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榮波贊同點點頭,他說了和蘇楠湖夢一樣的話,也提到兩方人沒對他和普文文說話的點。
“我推測九點後不能大聲說話,不僅是對我們,對别的也有約束。”宋榮波說。
蘇楠湖夢贊同,然後把話帶給了久二兩人:“你們呢?你們找到了什麼?”
換了身衣服的随安和雙手環臂,似笑非笑地,看穿了蘇楠湖夢的心思一樣。
“我們的确是有些發現,隻是還不能确定。”那副表情好像說在場人給到的線索都讓他不滿意,沒什麼參考價值,所以他不是很想說。
就像昨晚他和久二說的,線索可不能白得。
敖堯在随安和身後張張口,想說些什麼,被旁邊的遊餘私下拉了拉,最終還是沒出聲。
“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這可是關乎大家生死的,你知道什麼你就說出來啊!”普文文按不住心思,開口。
“就是啊,你們知道什麼可以說出來啊,而且我們把知道的都說了。”李秋武也在旁邊幫腔。
其餘人沒出聲,但是表情明顯也是贊同兩人的話的。
在場也就蘇楠湖夢和宋榮波表情還稍稍能穩住。
“嗯……道德綁架我啊?”
“唉。”歎了口氣,随安和委屈巴巴的對久二,“怎麼辦啊,可是我沒有道德。”然後他站直身體,對着大廳人,咧開嘴笑笑,“你們就是都死了,和我,哦不,和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呢?”
一見到随安和這副表情,不知道怎麼的,普文文在宋榮波身後連着倒退了兩步,被吓到的樣子。
随安和微眯眼。
“你!”
“你怎麼能這樣!”
說話的是一個住四樓的男的,叫什麼随安和忘了。
“那你有有用的線索嗎?”随安和反問,“你有用的線索可以和我交換。”
一下子把對方堵得啞口無言。
“你們不會覺得别人會把冒着生命危險得到的線索輕易分享出來吧?”随安和聳聳肩,“可惜了,我想交的朋友,可不是坐享其成的人。”
“哇,哥,随哥簡直是開了群嘲。”遊餘聲音小小的,在四人之間遊蕩。
随安和偏頭看了她一眼。
遊餘對他咧咧嘴。
久二……
久二完全無所謂,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确實,以衆人分享的線索來看,除了蘇楠湖夢和宋榮波,再加上一個蔡安娜提供的線索能有些用之外,别的幾人都龜縮在房間,什麼也沒幹,就像來度假一樣。
就這樣還想要線索,坐享其成美美通關。
天下掉餡餅都還要用手接呢。
想直接一步到位喂到嘴邊的,說出來都嫌丢人。
“不過,看大家都不像壞人。”随安和話音一轉,“我是可以給你們些線索。”
久二雙手又塞進了衣服兜裡,百無聊賴地在大廳左掃掃,右看看。
“晚上的二樓很有意思,你們可以組隊去探索探索,友情提示,不要走樓梯。”避免遇到些奇怪的東西。
就看明天他們會給他帶來什麼新的東西了。
“走吧。”說完,随安和準備走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開口,“最好答應他們請求。”
這次說完,四人是真的走了。
走之前遊餘還和蘇楠湖夢揮揮手,打了聲招呼告别。
“中午想吃什麼?點點菜?”
對于湊過來的人,久二有些累了,“随便。”
“随哥,我想吃……”
“沒你的事。”
“那随哥,我想……”
“也沒你的事。”
随安和冷酷無情地連續打斷兩小隻的話。
兩小隻憋屈的表情讓久二覺得有點意思。
“随哥你偏心,我們可是祖國的花朵!”
