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鄧黎明在聽到沈琰交代私奔時一臉古怪,甚至不敢高聲回複。
怪不得與鄧黎明有過一面之緣的許嘉,一早上的演技漏洞百出。
秉持家醜不可外揚的宗旨,一到達錫蘭國沈琰預訂的酒店,沈琰就将空調打到最低,将酒店的門窗鎖得嚴實。
幹完這些,他脫下束縛一天的西裝馬甲,将襯衫袖口挽至手肘,扯掉領帶扔在地上,轉身向幾步外的鄧黎明走去。
一步步踩實在地闆,純手工制作的皮鞋在結實的瓷磚上,聲聲有着落,次次有回音。
鄧黎明被沈琰氣勢洶洶的架勢吓了一跳,他無聲吞咽了下,腳後跟退到了牆角。
他無處可放的雙手向上舉高,做出了個投降狀:“那個,老大,咱有事好商量,别生氣。”
“生氣對身體不好。”
話剛說完,沈琰就雙手按在了鄧黎明的肩膀上。
鄧黎明垂眼癡迷地看着沈琰白淨的側臉,流連在沈琰鴉羽般長而翹的睫毛,用目光流氓了沈琰整張臉,心裡隐隐期待沈琰的下一步動作。
沈琰手指順着鄧黎明西服衣領下滑,輕飄飄一扯,就幫鄧黎明将礙事的外套褪了下來,接着,他伸手勾上鄧黎明脖前的一截領帶。
借着長高的兩厘米,沈琰目前的視線堪堪平視到鄧黎明的鼻尖,他掀起眼皮看了眼鄧黎明的眼睛。
媚眼如絲,勾得鄧黎明一團火熊熊燃燒。
然後,賞了鄧黎明一個眼神後,沈琰就又垂眼認真去解領帶。
被鄧黎明不得章法的手法打得結實的領帶,沈琰努力了很久也沒成功的迹象。被氣得煩躁極了,沈琰擡腳向鄧黎明再靠近了一步。
就在鄧黎明以為沈琰會一口咬在自己脖子上時,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鄧黎明半睜開一隻眼睛看到。
沈琰在咬領帶結。
他毛茸茸的頭頂拱在鄧黎明的喉結,細軟的白金發輕輕拂過鄧黎明的下巴。
看得鄧黎明喉嚨一緊,喉結又無意識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順利解開了領帶,沈琰終于像是心情頗好地揚起嘴角笑了笑。
紅色條紋領帶垂在鄧黎明胸前,沈琰突然像是靈光乍現一樣,左右手又分别捏起一截領帶。
左手固定,右手纏繞一圈,沈琰作勢給鄧黎明打了一個紅領巾。
紅領巾快要成型,沈琰視線看着手上的小把戲,語調聽不見喜怒地問:“所以。”
左手固定,右手猛地向上一推,領帶緊緊禁锢緊了鄧黎明的脖子。
“你一直知道。”
鄧黎明被勒得腦袋揚起,頸側的青筋根根分明,随着急促的呼吸劇烈地跳動。
他先前投降狀的雙手落到沈琰側腰上,正親昵地磨砂上了沈琰腰上的軟肉。
現在這般動作,就是一副不争氣地嘉獎樣。
見狀,沈琰更覺不解氣,再次收緊了手裡的領帶:“你玩我呢?”
“嗯?好玩麼?”
“好玩麼?”
纏在脖子上的領帶在逐步收緊,進出肺部的氧氣跟着稀薄起來。鄧黎明毫不懷疑,眼前的omega是真的動了殺心。
鄧黎明他氣息不穩地說:“冤枉啊,信息表上白紙黑字、證件照都一清二楚,是你自己一點不關心。這……”這也不能全怪我。
想着此時此刻,最危險的反而最安全,于是他一邊對沈琰上下其手,一邊暧昧地去親沈琰的耳垂:“才訂婚第一晚就要謀殺親夫。”
“你是螳螂嗎?”
被按了個莫名其妙地罪名和一個稀奇古怪的物種,沈琰氣急敗壞地去推埋在自己頸窩的鄧黎明。
“滾,别碰我。”
剛說完,沈琰的鎖骨被啃了一口,不知不覺間襯衣的紐扣也被解開了幾顆,接着被帶着一個轉身,攻勢翻轉,沈琰被抵在了牆上。
鄧黎明雙手握上沈琰的手,輕聲笑說:“這麼點力?沒吃飯嗎?”
說完,急于證明自己不止這點力的沈琰,掙開鄧黎明的手,雙手掐上鄧黎明的脖子。
意料之外地,鄧黎明就着脖子被掐着,低頭親上了沈琰薄怒的側臉,而後親上了沈琰的唇。
沈琰牙關緊閉,死倔着不給親,最終還是被鄧黎明小狗一樣輕柔熱切地舔舐,弄得心軟,松了口。
沈琰掐在鄧黎明脖子的手指逐漸松開,小臂交疊着挂上了鄧黎明的後頸。
一吻完,鄧黎明含着沈琰的嘴唇,像是誘惑一樣地黏糊問:“别生氣了啊。”
“第一次就讓你在上面。”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