我相信了他,可他呢?!難道我的命不是命嗎?難道我的心不是心嗎?他沒有一點人性嗎?!

我放棄了,就這樣吧!我真的很累,姐姐,我想你……

事後那個老闆似乎很中意我,要将我養在身邊,因為他一樣不相信葉楓,真是可笑,葉楓拿我促成交易,可這邊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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