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軒。
他是從轉角處突然走出來的,簡憶反應及時,堪堪在他面前兩步遠停住。
然後,她又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
認識眼前這個男人是在兩年前,溫若風被人綁架後的一個月之後。
那時,他在他們劇組裡面出現了幾次,然後,便再沒出現過。
他是她當時拍的一部戲的衆多投資人之一,具體屬于哪一家公司,她已經記不得了。
好像,至少有2年沒見了。
但是,不知為何,簡憶仍然記得他。
簡憶覺得,讓她印象深刻的,或許并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容貌,而是他那帶着些熟悉的邪魅笑容。
有一點熟悉,卻又有一點陌生。
很奇怪的感覺。
“簡小姐,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朗月軒開口,尾音上挑,在這樣浮躁的夜裡,帶着幾分邪肆勾人。
簡憶對于面前的這個男人,卻隻有厭惡和警惕。
這個男人,即使在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簡憶總覺得仿佛有殺氣。
她冷冷道:
“您哪位?”
簡小姐故作不認識,不想搭理他。
“傷心啊,我可是聽說你今天晚上有夜戲,擔心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專程趕過來送你的。你确定,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朗月軒并不惱怒,嘴角斜視的笑意更加深了。
他望着自她身後走過來的溫若風,微微的颔首。
“這位……是溫先生吧?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溫若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他走近簡憶,伸手攬過簡憶的腰,朝着朗月軒淡淡道:
“我的妻子,當然是由我來護送。朗先生,我們先行一步。”
說完,也不給朗月軒回話的機會,攬着簡憶的腰,就往路邊車輛停靠的方向走。
身後,朗月軒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冷卻。
眼裡的光閃了閃,有一絲高深莫測。
這一次,簡憶并沒有杜絕溫若風的觸碰,乖乖的任由他攬着,上了他的車。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一起回了酒店。
簡憶很明白,要是被媒體拍到兩人一起回了酒店,明天可能又是頭版頭條。
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溫若風生氣了。
現在,她可不能做那隻觸黴頭的小貓咪,不然的話,遭殃的可是自己。
進了酒店,溫若風将簡憶推進了浴室,淡淡道:
“先洗澡。”
簡憶乖乖去洗澡,頭發吹幹,換了睡衣從浴室出來。
剛一出門,溫若風便直接将簡憶按在浴室門後的牆壁上。
他雙手撐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聲音有點冷:
“那人是誰?怎麼認識的?”
簡憶笑了笑,知道他是吃醋了,連忙解釋:
“應該是投資人,具體是什麼公司的我不知道。就兩年前見過幾面吧,很久沒見了。
今天突然見到,我差點兒都忘記記憶裡有這麼個人了。”
說着,簡憶去抱溫若風的腰,幫他順着氣:
“老公,我人都是你的啦,結婚證上都有你的名字,你在擔心什麼呀?我愛你,絕對絕對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有什麼牽扯的。”
其實,她也很奇怪。
按說,溫若風經常來探她的班,但是,在她遇見朗月軒的那幾次,溫若風恰好都沒在,仿佛,是刻意安排的一樣。
所以,溫若風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朗月軒。
溫若風語氣裡有些悶悶的:
“他長得在你們女孩子的眼中,應該算是好看吧?”
送命題……
簡憶張了張嘴,正遲疑着怎麼回答,聽見溫若風繼續道:
“我聽有人議論說他比娛樂圈的很多男星都好看,更有一種其他男人身上沒有的妖冶魅惑。你看了……就沒有什麼感覺?”
簡憶對于他的醋勁兒啞然失效。
一想到溫若風是為了自己才将檔期調到西城,好每天能接她上下班的,不想讓溫若風心裡不暢快。
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輾轉輕柔。
然後,她退開來,神色變得鄭重,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呼吸亂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的長相有些熟悉?而且,好像周身帶着一種壓迫感和殺氣,像是從地獄裡洗過一遍的那種感覺?”
溫若風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