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早啊。”
昨天早上敖堯沒好意思向久二搭話,今天倒是很熟稔的開口了。
那可不,畢竟他們都一起吃過飯了。
“昨天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老闆敲了個雞蛋在餅上。
敖堯撓撓頭,“嘿嘿,剛認識剛認識。”
老闆看着少年,隻笑笑,沒說話。
“老闆,你給我說說我們房東呗,你别看我來小半年了,但我平常忙着上學,和她沒有好好交流過,我對她不怎麼熟悉。”
敖堯見老闆心情不錯,抓準機會開口。
“嘿,你住裡面都不熟悉,我們這些外面的怎麼會知道。”
“老闆謙虛了吧,您的餅那麼好吃,附近我就沒吃過比你家更好吃的,你是不知道,你收攤了之後我見還有好多人還在找呢,啧啧啧,可見生意多好,别的不說,咱們市的人嘴多挑啊,就您的手藝能讓他們饞一饞。”
“老闆你肯定在這好多年了,附近人的口味的,人際啊,肯定還是您熟悉啊,我這不是向您取取經嘛。”
久二像是重新認識了這個少年一樣,稀奇地上下打量敖堯。
樓上,一隻白的透光的手指點點窗沿。
敖堯小嘴帶蜜,把老闆哄得心花怒放的,本來就樂呵呵的老闆這下更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你這小子,話說的還真是好聽,别的我不敢說,這餅啊,我可做了十多年了,附近的人誰都喜歡吃哈哈。”
老闆把弄好的餅裝在袋子裡,遞給等在一邊的久二。
“陳夢,也就是你們房東,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你别看她在市中心有那麼一棟房子,從小到大也是要什麼就有什麼,吃穿不愁,好看的衣服不斷,好玩的也從來沒缺過……”
敖堯抽抽嘴角。
“咳。”老闆好像也覺得有點過分,“陳夢媽媽在七歲的時候和她爸爸離婚了,夫妻嘛,總是會有些矛盾的,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她媽媽已經帶着姥姥姥爺搬出了這棟樓,從那以後,陳夢就是爸爸又當爹又當媽帶大的。”
“聽我家那位說,她爸爸會向家裡有女兒的夫婦取經,平時見到什麼新出的玩具、衣服之類的,價錢都不看直接拿回家,陳夢的衣服都有專門的一個屋子放,還放不下,那些小孩就沒有不羨慕的。”
敖堯:“哇。”
久二啃着煎餅,這次他沒有轉身就走,留在了原地蹭故事。
“隻是,奇怪的是陳夢在十五歲之前都瘦瘦小小的,不怎麼長肉,個子也矮矮的,我見她爸爸愁死了都。不過陳夢十五歲的時候她爸爸走了,很突然,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都下葬了,我們啊,也不好多提别人的傷心事。”
敖堯:“這也太突然了吧。”
“好在陳夢自己看得開,她爸爸走了之後開始長胖、發育了,你看才幾年,她就出落成了個大姑娘,又高又瘦,人長得好看,身材又好,你去打聽打聽,附近的小夥子誰沒喜歡過陳夢。”
老闆倒着煎餅糊糊在鍋上,這是敖堯點的最後一個了,其他兩個一個在敖堯吃着,一個挂在他手上。
“我老婆特别喜歡陳夢,說不看陳夢其他,小姑娘的一雙手可是粉粉白白又肉乎乎的,是雙有福氣的手。”
“我也覺得陳夢是個有福氣的姑娘。”
老闆最後說了這句話。
“真的很有福氣,好在她能想得開。”敖堯邊聽邊用手機掃了挂在一邊的二維碼,一邊點點頭贊同老闆的說法,忽略她昨天“教訓”了個人外,敖堯對她的感官是蠻不錯的。
“她把房子租出去是為了讓樓裡不那麼空,你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這價格在郊區都租不到房子的。”
敖堯猛點頭,“老闆你真的很厲害,附近的人和事你都知道。”
給老闆的情緒價值拉滿。
他又和老闆拉了些家常,在最後一個煎餅到手後。敖堯對久二說:“哥,你付錢了沒?我替你付啊?”
這話說得久二一愣,随後搖搖頭。
“哈哈哈,這小子的錢哪用你一個學生來付,陳夢在我這裡存了款,他要吃過來點就是,他哪用付錢啊。”老闆聽見這話也是有些懵,随後搖搖頭笑着開口。
敖堯驚歎地看着久二,“哥,你運氣……挺好的,和陳夢關系不錯。”
他說的關系不錯是指久二在副本裡的身份和陳夢走得很近。
把最後一口煎餅塞入口中,久二緩慢地點點頭。
“那老闆我掃你四份的錢,昨天那個我忘了,今天一起給你。”說着,敖堯付了錢。
“老闆,也給我來一份,不加蛋,加根腸。”
這時候樓裡又出來了人,是他們不熟悉的。
兩人和老闆打了招呼,和對方點點頭,轉身進樓。
此時七點剛過兩分,距離昨天蘇楠湖夢約的八點還有段時間。
“哥,你覺得老闆說的是真是假?”
久二覺得這小子腦子是真的好用,也有自己的想法,沒有别人說社麼就信什麼。
他搖搖頭,回,“不好說。”
按下五樓和六樓的按鈕,敖堯也覺得不好說,然後把自己手中的一個煎餅分了一個給久二。
久二:“?”
“給随哥的,這個是給遊餘的,她實在起不來叫我幫帶一個,我想着順便給随哥帶一個,正好你去六樓我就懶得跑了。”
電梯到了五樓,敖堯把煎餅挂在他手指上,跑出去了,“哥,我們等會兒大廳見。”
垂眸直視手中的餅,久二覺得,他可以還沒吃飽的。
好的,他就是不想見到某人。
還沒見到人,那股淡不可聞的桂花香仿佛又圍繞在他周圍。
“啧。”
電梯裡響起一聲輕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