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到了學校,趴在桌子上養着精神。
前桌把分下來的卷子放在他桌上,研磨才突然想起來今天有隋唐小考。
他是升學班的學生,雖然還不到需要退社的時間,但學業上老師們确實是挺緊迫的。
雖然昨天忘記複習了,但看着卷子上的内容,他還是擡起筆寫着。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思維能力強了很多,是因為遊戲的原因嗎。
他以為今天和平常的校園日沒什麼區别,直到班長在台上說了關于學園祭的事情。
升學班學園祭并不打算搞什麼活動,班長說了什麼研磨已經在迷迷糊糊時忘記了。
直到旁邊同學興奮跟他說:“研磨,這一次的占蔔屋你可以先替我占蔔下嗎?”
半睡半醒的孤爪研磨:?他剛才好像答應下來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等他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攔下來占蔔屋的占蔔師工作。
甚至班長告訴他,會不會不要緊,主要是那屬于占蔔師神秘陰郁的氣質,整個班隻有研磨同學最适合了!
孤爪研磨雖然恐人的症狀已經好了很多,但在面對班長那亮晶晶的注視時,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畢竟當初他迷迷糊糊的時候确實是親口答應了的。
直到社團的時間,孤爪研磨也沒能真的拒絕,半推半就的就成為了占蔔師。
“如果研磨同學對布置和裝束有什麼需求的話,請盡管告訴我們,我們會盡力滿足的。”
班長大大咧咧地拍着研磨的肩膀,沒等回答就刷一下消失不見下班了。
孤爪研磨歎口氣,是皺着眉走去排球場的。
【宿主親,這是很麻煩的事嗎?】
“對我來說麻煩,但好像也沒那麼麻煩,總之就是有些麻煩。”
研磨随意回答着,畢竟學園祭如果要搞其他的說不定更累,但占蔔師什麼的不就要面對不同的人胡言亂語嘛。
才站在大門口,就已經聽到了列夫誇張的聲音:“是真的呀,夢裡不僅有血液神教,研磨前輩也是很厲害的魔法師呢!”
在聽到這句時,不僅是孤爪研磨,腦袋裡的系統一下停住了聲音。
研磨站在門口再次歎氣,像是鼓足勇氣一樣推開門走進去。
走進去時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研磨就已經又想歎氣了。
他的聲音近乎生無可戀:“小黑你們怎麼在啊。”
不僅是黑尾,還有夜久衛鋪和海信行兩個學長。
“夜久好不容易有空,把我們兩個拽了出來,說是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偷懶。”
黑尾朝他揮揮手,夜久瞪了他一眼,抱肩說,
“明明是你這家夥吵着鬧着要來的,哭着跟我說,”
“哈?怎麼就哭着了,夜久人說話可不能添油加醋。”
兩個人說着說着就吵了起來,山本猛虎在旁邊感慨:“很真是熟悉的感覺。”
畢竟以前在部裡,黑尾和夜久也是這樣三言兩語吵起來,然後就是海信行出馬了。
海信行揚着慈悲的笑容,走到兩個人中間伸出手分開他們,笑盈盈地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兩個人沒有再吵了下去。
孤爪研磨也不由自主放松下來,他的衣擺随着風微微吹動,像是在暗示他受到慰藉的内心。
他沉默幾秒,還是轉過頭說:“福永,電風扇可以關掉了。”
貓貓嘴的福永沖着他眨巴下眼,默默把手裡的風扇收了回去,他隻是覺得很符合剛才的氛圍嘛。
列夫笑得大大咧咧,像是已經忘了剛才說了什麼,摸着頭說:“哈哈,夜久學長沒有變呢,還是和以前一樣雖然矮但是很有活力!”
“列夫你小子活膩了是吧。”夜久直接一腿上去,看着這麼久還是不會說好的列夫。
研磨稍微松了口氣,雖然大家也不會把列夫的夢當成真的,但果然在現實裡聽到還是會感到些尴尬。
“對了,”黑尾突然開口,笑眯眯看向列夫,“你剛才的夢挺有趣啊,再說一點聽聽。”
說起這個,列夫撓撓頭,語序不通的說了幾句後就傻笑道:“嘿嘿,忘記了。”
夢本來就是很難記住的,忘記了也很正常。
“教練來了。”研磨垂着眸說道,剛說出口就感覺自己不該說。
果然下一秒,黑尾的視線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黑尾什麼也沒說,隻是和教練和監督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加入了他們的訓練。
他們就算退部了也經常運動,黑尾也會偶爾打打排球,夜久更是往職業的方向走着。
這一場是分成兩對對立,研磨看着網對面的黑尾,再次由衷歎氣。
“喲,怎麼了研磨,是覺得會輸給我嗎?”
“我隻是不想小黑輸掉太難過而已。”
研磨隻是平靜地說着,他對黑尾的攔網毒舌已經免疫了。
說完他就轉頭看向旁邊的隊友列夫:“你這次要是漏個球,我就一周不給你托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