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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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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行硯聞言微微挑眉,瞧對方面上未有動容,便恍然大悟道:“将軍這是刻意将他送到我跟前的?”

“怎會,小公子莫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若你想殺了他,我又怎可能攔得住?屆時軍中的眼線皆會知曉此事,傳到皇帝耳中可不是一件好事,我又怎可能犯險将他送到你跟前?”裴歸渡仍是一副抵死不認的态度。

喬行硯嗤笑一聲,身子微微往後仰,将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偏了偏頭看着對方,用一副審問犯人的語氣問道:“在将軍眼中,我竟是如此狠心無情之人麼?”

裴歸渡同樣看着對方,沉聲道:“小公子若當真無情,便不會在此處等我三日了。”

喬行硯不以為意地嗤笑道:“你當我想如此麼?若非你在周圍安排了士兵暗衛,我又何至于寸步難行?”

“小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若真想走,他們還能傷了你不成?”裴歸渡嘴上如此說着,十指倒是順勢扣緊了對方的十指,十分自然地輕輕揉捏着。

喬行硯也不管對方如何揉捏自己的手,隻出言譏諷道:“你我都不是什麼大善人,别把自己說的多好一般。你若真打算放我走,又何苦安排人監視着我,甚至還防着我去見郭家女?能将文修放走,卻不讓我離開,你還真打算将我帶去禮州不成?”

“為何不可?”裴歸渡忽而正色道。

喬行硯聞言隻是靜靜地看着對方,等待對方給一個能夠說服他的理由。

“此次凱旋回京,我怕是再難離開京都城,若錯失了機會,下次再回禮州不知又是何時。”裴歸渡看着對方眼睛,問道,“你既有借着許濟鴻的身份偷偷離京的膽子,又怎會連見我爹娘一面的膽子都沒有?”

“我原以為将軍是打算說服我,想不到竟隻是為了激我?”喬行硯偏頭譏諷道。

裴歸渡忽而沉聲正色道:“我說再多你都不信,覺得我在演話本,又何必多言,反倒是小公子,将話頭引到我身上,避而不答,是因為害怕麼?害怕與我裴氏牽扯過多,屆時離開走得不夠幹脆?”

喬行硯沉默片刻,最終将對方扣着的雙手抽出,取下肩頭披着的鬥篷,不顧對方的反應,隻重新躺回了被褥中,留給對方一個後背,語氣疲憊無力,道:“我累了,此事改日再說。”

裴歸渡看着對方的背影,不知為何,竟看出了些幽怨意味來,想必小公子這是沒聽到想聽的話,淨聽一些不愛聽的,是以開始生悶氣了。

裴歸渡替對方将被褥往上拉了些,溫聲道:“睡吧,我收拾一番後便回來。明日明澤會來軍營商讨淮安城之後的安排,待一切安排妥當後,我便同你一齊回禮州。”

言罷,裴歸渡便起身吹滅燭火出了營帳,而榻上的喬行硯則是在對方離開後又睜開了眼,回想着對方說的最後一句話,面上神色不明,隻暗自思忖着明日的安排。

次日一早,盥漱過後二人并未直接離開營帳,而是坐在桌前一同用早膳。

“明将軍何時到?”

“約莫巳初便到。”裴歸渡将自己面前攪拌至溫熱的粥端到了對方面前,順勢将對方面前仍在冒着熱氣無法入口的熱粥換到了自己跟前。

“那豈不是快了。”喬行硯一邊說着,一邊拿起盤子裡的一塊綠豆糕咬上一口,“你怎還在這兒耗着,不去準備些什麼?”

“見他需要準備什麼,宋雲自會安排好。你隻管吃你的便是,陪你吃完我再出去。”裴歸渡不以為意道,又将綠豆糕往對方跟前移了些位置。

喬行硯聞言挑眉,滿不在意道:“我是何人,怎敢勞煩将軍在這陪我用膳?”

裴歸渡輕歎一口氣,道:“是我一年多未同你共食,我需要小公子的陪伴。”

喬行硯又咬一口綠豆糕,面上帶笑,沒有再說話,随後舀了一勺對方換到自己面前的粥,配着糕點一起吃下。

二人雖是如此說,但也并未真的不将其放在眼裡,是以不一會兒便用完了早膳。

“靖文軍隻來了明将軍一人麼?”喬行硯看着對方的背影問道。

裴歸渡此時正站在桌前端詳着妝奁上随意放着的幾支簪子,聞言便回身道:“還有他的副将,怎麼了?”

“那鎮遠軍也隻有你與宋雲參與商讨?”喬行硯佯裝沒有聽到對方的問題,隻再次發問。

“還有兩位。”

“都是你的人麼?”

裴歸渡将自己即将脫口而出的話收了回去,轉而變了臉色揶揄道:“小公子這是又想打什麼歪主意?他們是否為我親信很重要麼?”

“自然重要。”喬行硯面不改色地答道。

“此話何解?”裴歸渡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若是親信,我便是左相之子,需同你一并前去商讨淮安城之事。若非親信,我便要去尋那郭家女,如今你既已歸,總不至連她都不讓我見上一面?”喬行硯此言有理有據,面上也沒有絲毫請求的意思,仿佛對方就該按他所說的選一個才對。

聞言裴歸渡低頭淺笑,走向對方,微微低下頭看着對方,緩緩而道:“若是親信,你便是左相之子,那若非親信,你又以何種身份去見郭繡呢?”