“哦。”随安和淡淡,“那我是辣手摧花第一人。”
“說吧,你們昨晚的情況。”
看敖堯憋了好一段時間了,别給孩子憋壞了。
終于能說的敖堯得吧得吧:“昨晚上……”
昨晚上三人小組其實真的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他們優先去的二樓。
三人手機都開了手電筒,查看起來很快,而且蘇楠湖夢不讓遊餘和敖堯碰二樓的任何東西,走一遍那更快了。
他們在二樓走了一圈隻有在203發現了些問題。
剛開始在203那堵牆上見到的男人如同十字架一樣被畫釘在牆上,等他們出門的時候,蘇楠湖夢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又轉了回去。
仔細查看之後。
“他,他,他的眼睛。”遊餘抓住敖堯,氣聲抖得不成調子。
男人的眼睛是随着他們的位置移動的。
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被畫在牆上的男人突然把頭低了下去。
“十”變成了“丁”。
把敖堯和遊餘吓個半死,可以當作童年、不,終身陰影那種。
當時蘇楠湖夢臉色害怕且難看,立馬帶着兩人坐電梯離開二樓。
敖堯一說出來,遊餘想起了昨晚上,不禁打了個寒戰,“哥,真的很可怕,不騙你倆。”
昨晚在二樓溜達的像在自己家一樣的兩人,“哦。”
遊餘&敖堯:你倆真的很冷淡。
“把人釘在十字架上通常用來處死罪人的,後來因為耶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又衍生出了愛與救贖的意思。”随安和表情淡淡的解釋,“畫上的人是誰,是想懲罰還是想救贖呢?”
兩小隻搖頭。
随安和的視線挪到了久二身上。
久二也搖頭。
随安和轉回去,“要你倆何用。”
遊餘無語,遊餘:雙标。
“走吧,去你屋子裡轉轉。”話是對遊餘說的。
遊餘的屋子是合租的,她、李秋武和兩兄妹住一屋。
每間屋子的結構都大差不差,隻不過可能是因為遊餘屋子裡有孩子,很多類似桌角的尖銳地方都用棉花、泡沫或者布給包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的手筆。
遊餘的屋子在中間,左邊是兩兄妹,右邊是李秋武。
屋子不大,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個衣櫃,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很簡單。
打開衣櫃,裡邊有幾件衣服,看上去都是遊餘的尺碼。
“奧,我說呢,你今天咋換了身衣服,原來是衣櫃裡有。”遊餘摸摸櫃子裡的衣服,“随哥你也是真敢穿。”
想起早上見到随安和時候他穿的睡衣,久二心想,他不僅敢穿,還換了兩三套了。
“既然人家準備了,尺碼也剛好合适,玩遊戲嘛,不能虧待自己不是。”
昨晚上久二也洗了個澡換了身舒服的衣服,聽見随安和的話,默默贊同。
“你們看這裡。”
敖堯拉開門,檢查門後,地上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謹記蘇楠湖夢的話,沒有撿起。
随安和上前,敖堯讓開位置。
修長的手指将地上的東西捏起來。
起身展示給三人看。
“是棉花!”遊餘驚叫出聲,“是妹妹手中布偶的棉花。”
“你怎麼知道?”敖堯不解,他沒遇到過兩兄妹。
“因為棉花是髒的。”随安和回答敖堯,“女孩手中布偶是髒的,今早我們兩個見到那兩個孩子了,從布偶裡擠出來的棉花并不潔白。”
他口中的我們兩個指的是他和久二。
遊餘驚恐地指着門背後,“昨天我出去的時候明明還沒有的,他們、他們昨晚上進過我房間。”
一想到這個可能,遊餘身上的雞皮疙瘩怎麼都止不住的往外冒。
她幾乎整個人都快挂到敖堯身上,“嗚哇哇,敖堯,昨晚我差點寄了呀,幸好有你收留我。”
敖堯整個人也僵住了,連忙回抱她,“幸好幸好,這也太可怕了吧,他們怎麼進來的?”
久二轉轉門把,“松的,沒有鎖。”
“對,對,我房間沒鎖,所以我才會去找你住的。”
随安和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第一晚就來找你?”
遊餘的腦子完全停止了轉動,她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了。
就算她在現實裡很多次臨門一腳跨進鬼門關都沒有一次像現在讓她心跳的那麼快。
越想,她腦子越疼,幹脆趴在敖堯還瘦弱的肩膀上緩緩。
“先走吧。”看出遊餘狀态不對的久二最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