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說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有些人家的娘子看得緊,去勾欄院那種地方,回家不好跟娘子交代。但是來咱們這兒就不一樣了,回家就說是看動物表演了,神不知鬼不覺,娘子自然也不會怪罪。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月明稀皺了皺眉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中年男子見月明稀似乎聽明白了,趕緊趁熱打鐵,說道:“怎麼樣,小公子?要不要進來開開眼?保證讓您大飽眼福。”
月明稀連忙擺手,說道:“不了,不了。這種表演,我沒興趣。”
中年男子不死心,繼續勸道:“怕什麼呀,大家都是男子,看這種表演再正常不過了。您就别扭扭捏捏的了。”
月明稀一臉嚴肅,說道:“我還有正事要辦,下次吧。”
中年男子見月明稀堅決拒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輕蔑的表情,說道:“不看還跟我在這兒唠半天,瞧你那慫樣,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書呆子。”
月明稀聽了這話,心中雖有些氣憤,但也不願與這等粗俗之人多做糾纏,不再理會中年男子,轉身離去了。
而就在此時,楊之羽剛好跟着那老者,來到了馬戲團的後門。
文鷹在另外兩條街巷一頓尋找,卻一無所獲,隻能折返回到會詩堂門口。他在那裡等了許久之後,才瞧見月明稀朝着這邊走來。
文鷹沒好氣問道:“你那邊可有什麼發現?”月明稀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間透着幾分無奈,回應道:“沒有。你這邊也毫無收獲?”文鷹說:“沒有,現在隻能等楊之羽了。”
月明稀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去找找楊姑娘?這樣幹等着,也實在無聊。”
文鷹略作思考,說:“還是在這裡等吧。萬一她此刻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又去找她,豈不是反而走岔,錯過了。”月明稀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便點頭應道:“好吧。”
就在這時,隻見一隊隊身着虞國軍隊服飾的士兵整齊地在街上穿行。領頭的士兵神色嚴肅,大聲呼喊着疏散人群。街上的百姓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聽見領頭的男子扯着嗓子喊道:“廟會上有賊人出沒!大家互相轉告,别再往這邊來了!” 聽到這話,有的百姓神色慌張,立刻帶着孩子匆匆忙忙往家趕;而有的百姓卻滿不在乎,依舊在街上悠然自得地閑逛着。
突然,文鷹的目光定格在一個方向,神色一振,說道:“快看,是王爺!”月明稀順着文鷹所指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連忙說道:“我們快去找王爺,讓他幫忙找找鏡元吧。”
二人快步朝着王爺的方向走去。月明稀率先開口說道:“王爺,不好了!鏡元公主不見了!”墨畫宸面色冷峻,神情看不出絲毫波瀾,隻是淡淡地回應道:“我知道。”這時,澤玉在一旁補充說道:“王爺,在馬戲團。”
墨畫宸聽聞此言,二話不說,立刻邁開大步朝着馬戲團的方向走去,全然不顧身後的文鷹和月明稀。
文鷹見狀,趕忙對着月明稀喊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跟上啊!”月明稀一臉茫然,撓了撓頭說:“我們為啥要跟着王爺啊?”文鷹一邊快步向前走,一邊解釋道:“你沒聽到王爺說他知道嗎?王爺既然知曉此事,跟着他肯定能找到鏡元。”月明稀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說道:“哦,你等等我!”說罷,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
一行人迅速趕到馬戲團後,澤玉立刻下令士兵将整個馬戲團團團圍住。随後,他湊近墨畫宸,低聲禀報道:“王爺,據暗衛來報,王妃是從後門進入的。”
墨畫宸聽聞,眼神瞬間一凜,二話不說,腳步如飛般朝着馬戲團後門奔去。文鷹和月明稀見狀,也急忙提步緊跟其後。
衆人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人大為震驚。隻見楊之羽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個面目可憎的男子正跪坐在她身上,雙手忙不疊地解着楊之羽的衣衫,嘴裡還不幹不淨地嘟囔着:“啧,今天碰到的這幾個小娘子,模樣倒是都挺标緻,就是性子太過潑辣。不過,再潑辣又有什麼用?小爺我有的是迷香,還不是乖乖聽話。”
墨畫宸看到這不堪的一幕,頓時怒發沖冠,周身散發着駭人的寒意。他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上,猛地一腳踹向那男子。伴随着一聲慘叫,男子像斷了線的風筝般被踹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一旁。
那男子吃痛,掙紮着爬起身,色厲内荏地吼道:“你……你是誰?竟敢擅闖進來!”話音剛落,澤玉已然拔劍出鞘,寒光閃爍的利刃瞬間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吓得他臉色慘白,再也不敢出聲。
墨畫宸此時臉色鐵青得可怕,雙眼滿是心疼與憤怒。他看向躺在地上的楊之羽,隻見她衣衫淩亂不堪,左臉有些腫,嘴角還滲着絲絲血迹。墨畫宸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厲害。他急忙上前,動作輕柔卻又帶着幾分急切地脫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将楊之羽包裹起來,而後輕輕把她抱起,一步一步走到旁邊的椅子旁,将她穩穩地放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