喬行硯微微仰頭,對于面前之人明知故問的舉動感到無可奈何,本想沉默不語了事便罷,可誰料對方仍是不多言一句,一副非要他給個答案的模樣。

片刻後,喬行硯抿唇一笑,仿着女子的聲音說道:“自然是将軍未曾露面的……”

“美嬌娘?”裴歸渡笑着接過對方沒說完的話,随後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他将右手掌心朝上,食指微微彎曲勾着玉佩的系帶,那系帶便被高舉在喬行硯面前,道,“小公子可否親手為我系上這玉佩呢?”

喬行硯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怔了一瞬,隻見那熟悉的四個字此刻正懸在自己眼前,穗子與他的略有不同,裴歸渡選的是上青下白的,與他上白下青的正好相反。可偏就是這一點差距,讓任何人瞧了都能猜到這兩塊玉佩本就是一對。

喬行硯蹙眉疑惑地看着對方,道:“你這是做什麼?”

裴歸渡将玉遞到對方手中,不以為意道:“都說金屋藏嬌,我這營帳雖不是金屋,卻也為你添置了許多本不該在軍營中出現的東西。凡事都該盡善盡美,做戲便做全,與美嬌娘佩戴一樣的玉又有何不可?”

饒是喬行硯平日裡總說些沒由頭的糊塗話,此刻也自覺甘拜下風,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自己腰間配着的玉佩,擡頭看對方,低聲斥道:“裴敬淮你莫不是真的瘋了?旁人見了也就罷,那是他們不識得我,将我認作女子。你真當那明澤同他們一樣傻?他見過我,難不成戴個面紗他就不能靠眼睛認出我了?”

“認出便認出,我還怕他不成?我同他本就不對付,我手中有他多少把柄他怕是數都數不清,你以為憑他的膽子敢多說什麼?”裴歸渡仍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喬行硯怒極反笑,道:“你可知他是三殿下的人?三殿下雖不得勢,卻終歸是皇子,若他将你我的事告知皇帝,你真就不怕皇帝發難對付裴氏?”

裴歸渡聞言一怔,随後正色道:“三殿下他不會這麼做的。”

“你憑什麼保證他不會這麼做?先不說他與安平郡王未有交情,就算有交情又如何,在這個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亂世,親者相殺數不勝數,你未必将人心想得太簡單了些。”喬行硯蹙眉怒視,仿若在抱怨對方的疏忽松懈一般。

裴歸渡感受到一股寒意自頸間吹過,是以分神瞥一眼帳外,瞧見了人影後這才猛地一把将面前之人摟進自己懷中。

喬行硯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驚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就聽見對方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溫聲道:“臨舟啊,既然做了決定就該幹脆些,怎突然心軟了?優柔寡斷可不像你。”

喬行硯蹙眉,他感受到自己被對方抱得更緊了些,正疑惑着就又聽對方沉聲道:“既然想好了要借你我的關系同三殿下結交,就不該在此刻還反問我是否有把握能保證不被三殿下出賣。”

喬行硯聞言一怔,更是說不出話來了,隻握緊了掌中的玉佩。

“臨舟,你似乎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在乎我,可此刻,我竟不知是否該感到欣喜。”裴歸渡靠在對方的肩頸上,用氣聲說道,“你隻管按你所想的來即可,此事你有分寸,我信你,希望你也能信我。不知是不是我總在你這兒示弱,以至于你将我想得太過簡單了些?”

喬行硯被對方呼在後頸的熱氣擾得下意識縮了縮脖頸,沒握着玉佩的手則是在不知不覺中拽緊了對方腰間的系帶。

“行軍打仗并非隻靠武力,裴氏一族發生的見過的事情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臨舟,你隻管去做便是,這種小事,我自會善後。”

“你……”喬行硯啞着嗓子呢喃片刻最終隻說出了這一個字。

裴歸渡又溫聲道:“明澤就在帳外呢,同樣的玉佩還是太過隐晦了,不如我們幹脆直接點,将我們的關系擺在他面前可好?”

喬行硯一怔,片刻後輕聲道:“你想如何?”

裴歸渡聞言将摟着對方的力松了些,隻單手摟着對方的腰,另一隻手擡起捏着對方的下颚,在喬行硯未反應過來之際便俯身吻了下去。

裴歸渡吻着對方的唇瓣,将小公子唇瓣潤濕後又立馬用氣聲催促道:“張嘴。”

後者情意漸起,下意識便配合着微微張嘴,裴歸渡順勢探入對方的唇舌間,仿佛刻意放大了纏綿的聲音,每吻一下便發出一聲暧昧的水聲。與此同時還在喬行硯腰間輕輕掐了一下,後者想躲開下意識便扭了一下腰肢,并發出一聲輕喘。

喬行硯自對方吻上來那刻便閉上了雙眼,隻随着對方的節奏享受此刻的纏綿。

反之,裴歸渡卻忽而睜開了雙眼,以一種極具攻擊性的目光望向帳外掀開的一點,同正怔在原地滿目不可置信的明澤無聲對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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