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蘅掙紮着想逃跑,卻不小心被軟塌絆到腳,整個人向着軟榻倒下去。
殷恒煦見狀怕她磕到自己,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彼此調了頭。殷恒煦倒在軟榻上,褚青蘅則倒在殷恒煦懷裡。
經過這麼一下,兩人也不鬧了。
褚青蘅喘着氣問殷恒煦:“世子可玩盡興了?”
殷恒煦用手擡起她的臉,低沉着聲音說:“這哪兒是哪兒?我這勁頭剛起來,怎麼可能盡興呢?”
褚青蘅聞言就感覺到了某個不可言說的東西抵着自己。
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她推開她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說:“晚飯要好了。世子忙了一天,想必也餓了,先吃飯吧。”
話音剛落,門外幽蘭就來叫人了。
“爺,夫人,晚飯好了。是在廳裡吃,還是送到屋子裡來?”
“就在廳裡吃吧。”褚青蘅道。
今天是請本地的廚子做的本地的菜。
褚青蘅也是個愛吃的,每去一個地方就要吃當地的特色菜。
丹州的菜味道雖好,口味卻有些重。不過這倒是挺合褚青蘅的口味,她吃得挺香。
“你胃口不錯。喜歡吃這裡的菜?”殷恒煦問道。
褚青蘅咽下口中的食物,說:“吃着倒挺合我的口味的,我口味重些。第一次和世子一起吃飯,不知道世子的口味是什麼樣的?”
殷恒煦略思索了一會兒,說:“我不怎麼吃很辣的。甜的,但是不要太甜,淡淡的甜味即可。”
“我記下了。”
這時傲梅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還端了壺酒。
褚青蘅正疑惑是不是殷恒煦讓人買的,傲梅就說:“爺,夫人。這是房東送來的,這房東人頗為熱情大方,說是給每位租客剛入住時都送了酒。我已經看過了,酒沒有問題。”
殷恒煦就近拿來聞了聞,說道:“這酒是好酒,這麼一壺也不便宜,這房東這麼大方?”
傲梅解釋道:“我打聽過了,這位房東家裡是釀酒的,在丹州城也算排的上号。這酒在他們店裡算不上多好的酒,還說是之前釀的太多了一時賣不完又占着地方,就送了一些出去。”
殷恒煦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褚青蘅嘗了一口覺得還不錯,看來這老闆釀的好酒不少,不然這樣的酒拿來送人也太破費了。
酒杯不大,褚青蘅一口就喝完了,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褚青蘅也挺愛喝酒,出嫁前也沒少和姐妹出去打牌喝酒。哪怕她嫁人了,也時常組局帶着姊妹們厮混。
飯桌上,兩人的話也沒多少,雖然吃飯前兩人還在打情罵俏,但是這一冷下來就一時找不到話題,隻好默默地喝着酒。
漸漸地,不隻是酒太好喝還是心不在焉沒注意,褚青蘅一時喝多,就有些醉了。
褚青蘅平常愛喝些小酒,但是都是喝的不是烈酒,且大多時候沒怎麼醉過。
這次卻有些忽略了這酒的烈度,此時她的臉也有些紅了。
殷恒煦看出她醉了就勸她:“夫人像有些醉了,還是别喝了,這酒有些烈度,再喝下去會難受的。”
褚青蘅聞言,朝他作出一個醉人的微笑,醉眼裡氤氲着光,然後就把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她放下杯子,說:“不喝了。我酒量不好,掃爺的興了。屋裡有些悶,我去透透氣。”
說完就站起身往外走,剛走了一步就步伐不穩,險些摔倒。殷恒煦見狀連忙上前攙了一把。
“能走嗎?”
“嗯。”
褚青蘅想推開他的手自己走,但是殷恒煦不放心,就攙着她走到外邊屋檐下的躺椅上坐着。
之後他人撤掉飯菜,又囑咐人煮醒酒湯。他也喝了不少,此刻覺得有些熱便去洗了個臉。
再回來看褚青蘅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在躺椅上睡着了,此刻是傲梅守在她身邊給她扇扇子。
殷恒煦見她睡着,此刻夜風涼爽,也就沒有叫醒她。也讓人拿來了椅子在旁邊靜靜地坐着。
此刻院子裡的燈都已經點上了,月色朦胧,涼風習習,伴随着不遠處的蟬鳴,格外安逸。
過了半個多時辰,褚青蘅醒了過來。警惕性高的殷恒煦立馬發現了,然後讓人拿來醒酒湯。
褚青蘅還有些發懵,不知道是什麼就猶豫着不肯喝。于是殷恒煦就哄着她:“這是醒酒湯,喝了就不難受了。”
說着便舀了一勺喂到她嘴邊,褚青蘅猶豫了一下就喝了。殷恒煦又連着為了兩三勺,但是褚青蘅覺得這樣喝太墨迹了,就一手拿過碗一口就把醒酒湯喝完了。
“這時候應該是不早了,回房洗漱睡覺吧。這風吹久了要受涼的。”
說完便讓傲梅扶着自己進屋,屋裡幽蘭已經讓人把洗漱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看到褚青蘅進來就伺候她洗漱。
不久,褚青蘅已經洗漱好換下了衣服躺在了床上。殷恒煦那邊也是很快就洗過澡來到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