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陪你去?”殷恒煦不放心地問。
“不用,這樣的事我做了無數次了,你不用擔心。而且你不是說你下午要去校場嗎,你去忙你的吧。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殷恒煦妥協。
“那我讓雲翳陪你去,有他在,我才放心。”
“嗯。”儲青蘅點頭同意了。
于是殷恒煦便與儲青蘅分開走。
褚青蘅一行人來到和尚興邦約定好的酒肆,這酒肆雖地處偏僻,但是環境卻很好,這裡接待的客人也從來都是達官顯貴。
當遠遠看見酒肆的影子的時候,褚青蘅慎重地想了想,讓行進中的隊伍慢了下來。
她撩開車簾對雲翳和她貼身的護衛首領說:“我們先不着急進去,雲翳,你先去前方探一探,看有無可疑之處。記住别暴露了自己。”
“是。”雲翳閃身前往。
眼看快要到酒肆跟前了,雲翳一個閃身回來,貼在馬車别低聲跟褚青蘅回報:“夫人,酒肆中有古怪,不想幹的人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沖着我們來的。”
“你先别出現,隐藏在暗處随機應變。”
“是。”
雲翳帶着兩個她的貼身護衛藏了起來,她的身邊就還剩兩個護衛和傲梅會武功。
進了酒肆,在小厮的引導下來到了尚興邦的雅間裡。
見到她來,尚興邦有些谄媚的上前迎接。
“褚老闆大駕光臨,尚某有失遠迎,請褚老闆海涵。”
褚青蘅被迎着坐到了主位上,褚青蘅面對着他的殷勤欣然接受,等他坐下來後,褚青蘅直接開門見山。
“尚老闆,我今天為什麼來見你,你是知道的,咱們就不兜圈子了。與青州衙門的合作,是我們一早就談好的,契約上也是白紙黑字簽字蓋章的,為什麼不顧另一方就突然斷了合作。尚老闆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面對褚青蘅的質問,尚興邦原本殷勤的假笑逐漸僵硬,然後消失。
他嘴唇翕動,想要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
褚青蘅又繼續問:“這是和官府合作的生意,出問題時,殷世子第一時間就來找過你,但是你卻躲了起來。倘若你覺得不滿意以這個價錢與官府合作,又礙于世子的威嚴不敢見他,但我們是有交情在的,大可以跟我洽談,你這做法我就不理解了。”
尚興邦還是沒有說什麼,隻是擡眼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說了句:“褚老闆,對不住了。”
褚青蘅正莫名其妙時,他擡手拍了一下手掌,突然房間裡出現了一批持刀的人将他們團團圍住,人數是他們兩三倍。他們雖然打扮和酒肆的夥計無異,但是他們的武器卻和大胤常見的兵器不同。
傲梅和兩個護衛立馬拔出武器護在褚青蘅身前,幽蘭即使沒有武功也死死擋在前面,深怕褚青蘅受到一點傷害。
躲在暗處的雲翳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顯然是看出了什麼。
褚青蘅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尚興邦:“尚興邦,你這是幹什麼?我好歹曾經對你有恩,為何要無緣無故緻我于死地?”
尚興邦低下了頭不敢看她,那群人中為首的人毫不客氣粗魯地推開了尚興邦,不懷好意地看向了褚青蘅。
“昭王府的世子妃,殷恒煦的夫人,今日一見,果真是個佳人啊。”
見此情形,褚青蘅也猜到了其中緣由,收起了剛才那份有些浮誇的狀态,冷漠地說:“你們是大宛人吧。沒想到你們也真是挺厲害的,能夠在殷世子的管轄之下混進來藏身于此。不過你們也真是挺慫的,知道鬥不過他不敢設計伏擊他,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
那頭領邪笑了一聲:“我們是沒有把握能夠對付他,但是兵不厭詐,你是他的妻子,又幫助他治理青州,抓住你就能夠拿捏他,是個劃算的買賣。褚老闆是生意人,應該知道我們的做法是對的。”
在一旁龜縮着的尚興邦一臉愧疚地對褚青蘅說:“褚老闆,是尚某對不住你,但是我全家老小都被他們抓住了,若是我不配合他們,我全家就性命不保,我真的不想害你啊…”說着說着滾下淚來,聲淚俱下。
頭領不耐煩地把他趕了出去,然後對褚青蘅說:“你這幾個護衛可攔不住我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