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已經想好了應付了揍敵客家的話術。
按照系統的說法,他在現實世界裡過了一天,遊戲裡隻是過了一個小時。
但揍敵客家雖然大,一個小時也足以那幾個人搜完整座山了。
孤爪研磨做好準備,睜開眼時,看着完全陌生的場景歪歪頭。
他以為遊戲重新進入時停留在退出的頁面是公認的規則。
【按理說确實是的,但是呢,可是啊,這麼大個遊戲,難免有點差錯嘛。】
不知道是不是跟着他去了現實,這個系統的性格雖然更外放了些。
在孤爪研磨沒有應聲的情況下,系統還是老實的說了實情。
這款遊戲太大,時不時出現些BUG其實是正常的事。
就像研磨輪盤裡20%的系統随機BUG能力,那便是給研磨當心理準備的。
至于他現在在哪,系統也說不明白,隻是說他不會有危險的。
“既然是你們的鍋,那揍敵客家你們負責安撫好。”
孤爪研磨倒是沒太大反應,但總要有人為這件事負責吧。
系統委委屈屈應了一聲,随後便默不作聲去幫宿主處理了。
研磨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它是怎麼處理的,适當的驚喜還是要保留的。
他開始随意地在面前這座小鎮裡到處走,小鎮看起來生活的挺安甯。
至少研磨沒有看出什麼要探險的地方,倒是真的翻了翻草叢,望了望屋檐,企圖在上面找到個寶箱或者随機BUFF之類的。
不對啊,這跟他睡前翻的攻略不一樣,不是都說這種大世界遊戲會藏東西的嗎?
“喂,你在幹什麼啊?”
有些沙啞的渾厚聲音從樹下傳來,孤爪研磨随意朝下望去。
樹影婆娑,他坐在樹杈上,兜帽因為爬樹的動作掉了下來,柔軟的頭發有些亂,從耳測落下。
所以研磨微微側頭,黃昏夕陽落在白袍上,他垂下眼去看,眼裡是純粹的好奇,唯有眼尾那抹被枝葉磨紅的淡痕,洩露了三分屬于人類的鮮活氣。
隻是在他看過去時,青年卻愣在原地沒有說話,隻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看着長相沉穩,還戴着副眼鏡,看着挺沉穩的人,就是發型和小傑有點像。
……難道他現在看起來很奇怪嗎?
研磨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形象,如果要讓青年來說的話。
那或許就是自己喜歡的二次元角色,在自己曾經喂流浪貓的樹上看到了走近現實,并且就在身邊的感覺。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着,就在研磨忍不住要移開視線時,青年才開口:
“你,你是小花指引來的魔法師嗎?你聽到了我的祈願了?”
他的語氣近乎小心翼翼,聽的研磨要拒絕的話都堵在喉間。
這個青年的眼神看着也太過可憐了些,他要是說自己隻是路過會不會哭我。
孤爪研磨可不擅長面對流淚,以前他因為排球部的事吸引了太多視線,遇到跟他邊告白邊哭的女孩子也是手足無措的。
大概是對方在邊哭邊說,他在跟着女孩的話顫吧。
孤爪研磨一時沒有接話,盯着對方,看這人沒有要哭的樣子才松了口氣。
他終于開口:“你能轉下身閉個眼睛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和行動後,孤爪研磨才手腳并用爬了下來。
按照平時他肯定是不會爬樹什麼的,但剛才他看到樹上有反光,一激動就上來了。
反正這裡又沒有認識的人嘛,就是身體素質和現實一樣,他爬的有些艱難應該也不太好看。
不過上來發現反光的是貓咪藏着的玻璃珠,正要下來就聽到聲音。
下樹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太好看,還是不要讓人看着比較好。
雖然孤爪研磨平時不是多注重外表的,但被那樣的眼神看着果然莫名讓人有包袱啊。
他在心裡碎碎念着,落地倒是沒發出聲音,像是貓咪般身姿輕盈。
等青年再轉過身,看到的就是整理好形象的孤爪研磨。
他看着孤爪研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連忙開口:
“我沒有在小鎮裡見過你,你是魔法師是嗎?能否請你,請你救救我的朋友。”
孤爪研磨微微仰頭看着他,恍然大悟,這就是送上來的任務吧。
“我可以試試。”
他沒有打包票,隻是這樣說着,對方卻露出近乎喜極而泣的表情。
在帶着研磨去朋友家的路上,青年講述了自己與朋友的事。
青年叫雷歐力·帕拉丁奈特,是小鎮個普通的學生,他的好友也是他的同學。
好友生了病,卻不是治不好,隻是需要多到能把兩個學生壓死的錢。
雷歐力甚至不再去學校,隻是瘋狂的壓榨着自己的時間去做一切能賺錢的事。
哪怕他很清楚,他幹的再多也是賺不回治病的錢。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雷歐力的聲音平靜,他已經看透了生活的痛苦,卻也無法掙脫。
孤爪研磨看着他,原來才十幾歲還是上學的年齡。
所以應當是因為過度勞累,明明是少年看着卻像青年。
他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比起說這些,他更擅長做出實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