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二搖頭,“菜很香。”
“沒失......”
“啊!!!”
之前說了,房子的隔音并不好。
随安和頓了一下,閉了閉眼,“走吧,去看看。”
說完起身把竈台上的火關了。
“飯不吃了嗎?”敖堯心心念念的雞煲,他長身體,餓得快,現在都六點多了,中午的菜粥隻能墊墊肚子。
“走吧走吧,先去看看情況,飯啥時候都可以吃。”
遊餘招呼了一聲首先出門。
敖堯看看門外,又看看還在沙發躺着的久二,“哥,不去嗎?”
瞥了一眼男孩,久二歎了一大口氣,“要不我們端着碗出門看?”他很真誠的建議。
回憶了下早上在大廳發生的事,敖堯猛甩頭,“不不不,我們快出門吧。”
沒有人陪他端碗吃飯,久二也隻能放棄這個想法,抱枕一甩,和随安和一起,跟上兩人。
誰啊?!打擾他吃飯!
出了門,才發現遊餘和敖堯在樓道門口下也不太敢,不下心裡又着急。
他旁邊的男生仍然一臉無害的模樣,笑意盈盈,“走吧。”
“哦。”不理解,走就走呗,笑什麼。
“快快快,走吧走吧,不知道有多少人了都。”遊餘一點兒也不像是生病的人,話多又活潑。
五六樓之間沒有幾節樓梯,很快便到了。
到五樓的人還挺多的,好像隻有兩個小姑娘沒緩過勁來,現場沒看到她倆的身影。
宋榮波和早上在他旁邊的女孩子倒是在。
四人湊上前。
久二:哦豁。
離樓梯口不遠的雜貨間,和三樓雜貨間位置相同。
雜貨間還沒被打開。
有暗色液體從門縫中流出來,味道在場的人都很熟悉,早上才剛剛聞過呢。
從那灘液體到女生腳下,有幾個腳印,女生的單鞋上有些許紅色痕迹。
在場八個人,讓五樓走廊顯得有些擁擠,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女生身上。
女生抓着衣擺,左右看看,咽了口口水,才開口:“我,我是住503的普文文,我和宋哥剛吃完東西,我準備送他上電梯的,結果一腳踩、踩上了這東西,這才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你沒有打開房門看看嗎?”另外一個從電梯上來的男生問她,“你們好,我叫李秋武,住四樓”。
普文文抖着手,搖頭,“沒沒有,我不敢。”
遊餘站在久二旁邊,大眼睛左瞟瞟久二,右瞟瞟普文文。
她年歲不大,話也不少,此時安安靜靜,不插話,也不多話,一雙眼睛和會說話似的,滴溜溜的。
“五樓住着幾個人?”李秋武問。
敖堯舉了下手,“我,五樓應該是我、普文文和老頭住,我住501。”
“那,那裡面的是誰?”
“這人是其他樓層的喽?”
“裡面的人也不是六樓的。”
樓道裡一女聲響起,衆人把視線移到樓梯口。
一個個子嬌小,目測150的女孩子從樓道出來。
她一出現,視線便徘徊在久二四人身上,“我叫蘇楠湖夢,住603。”
“六樓的人都在這裡了。”
随安和見久二沒有開口的意思,于是主動打了個招呼,“你好。”
蘇楠湖夢點點頭,“你好,我知道你住我隔壁。”說完,她看向久二,“你住我對面。”
在一旁事不關己,揣手手的久二對蘇楠湖夢點頭。
“四樓都是合租房,我不确定有多少人,我叫遊餘,住401。”
“我們開門看看吧?猜也猜不到是誰。”
李秋武說着,繞過普文文和宋榮波,雖然是站在門邊,鞋子上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血.迹,他手握上了雜物間的門把。
他看看左右的人,呼了口氣,手腕用力。
雜物間的門在衆人的眼前打開。
敖堯和遊餘屏住呼吸,李秋武閉着眼睛,不敢直擊第一現場。
“嘔。”
即使知道門内是什麼景象,普文文還是忍不住背過身吐去了。
本來隻是感官上難以接受的敖堯,看到普文文的動作,也忍不住幹嘔了兩口。
久二抱臂,一手捂住鼻子。
“沒有早上的好看。”
耳邊,帶着些許桂花香的氣息湊近久二,隐約還能聞到香料的味道。
久二恍然,是随安和剛剛做飯的時候沾上的。
身體不自覺地往随安和身邊湊近了些,随安和身上比現場的味道好聞多了。
“好看?”久二疑惑i。
雜物間裡的,說實話,和早上陳夢造出來的場景屬實不可比拟,相反還挺幹淨的。
狹小的空間中,半靠掃帚坐着的男人沒合眼,眼珠子如同死去的魚眼,呆滞了無生氣,瞪着他身前,男人緻命傷在脖頸,好像大動脈被捅破了,漫出雜物間的血迹就是從脖子裡流出的。
随安和眼裡含笑,“不好看嗎?”
久二語氣遲疑,“好看......吧。”
生理心理不适的敖堯和遊餘:......你倆是正常人嗎?
“我,我見,見過他。”蘇楠湖夢說,磕巴了兩下,她很快調整自己的狀态,“下午兩點左右,我出門遇到他和一個女孩子在一樓說話,那個女孩我沒有見過。”
“沒見過?”遊餘重複蘇楠湖夢的話,“早上應該所有人都在大廳露過面才對。”
“也不能這麼說,萬一真的有人心大到沒下去呢。”微胖的宋榮河說,“就說現在我也沒見到那兩個姐妹花。”
宋榮河口中的姐妹花大抵是早上被陳夢指了的那兩人。
敖堯撇撇嘴,姐妹花你倒是挺清楚的。
“他到底怎麼死的,被誰搞死的?”
李秋武心态快崩了。
一天而已,就死了兩個人,還都死的那麼慘。
“你覺得呢?”雙手插在衣服兜裡,随安和用手肘碰碰發呆的久二。
“什麼?”
“你覺得他......”随安和揚揚下巴示意雜物間裡的人,“怎麼死的,被誰搞死的?”
久二拿眼睛斜他,“我不知道。”
知道也不告訴你。
久二還記得被随安和吵醒的事情呢。
他記仇。
“還生氣呢?都給你做好吃的了,消消氣?”随安和又用他含笑的眼睛注視他。
明明面前是那麼詭異的場景,他卻能自如的讨論吃的東西,插混打磕的。
“沒吃上。”久二實在忍不了,手指着雜物間,問出了聲:“你不怕?”
随安和面部皺皺,“我、我怕啊,你罩着我點?我看你不怎麼怕的樣子。”
久二:“......”
“我也怕。”
他倆說話的期間,蘇楠湖夢已經踏上液體,進了雜物間,她從口袋裡掏出了個白膠手套,見所有人視線集中在她身上,頓了下才解釋道:“職業原因,随身帶着。”
手指撫上男人脖子上的窟窿,還扒拉兩下,手套沾染上了污漬。
久二:“嗚哇噢。”
“覺得她厲害?”聽見久二感慨的随安和問。
久二莫名其妙地看他,“這不厲害?”
随安和笑笑,沒說話。
久二:神金。
蘇楠湖夢一通檢查下來,門外的人眼巴巴的看着。
“她好厲害哦。”遊餘湊到三人中間說。
敖堯無比贊同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