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哼。”楊破哼笑一聲,眉釘随着她的眉毛挑動了兩下,“我們昨晚上遇到王子碩了,他的狀态很不對勁,我們倆懷疑他被雕塑同化了。”這是他們得到的第一個線索。
因為昨晚随安和和久二為她們排除了一個規則,所以現在楊破也願意賣他們一個好。
把嘴裡的生蚝咽下去,味道一般般,比速食好一點,久二别的不敢吹,他和大海确實是把能吃的速食吃了個遍。
“我們昨晚上在這裡遇到他了,他變得神神叨叨的,我們覺得他知道線索,所以今天打算找一下他。”随安和回複了楊破的話,說完之後,男大擡眸看了久二一眼。
慢條斯理地塞了一口海鮮粥,久二拍了拍敖堯。
敖堯秒懂,立馬翻包把那個男人掏出來擺桌上。
林青一和楊破:“這是?”
看久二還在吃東西,随安和便把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
狠狠咬了一口面餅,楊破被氣笑了,“現在連個安穩覺都不能睡了?”雖然自從他們開始過副本之後就沒安穩過多久,楊破這麼說也隻是抱怨抱怨。
林清一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可以幾個人合住嗎?”聲音和她人一樣,清清冷冷的。
“不确定,但不建議。”久二把一小碗粥喝完,舒服了,“因為現在還沒有人知道規則,如果合住觸發了規則,不劃算。”
抽了紙張把嘴擦了,不算柔軟的紙讓久二有點不舒服,隻是他沒表現出來,沒想到下一秒随安和遞了一塊帕子到他面前。
揚了揚眉久二接過帕子,道了謝。
楊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玩味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遊轉。
“好好吃飯。”然後被林青一打斷了。
“一樓我們用技能大概看了一圈,這些雕塑大部分都和水有關,比如活物的魚,蝦類,甚至連美人魚都有,還有各種各樣的船。”乖乖把手中的面餅吃完,楊破又給了三人另外的信息。
“哇,你就這麼告訴我們了?”有點撐了的敖堯驚訝的說,這種東西不是應該把握在自己手裡的嗎,他在鏡面裡聽人說的,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知道的信息。
鏡面是通關副本之後領取獎勵的地方,那裡也有其他人,是個交互平台,類似于遊戲大廳。
“你們比較有希望。”林青一把自己的餐具由小到大的摞好,“A級副本不簡單,我們還是希望順利通關的。”
兩撥人分開後,久二和随安和帶着敖堯,按照原先的計劃,先上樓看了一圈。
令三人有點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八樓,他們睡覺的上一層,地圖上面标的是精品展示區,但實際上八樓是一層書信的展示。
一樣書信被展示在一個櫃台當中,數量比一樓雜亂無章、擺放無序的雕塑們要少很多,而且這些存有書信的櫃子擺放的很整齊,就好像是一個博物館,令人麻爪的是書信上的文字讓人看不懂。
“這是什麼文字?七彎八扭。”來自一個隻學過英語的普通高中生。
久二面前這一個展櫃前,裡邊是一封懸空着的紙張,上面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符号,“我好像認識,這個詞的意思是海族。”
“海族?難道就是這個展館的主題?展示海底生物的雕塑展什麼的。”敖堯猜測。
“先找找看吧,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久二這麼說道。
盡快找到通關的方法,他才能把雇主帶出去,然後拿到報酬,感知了一下,那邊還沒有出問題。
“你怎麼認識這些字的?”随安和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看。
久二也說不上來,他看見就知道符号的意思了。
“哥,你們快來,這裡有個長櫃。”先他們往前的敖堯指着一個長櫃說。
櫃體很大也很長,裡邊放着的是一個可折疊的冊子,展開之後得有個五六米長。
“是海族的曆史。”
大緻看了一下内容,說的就是海族的曆史。
萬萬年之前還沒有人類的時候,海族是世界一霸,他們生活的主要地方是在海裡,沒有任何生物與之對抗,他們掃蕩海洋、征服陸地,擴張領地,強大便是他們的代名詞。
可惜的是,在海族的鼎盛時期,他們被詛咒了,有族人開始變得僵硬,随後灰白直至變成一座石頭,起初大家都以為是個例并不在意,後來詛咒大規模爆發,便有族人說,這是因為他們造了太多殺孽巴拉巴拉的,流言可畏,當說的人變多了之後,假的也會變成真的,迫于輿論,女王下令停止對外擴張。
即使是這樣,擁有海族血脈的人仍然抵擋不了詛咒的發生,最終,為了延續血脈,女王動用能力把最後的族人主動“詛咒”了。
女王的詛咒和突然降臨的災難相似但不相同,女王私下的詛咒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會有人來解開。
久二講解完大緻的意思,覺得很有意思,“上個副本宋老爺子說副本是将死之人才能進來的,那麼在這個副本裡,女王的‘詛咒’是失效了?”敖堯聽完海族曆史有點呆愣,“那,那樓下那些全是,全是……噫!”他雙手抱着自己,搓了搓胳膊。
“還不能斷定是不是。”随安和眉眼陡然銳利投向遠處,“有人。”
人影一閃,久二沒了蹤影,再次見到,他已經出現在了十米開外。
敖堯:!!!
“哥、哥,久哥他好厲害。”人都結巴了。
八樓面積不小,久二花了些時間都沒找到人,結果繞回來的時候在櫃台的角落才發現人,是月荷。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月荷靠着展櫃抱頭蹲在地上,被閃現的人吓到不斷尖叫。
有點吵。
“你好。”
“啊啊啊啊啊啊!”
久二皺眉,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月荷的帽沿。
“啊……嗚嗚嗚……”
空曠樓層的抽泣聲讓場景顯得越發詭異。
“久......?”
遠處随安和的聲音傳來。
“找到人了,是月荷。”距離有點遠,聲音傳到彼此耳朵中模模糊糊的。
聽見聲音的月荷,這才抖着身子把手放下來,蓄滿淚水的眼睛怯生生的擡起看向久二。
“你,你怎麼、嗝、吓人啊。”月荷說着說着還打了個嗝,可見被吓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