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溫若風隻覺得,大腦裡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響,侵襲着他的理智。
然而,簡憶仍然無知無覺的嘟囔了一句:
“熊熊,你怎麼這麼甜?”
話落,簡憶仿佛嘗到了甜頭一般,唇再次往前湊了湊,像吃糖一般,吸了兩口。
溫若風目光一暗,直接扣住了簡憶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了上去。
這下,輪到簡憶愣了。
閉着的長睫輕輕地顫了顫,有些消化不了溫若風的反應。
他是……在吻她嗎?
剛才,自己想借着酒醉和睡着,偷吻他的,畢竟,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
他想過他會厭惡,會拒絕,會離開,唯獨沒有想過,他會……回吻她。
周圍的空氣漸漸升溫,簡憶迷茫的睜眼,手緩緩的在他的脖頸後收緊,與他忘情的擁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若風終于放開了她。
他修長的指尖撫上簡憶精緻的下巴,嗓音裡帶了些暗啞。
“知道我是誰嗎?”
簡憶眼底水光一片,眼睑半阖,不知道如何反應。
隻得假裝無意識的閉眼,故作睡得迷糊。
“熊熊,你今天,真的好甜。”
聽見簡憶的回答,溫若風渾身的熱度退去,眸光開始變得幽深。
熊熊?
都這樣了,自己還是熊熊?
心裡沒來由一陣火氣翻湧,但是,望着眼前的女子恬靜的睡顔,他卻又不知道應該對誰生氣。
畢竟,她睡着了,什麼也不知道。
溫若風握了握拳,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攬着她的腰,沒有再動彈。
如果,上一次的吻,他還可以安慰自己,自己喝醉了,無意識的。
那麼……今天呢?
他可是滴酒未沾,仍然能被她提起興趣。
虧他還一直對宋宇航他們說,隻把她當妹妹,他也是一直踐行這個底線的。
他是看着她長大的,如果,自己不當她是妹妹,又是什麼呢?
隻是,此刻,自己一顆激烈跳動的心,卻是怎麼也騙不了人的。
他……愛上她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有了這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的?
禽獸!
溫若風的腦海中,不由再次響起了這個詞。
隻有這個詞,才是對他心境最好的概括。
她還有14天,才滿18歲呢,自己現在這樣,怎麼看,都有點像猥亵未成年少女。
溫若風再次望向簡憶沉靜的睡顔,神思一片複雜。
這些年,那麼多女人對他示好,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動心。
他總覺得,心裡被什麼情緒充斥着,讓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别的人。
現在看來,自己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嗎?
那麼……她呢?
她是怎麼想的?
她也喜歡自己嗎?
她會覺得,自己是變态嗎?
窗外夜色如墨,空氣寂靜無聲,無人回應他心裡的所思所想。
第二天。
有晨光透過淡雅的弧形粉色窗棂斜斜地灑進房内,落在窗台上開得正旺的蝴蝶蘭上,高雅的紫色,透着幾分春的妩媚。
簡憶睜開眼,側頭一望,身旁已經沒有了溫若風的身影。
腦海中,不由便想起了溫若風清貴的模樣,以及,昨天晚上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吻......
臉頰不由紅了一下,她拿出手機,給溫言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溫言的嗓音朦胧而低緩,明顯是在熟睡中被吵醒的。
“簡憶,大早上的擾人清夢,什麼事啊?”
簡憶似乎這才注意到,現在才7點。
有些抱歉地笑了笑,“那什麼……那算了……待會兒給你說。”
簡憶說着,便要挂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卻突然來了興趣。
“怎麼了?我哥和你表白了?”
簡憶的臉頰蓦地開始發燙。
定了定心神,卻是顧左右而言它道,“沒有,就是……有個朋友問了我一個問題,但是,我也沒有答案,就想問你,你知不知道。”
溫言淺淺的笑了一下,尾音上揚,“哦?你朋友啊,什麼問題?”
簡憶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道:
“如果,一個女人吻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沒有拒絕,意味着什麼?”
溫言的聲音突然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