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迅速躲到一根柱子後面,屏住呼吸。
等腳步聲遠去,她聽着腳步聲去的方位,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簡憶有一種直覺,跟着他能找到溫若風。
此刻,房間裡,溫若風仍在閉目假寐。
聽見開門的動靜,他并沒有馬上睜眼,而是細細的聽着動靜。
朗天行關了房門,走到床前,拉了一張凳子坐下,再無其他動作。
“别裝睡了,早就過了藥效了。”
男人的聲音,成功讓溫若風睜眼。
此刻,朗天行翹着二郎腿坐在溫若風的床邊,臉上帶着一抹難言的笑。
他直勾勾的目光,讓溫若風有些不适。
“抓我來做什麼?”
“我以為,2年前,你就應該知道,我對你感興趣。無論是身體,還是内心。”朗天行擡手,想要撫上溫若風的臉,溫若風嫌惡的别過了頭去。
郎天行在溫若風的抗拒中,指尖撫上了溫若風脖頸處的動脈,看見溫若風明顯身體一僵,滿意地呵笑一聲。
那笑聲,帶了絲邪魅,更隐隐帶着一絲興奮。
溫若風回頭,眉宇微蹙,清冷的目光凝着他:“朗天行,你到底想幹什麼?惡心。”
郎天行站起身來,緩緩低頭湊近,與溫若風四目相對。
溫若風想再别開臉,郎天行猛地扣住溫若風的頭,不讓他逃。
溫若風想擡手推拒 ,被郎天行的手肘掣住,動彈不得。
溫若風咬牙,“滾!”
見溫若風眉峰蹙起,眸中噴火,郎天行嘴角邪氣地挑起,“你放心,一會兒你就知道,這感覺比和簡憶那丫頭美妙一百倍。”
事實證明,簡憶最開始的直覺是正确的。
遠遠地,簡憶聽見了一個細微的聲音:“惡心。”
是溫若風的聲音。
雖然微弱,但是簡憶斷定是溫若風的聲音沒錯。
她從醒來開始一直繃着的那根弦,在此刻放松了不少。
至少,現在他安然無恙。
簡憶走近,他們的聲音更清晰地傳來。
簡憶聽見溫若風滿是冷意的聲音:“别碰我。”
房間裡,朗天行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态的瘋狂:
“溫若風,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唯一配得上我的人。你的溫柔、你的冷靜、你的智慧、你的……一切,都讓我着迷。”
溫若風的眉頭皺得更緊,聲音冰冷:“你瘋了。”
朗天行的眼神變得陰鸷,語氣中帶着一絲癫狂:
“瘋?或許吧。但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讓我感到渴望。從來沒有過的,身體最原始的渴望。”
他望着溫若風,目光漸漸渙散,陷入了回憶。
“這兩年,多少次夜裡,我看着照片裡你的臉,狠狠占有你好幾次,才能睡着。”
郎天行整個人似乎處于一種爆發的狀态,低頭去吻溫若風。
溫若風額頭青筋暴起,開始掙紮,“變态,滾!”
他壓制着溫若風的掙紮,癡迷地望着他俊朗的容顔,“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給過我這種渴望,這種欲罷不能的渴望。兩年前,你就該屬于我,要不是簡憶,你早就是我的了!”
他伸手去撕他的衣服,“别掙紮了,再掙紮我就殺了簡憶那丫頭!”
溫若風突然不動了,看着他,唇繃的很緊。
“你把小憶怎麼樣了?”
朗天行見他停止反抗,眼裡閃過一抹得意,低頭,呼吸落在他的脖頸。
“隻要你乖乖配合,我會放了她。”
簡憶将事情聽了個大概,瞬間炸毛了。
郎天行這個死人妖,竟敢肖想我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氣,迅速冷靜下來,從口袋裡掏出剛才過來的時候,在一堆殘渣中撿到的一部手機,快速操作起來。
幾秒後,房間的門鎖“咔哒”一聲被打開。
簡憶推開門,冷冷地看着朗天行:“放開他。”
朗天行猛地回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邊說着,一邊拔出一把手槍。
簡憶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一個側身,躲開了朗天行的槍口。
她的動作迅捷如風,幾步沖到朗天行面前,一記淩厲的踢腿直擊他的手腕。
朗天行手中的槍被踢飛,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簡憶的拳頭已經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朗天行悶哼一聲,後退幾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直知道你會功夫,卻不知道,你的功夫竟然這麼厲害。”
簡憶冷冷地看着他:“華夏文明博大精深,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溫若風趁機撿起地上的槍,對準了朗天行:“别動。”
朗天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赢我?”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遙控器。
等簡憶和溫若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按下手中的遙控器。
房間的天花闆開始崩塌,大塊的混凝土砸向地面。
簡憶連忙走到溫若風身邊,扶着他迅速向出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