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哈欠,伸手把衣服撩開,才想起來這裡這個副本沒有能夠換洗的衣服,頓了頓,久二有點難受,男人呆站在原地,過了片刻,才勉強穿着外衣上.床。
手指剛剛摸上柔軟的被子,門便被敲響了。
打開門,身姿挺拔的男大抱着一個沒有蓋的盒子。
視線凝固在和他屋子裡一樣的凳子腿上,四條凳子腿外邊被裹上了一層層的布料,一個盒子就這麼誕生了。
不知道它的椅背去哪裡了。
“我來給你把床邊那些東西處理一下。”随安和邊說着邊用手指了指他房間裡,笑得人畜無害。
為助人為樂的男大學生點一個贊。
久二欣然讓開,讓随安和進門。
“你真的不害怕嗎?”随安和眼裡含着些許期待的看着和他一起收拾的男人,可惜的是,久二仍然沒有剪的發型遮蓋了他的眼睛,讓随安和不能完全的看清他的臉。
修長的手指摩挲着雕塑螃蟹的鉗子,勾了兩下,把它放進凳子腿盒裡,久二搖頭,“還行,怎麼了?”
是預料中的答案,但是還是讓人很洩氣。
随安和低頭幹活,語氣輕松,“沒什麼,就是說如果你害怕,我們可以睡一個房間,我睡沙發,你睡床。”
感覺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話題了。
久二遲疑:“你……害怕?”
極其不信,印象裡這小子膽子蠻大的。
這話一出,随安和愣住了,随後睜大眼睛,點頭,“有點兒。”
凝視着随安和,久二眯了眯眼,既然害怕……
瞪大眼睛,躺在大床上,敖堯沒想明白,為什麼他會和兩位哥躺在一張床上,他剛睡着就被弄醒拉過來了。
雖然他是很有安全感啦,但是他左半邊的身子冷飕飕的。
随安和:你為什麼會在這!
我需要呼吸機。
敖堯:閉眼,裝死,我也蠻想知道的。
幸虧床大,三個男人睡也不擠。
久二自我感覺處理好了兩人害怕的情緒,心安理得地準備入睡。
至于為什麼讓敖堯睡中間?久二表示他雖然沒良心,但是尊老愛幼還是知道的,敖堯生理年齡年齡是最小的。
姿勢合适,溫度合适,地點合适,九兒絲滑入睡。
聽着旁邊兩人的呼吸聲,随安和一瞬間沒了脾氣。
扯了被角蓋上肚子,深呼了兩口氣之後,随安和閉上眼睛。
……
“簌簌簌……簌簌簌……”
并不柔軟的毛刷輕緩地掃在光滑的表面,毛刷下是不到手掌大的小人,小人有鼻子有眼,光頭一個未着片縷,随着毛刷的移動,小人手腳微微蜷,好像碰到了他的癢癢肉,細細看來,黑乎乎的小人竟然在笑。
“呀——呀——啾啾啾——”
粗噶不知名的鳥叫由遠及近,遮天蔽日的陰影,完全被冷白色火焰繞着的男人。
男人披着黑金的布料,心無旁骛地繼續手中的事情,對于意外來客并不在意。
“瞧瞧,瞧瞧!執念化身的可怕男人竟然在過家家!”看不全體型的大鳥揮動着翅膀,扇動出來的峻風沒有撼動白炎分毫,既碰不到男人,也不往外擴散,僅僅起一個囚禁的作用。
男人充耳不聞,繼續手中的事情。
下一秒,鳥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擁有翅膀的男人,男人飛在空中,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憤怒。“你就這樣,你就這樣不管,冷眼旁觀讓他們把一個種族覆滅嗎?還是另一個面的種族!”看着,白炎中男人不慌不忙,他更為憤怒,連着幾道風刃直沖火焰中。
掀了下眼皮,風刃消失不見,男人嘴唇沒有洞,但是卻響起了他的聲音,“吵。”
“唔咳。”
帶翅膀的男人瞬間出現在了遠方,身上能量溢出,維持不住變回了鳥型。
聚精會神地繼續為小人添磚加瓦,外邊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久二睜開眼,腦子像要裂開一樣。
半坐起身,他記得做了個夢,仔細來想,卻又記不得夢裡的内容。
“醒了?怎麼了?”随安和拿杯水遞到他面前,在細微中感受到了久二微微的不同,開口詢問。
接過水杯,喝了口,甜蜜中帶了幾分不知名的花香,讓久二不自覺地又喝了兩口,“謝謝,好喝。”蠻合他的胃口的,“沒事,做了個夢而已。”
下了床,久二活動活動筋骨,窗外太陽正好,很舒服。
“噩夢?”收回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随安和自然地把床整理好。
久二挑挑眉,“你有點像家長。”
“嗯?”
“沒什麼。”
久二洗了把臉,捯饬好自身。
随安和見人出來,起身,走到久二身邊,兩人一起出門。
“敖堯呢?我睡了很久?”
“沒有,他下樓吃東西去了,你沒睡多久,差不多四十多分鐘,時間正好,晚上不會睡不着。”随安和一一回答他的問題。
久二點點頭,“等會兒下去?”剛好電梯停到六樓,他們來接敖堯。
不知道花仙螺建築是怎麼設計的,無論他們走到哪一層樓,到了樓裡的哪一個地方,全都亮堂堂的,而且都是自然光。
于是兩人清晰地把六樓雜亂的場景盡收眼底。
小孩躲在一張被掀翻的桌子上,戰戰兢兢地伸頭觀看中間矛盾的發源地——楊破和王子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