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憶臉紅了紅:
“那什麼……我們兩個現在這樣……我總不能還叫你哥哥吧……反正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叫你師兄,應該也沒錯吧……”
溫若風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長的道:
“其實……還有其他稱呼可以選……”
簡憶沒明白,眨巴了眸子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溫若風沉吟了一下,這才道:
“我聽過别人女朋友叫男朋友……老公。”
簡憶微微張嘴,有些驚訝。
她聽錯了嗎……?
她怎麼覺得,溫若風是在調戲她呢!
但是,看溫若風一本正經的模樣,簡憶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
“沒結婚,老公我叫不出口。”
溫若風沒有其他反應,隻是唇角的笑意加深:
“我叫你寶貝,你叫我師兄,也不太合适吧?”
簡憶眯眼笑:
“要不……你也叫我師妹……?”
溫若風臉上的笑意尬了一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見簡憶吃的差不多了,他抽出紙巾,隔着餐桌給簡憶擦了擦嘴角。
“收拾一下,備2套厚一點的衣服,出發吧。”
簡憶沒明白:
“不是看雪嗎?怎麼還要帶衣服?”
溫若風笑意溫柔,“跨年、看雪、旅遊,一起。”
簡憶呆呆地,有一瞬間恍惚。
“不在家過年嗎?!”
溫若風修長的指尖越過餐桌,捏了捏簡憶的臉頰。
“平時都忙,難得閑下來有時間。反正過年也就我們兩人,去哪裡過都一樣。陪我一起去,好嗎……?”
他的眼裡柔情缱绻,溫柔笑起來的時候,含情脈脈。
被這樣的眼神看着,簡憶心裡被揉化了,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20分鐘後。
出門的時候,簡憶見溫若風穿了一件淺藍色長款工裝羽絨服,火速回屋也給自己換了一件同款。
簡憶心裡竊喜。
他……應該沒有發現吧?
今天的着裝,她是有點小心機的,她和他穿的是情侶裝。
兩人站在一起,般配得緊。
淩雲山雪山。
他們是開車去的,一路開到山頂。
來看雪的多數都是家長帶娃溜娃的,少數是像他們這種小情侶,遇到狗仔的幾率極低。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兩人下車的時候都戴了口罩。
在一個人少的地方,溫若風停車熄火,叫了簡憶下車賞雪。
簡憶在前面踩雪,溫若風在後面跟着。
兩人都戴着羽絨服自帶的厚帽子和白色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但是,兩人的身形氣質都很好,因此,即使全副武裝,也吸引了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來。
簡憶帶着溫若風走了一陣,見四下無人,這才取下了口罩和帽子,回頭,朝着溫若風笑。
眉眼彎彎,嬌俏可人。
溫若風也摘了口罩和帽子,向前走幾步,張開自己的羽絨服,将她包裹在懷裡:
“冷嗎……?”
簡憶搖搖頭,“不冷,我有你這個人肉暖手寶。”
溫若風因為她的比喻失笑。
兩人的頭發、臉頰、衣服上,都粘上了細細碎碎的雪,潔白的冰雪世界襯托得兩人更加氣質卓然。
簡憶乖順的靠在溫若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溫若風的心跳。
山下是皚皚白雪,相擁的是最愛的人,簡憶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她很喜歡現在這種感覺,很滿足。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詩。”
簡憶從溫若風懷裡擡起頭來,甜美一笑,“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溫若風溫柔的摸了摸簡憶的頭,“此時若有君在側,何須淋雪作白頭。這句話更合适不是嗎?有你在身邊,要雪做什麼……”
溫若風此時的眼裡掩映着白雪,卻不似雪的冷,而是帶着濃濃的情愫。
簡憶與他對視,就有些心跳加速。
她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
“還是師兄有文化。”
溫若風還沒有适應這個新稱呼,挑了挑眉,還沒有反應過來,簡憶已經從地上捧起了一捧雪,搓成球,往溫若風身上扔去。
溫若風嘴角笑意擴大,開始捧雪,追逐着簡憶。
成球的雪扔在身上還是有點疼,溫若風有些心疼,每次扔雪球過去,都剛好隻扔在簡憶的周邊。
簡憶卻是一扔一個準,全往溫若風羽絨服上招呼,還挑釁地朝着溫若風道:
“師兄,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沒一個扔準了。”
這句話裡,不知道有哪一個字觸動了溫若風,他危險的眯了眯眼,朝着簡憶撲了過去。
簡憶一時沒有注意到,被溫若風撲倒在枯草叢裡。
倒地的瞬間,溫若風攬着簡憶的腰,一個使力,溫若風自己後背倒在了地上,而簡憶直接撲在他的身上。
簡憶愣了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