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風喉頭不由一緊:
“所以……我想……想……”
簡憶醉意朦胧,不明白溫若風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嗯?”
因為醉酒,簡憶腦子裡一團漿糊,朦胧的眸光裡,是清澈的無辜。
或許是簡憶單純的目光,也或許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溫若風到喉頭的話,此刻,怎麼也說不出口。
“嗯……?”
久沒有聽見溫若風的回答,簡憶眨巴了一下眸子。
遲疑了一下,溫若風道:
“如果,自己好不容易種出來的草,被一頭老牛吃了,你……會怎麼樣?”
簡憶腦子暈暈乎乎的,沒有明白他突然說這些幹什麼,随口答道,
“湊他,誰讓他吃的。”
溫若風眉心微蹙,唇角的笑意漸漸變得微妙。
他墨黑的眸子就那樣定定地,定定地睨着簡憶。
良久…未動。
隻是,此刻腦子不好使的簡憶,并沒有發現溫若風的異樣,見他盯着自己,也不肯示弱的回望着他,嘴角是沒心沒肺的笑。
晚風吹來一陣淡淡的梅香,溫柔而惬意。
溫若風回神,擡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攔腰抱起簡憶,把她擱在她的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撥開她臉頰邊的碎發,柔聲道:
“睡吧。”
簡憶聽話的閉上了雙眼。
一直到簡憶睡着了,溫若風這才關了燈,出了簡憶的卧室門。
剛出簡憶的卧室門,溫若風便收到了宋宇航的信息:
“怎麼樣……表白沒?”
溫若風:“……”
宋宇航:
“不是吧?這麼好的表白機會,你竟然不表白?”
溫若風:“……”
宋宇航:
“虧我懂事的把他們兩人拉走,給你們兩人留獨處空間!!!浪費氣氛!!”
溫若風:“……”
看着一連串的省略号,宋宇航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給溫若風去了電話。
“大哥,你到底什麼意思啊?知不知道什麼叫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電話剛一接通,宋宇航的聲音就傳來,調笑道:
“大哥,你是不是不行……?”
質疑的語氣讓溫若風蹙了蹙眉,他道:
“聽說你老相好回來了,要不要幫你們兩人約一下見面。”
宋宇航本來翹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聽見溫若風的話蓦地坐直了身子。
“别别别……大哥……我也沒說錯呀……你想想,今日是她的成人禮,一生隻有一次,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哎……”
宋宇航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語氣。
電話那頭的溫若風墨眸望向窗外朦胧的月華,聲音喃喃。
“我比她大10歲,大了3輪還多,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溫若風垂眸:
“她會不會覺得,我是老牛吃嫩草……?”
“噗嗤……哈哈哈……”
宋宇航大笑,敢情,是覺得年齡差距太大了呀:
“哥們兒,你如果要是這麼說,那我也覺得,你配不上我們小憶憶了……”
溫若風蓦地沒了和他交流的興緻:
“挂了。”
“嘟嘟嘟……”
電話那頭的忙音傳來,宋宇航先是錯愕了一下,然後繼續爆笑。
“哈哈哈……萬萬沒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
……
翌日清晨。
簡憶睜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時間。
天哪!
11點!
遲到了!
坐起身來,剛想穿衣服,蓦地想起,好像放寒假了。
……
簡憶不覺有些好笑,竟睡迷糊了。
床頭,放着一個包裹,應該是溫若風趁她不注意放她床頭的。
包裹上面寫着她的名字:簡憶。
是她的。
好像最近沒有買包裹呀……
簡憶疑惑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銀行卡,幾份已經簽過字的股權轉讓協議,被轉讓人是她,轉讓人是路漫毓——她的小姨。
同時,還有一張明信片。
“親愛的小憶同學,18歲生日快樂!
今天,你終于成年了,你父母去世之前曾經委托我代為投資部分财産,現在,這筆财産已經有不少的數目了。
除了部分股份不能變現等着每年底分紅外,剩下的收益我每年都定期存入了包裹裡面的銀行卡。
現在銀行卡裡的餘額已經有不小的數目了,我再自掏腰包添了點給湊個整數,作為你的成人禮禮物。
祝賀我們簡家的小公主終于長大成人,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财産了。”
落款是:愛你的——小姨!
看完明信片,簡憶一時有些懵,趕緊拿出手機給小姨打電話。
電話那頭過了一會兒才接聽,聲音有些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