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島修二沒湊他們的熱鬧,他看向教練席上的坐着的少年,他比較對他感興趣。
看似柔弱,身形消弱,看着就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可當他出現的時候周身的氣勢卻在無形中撲散開,宣布棄權的那一刻屬于強者說一不二的權威展露。
那一刻……貌似和那讨厭的死金毛有幾分相像。種島修二思考的眼神飄向平等院,然後種島修二兩眼瞪大。
“???難道這金毛喜歡他???”,種島修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平等院心疼的眼神絲毫不遮掩,種島想不明白啊。
“老大,我也想有個這樣的小學弟”,杜克有些羨慕,找平等院要學弟。
平等院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上哪給杜克找個這樣的小學弟,總不能把下面那個紅海帶綁來給他做學弟吧,那樣的話阿市會把他這個哥哥流放的。
“這個簡單,你讓平等院桑磨那些教練,讓他們早日發邀請函,那他也是你的小學弟了”,種島修二辣評。
“那可不行,這是我們立海大的學弟,可不是你們的”。在他們的交談中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發球權是切原的,一上來就是拿手招牌,不規則發球。腦海裡是部長之前和他說過的,不二的實力連柳前輩都捉摸不透,青學的二把手實力不會弱,所以他一直很警惕對手。
比分一點一點的被對手蠶食,來到了2—0,不二領先。換場時切原看向教練席上的人,辛村笑着看他。
從第三局開始,切原破解了不二的回擊球,追上比分,2—2,平。
比賽就這樣拉長來到了5—4,不二周助新升級的招式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切原靜下心勸自己,不能急不能急,一定會有辦法的,如果是辛村部長的話……
後來的比賽逐漸震驚了看台上的毛利,切原沒有開啟無我和惡魔化,而是學着記憶深處的人用起了基礎網球和不二打,和他很違和的基礎網球。
在切原嚣張暴躁的球風裡有了一絲絲熟人的影子。
6—6,平,進入搶七局。
切原的進步和變化讓辛村很高興,也有一點擔憂,因為他對自己太依賴了。
搶七局随着切原的一球結束,切原退至後場,擡手抛起球,球拍把球打向不二的後場。這個球明顯突破了他原有的速度,就像漫天箭雨落下的氣勢把不二壓制在原地動不了,球帶着力精準砸在不二身後的白線上,控球力之精準。
“箭隕”,切原說出名字,然後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下。
比賽結束,立海大附中切原勝,7—6。
沒聽清結果的切原脫力倒下,被離他最近的辛村接住帶回立海大的休息區,回過神的柳生扶到一邊休息。
因為網協的新規定,決賽要打滿五場,所以即便赢了還是要打完這最後一場。
“不錯嘛,小赤也,居然能和小部長有幾分像”,立海大出來的毛利十分得瑟。
單打一是真田對青學的一年級新人,“弦一郎,你知道的我隻接受勝利”,辛村對站在他面前聽候訓話的副部長說。
真田扶了扶帽子,點頭“我是不會輸的,辛村”。
單打一的比賽從一開始的碾壓,到後面青學那個一年級的臨場突破,再到破了真田的風,而真田這個死腦筋還不甘心的和他對拼。
辛村在這場比賽過半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不願在看下去了,他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和真田有關的記憶,從三歲時候網球俱樂部的相遇到相識,他們結交成了好友,國小時候組成雙打參加jr大賽,從一開始真田獲勝到他打敗真田。
六年級的時候在jr大賽上真田被手冢國光打敗,這是真田第一次敗給除他以外的人,對手冢國光的執念因此而生。
六年級的某一天他和真田站在立海大網球部外面看着裡面的球員在訓練,在那裡他和真田約好報考立海大,就從他們這一屆開始實現三連霸,兩人眼裡有着對未來三年的野心,夕陽下約定的兩拳相碰,而背景是立海大網球部。
他和真田的理念不同,但是都在遷就着對方,讓這場友誼走的更長遠。他要拿下部長的位置,真田就緊随其後拿下了副部長的位置來幫他,還有後面結實的柳蓮二陪着他,他們三人向前輩們發起了挑戰,完成了這場變革。
他們兩個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他從前輩們手裡接過了立海大一個時代又一個時代的更疊,最後交到他手裡的是立海大璀璨的榮耀。
兩年的時間裡,他把立海大的榮耀又加了一層,到現在第三年了,離完成當初的約定不遠了。可如今看來,立海大的傳承和約定,似乎隻有他守到了現在。
比賽結束,比分7—6,青學越前獲勝。
裁判的聲音換回沉溺在回憶裡的他,他睜開眼,眼裡的冷漠透漏出了決絕。
就算是與冠軍失之交臂,青學那邊還是為赢下這一局而高興。
“辛村……”他沒在聽真田想說什麼,也沒有心情去聽他的解釋。
“列隊,領完獎在湖邊集合”。這個獎與他沒什麼關系,整個關東大賽他都在醫院裡,所以他不打算和他們領獎。
辛村轉身欲走,被剛醒來的切原抓着袖子,“部長,我們一起領獎合照好不好”。
切原讀不懂辛村部長的眼神,他睜開眼一激靈詐屍吓到了旁邊的前輩,他看到辛村部長不怎麼高興,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脆弱”?
看着這個他一手帶出來的人,辛村沉默了,他狠不下心拒絕他,在切原忐忑不安中他笑了,“好”。
獎杯還是被他遞給了切原,拍下的照片裡他沒有穿立海大的隊服,站在中間格格不入。
比賽結束,觀衆散去。天色晚了,湖邊沒什麼人,倒是方便他秋後算賬了。
辛村沉默的盯着湖面,身後的部員排成排安靜無聲。
良久,他歎了一口氣,“都不說話的話,那我來說好了”。
“文太,桑園,你們是最讓我放心的雙打,赢的很漂亮”,丸井眉眼彎彎,向他比了個剪刀手,桑園被誇的不好意思。
“雅治,柳生,雖然丢了不該丢的幾局,但是我有看到欺詐師的表演哦。下不為例,回去加訓”。柳生扶着眼鏡點頭,“piyo~”仁王說着狐狸語。
“赤也……我們立海大的王牌可從來不會讓我失望”,被誇的海帶笑得傻乎乎的抓着本就爆炸的海帶頭。
“至于真田和柳,柳讓你看的看明白了嗎?真田比賽中你在想什麼,還有私下裡是不是和那個一年級的比賽了”。
柳的心軟,讓他注定會掉入乾貞治的全套裡,因為當年不告而别的愧疚,他會覺得後面有赤也和真田,輸了這一局也會有隊友赢下來,所以柳必輸。
而真田,因為出生于警察家族,被祖父帶大,遵循堂堂正正的刻闆理念,不知變通。在明知被破了絕招的情況下,還和對手對拼,根本就忘了因為手冢而藏匿的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