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微微蹙眉,看着慌張的孩子,還是順着他的力道一起跑。
但在離開時,他還是回頭望了一眼。
這一眼剛剛好更似乎早就有所預料的金發綠眸娃娃臉對視。
對方朝着研磨揚起個燦爛的笑容,研磨則是安靜收回視線。
等丹尼斯跑到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時才停下腳步。
“剛剛那個人是旅團的人嗎。”
雖然是疑問句,語氣确實肯定的,研磨輕聲問道。
丹尼斯抿唇,這是他緊張慌張的表現,但既然收了錢,那該說的還是要說:
“是旅團的俠客,也是非常危險的人。他們明明半個月前才回來過,怎麼又……”
幻影旅團是惡名遠揚的世界著名盜竊團夥,隻是在流星街的風評會好一些。
流星街有句話:我們不拒絕任何東西,所以,也不要奪走我們任何東西。*
而旅團的存在不僅是守護流星街,與議會做對,也是讓外界對流星街更加恐懼,從而不會踏入侵略這裡。
這些都是孤爪研磨才丹尼斯話裡知道的,但顯然對方也是在懼怕旅團的。
守護是很難做到的,但殺戮很簡單,不難想象幻影旅團是怎麼打響名聲的。
孤爪研磨沒有多問,隻是等待他心情平複。
“那麼接下來就請你知道關于旅團的所有信息都告訴我吧。”
他沒有安慰,也沒有說自己會做什麼,隻是安靜地收集着一切有可能用上的信息。
孤爪研磨在大概了解了後就準備深入去看看,但顯然丹尼斯并不想進去。
他還是去了趟丹尼斯他們的據點,那算得上是家。
隻是太過沉默了,完全沒有孩子堆該有的歡笑。
孤爪研磨扶額,雖然流星街封閉,但也是與外界溝通的,絕對不是什麼閉塞落後的地方。
從外面那些垃圾就能看得出來,有書籍有鋼材有鐵絲之類的。
這些孩子當然有可能麻木可憐,但絕不會是在有團體被他人畏懼的情況下這樣。
也就是說,他們在演。
在對着孤爪研磨這個同情心泛濫的有錢外來者演。
畢竟演戲可比殺戮要簡單方便的啊。
他沒有拆穿,在沒有觸犯他的根本利益和底線的情況下,他不介意當個有着同情心的冤大頭。
但也不代表他會一直縱容,所以他看着這群孩子,沒有拿出錢。
隻是拿着一旁剩個頭的粉筆開始畫,語氣平靜的講着關于“排球”這項運動的所有。
甚至孤爪研磨還真的從系統面闆裡掏出個排球,這是系統補償一起發到面闆的。
剛開始隻是一兩個感興趣,說到後面的案例後,幾乎所有孩子都湊了上來。
流星街的娛樂方式實在是太少,剛好研磨說的運動很有趣。
他不會給出錢,但可以給他們多一個娛樂的選擇,也算是不白看他們的戲了。
排球是任何人都可以打的運動,還有利于團隊合作之類的,他覺得很适合這群孩子們。
回去後該讓小黑請他吃一周蘋果派的,他可是把“排球”宣揚到異世界了。
在說完後,他們甚至在現場打了兩場,孤爪研磨全程在旁邊語言指導着。
哎呀呀這種賽外指導的感覺還挺不錯。
一直到下午,孤爪研磨才站起身準備離開。
丹尼斯最後還是跟了上去,他當然清楚自家夥伴的狀态。
那些困難是真的,耍的小心思也是真的。
雖然沒有參與,但也算是知情不舉。
同伴們都很喜歡這家夥說的排球,所以他對着研磨說了更多情報。
“希望你活着出來吧。”
“這是祝福嗎?我收下了。”
孤爪研磨對着他輕笑一聲,沒有再猶豫轉身邁步離開。
————————
或許是剛到時外面的垃圾山給了他太多的震撼。
導緻他現在他看到裡面的場景時竟然覺得比想象中好很多。
至少看得出來他們是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和規律的,并不是一片混亂。
但還是惹來很多視線,讓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在終于忍受不了時,他才終于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看着面前的建築跟丹尼斯的描述對照了下,他自己跟自己點點頭,走了進去。
孤爪研磨走進去沒有看到任何守衛之類的存在。
反而看上去是一派和平的景象,幾個穿着統一服飾的神父和在玩鬧的孩子。
這裡是承擔了社會救濟和教育的教會,流星街重要的存在。
在看到孤爪研磨時,有一位神父走上前,他的大陸通用語說的标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