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妍帶着茉莉急匆匆地趕到寵物醫院,在病房裡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小白,和哭紅了眼睛的文玥。
她趕忙把茉莉從貓包裡放出來,一人一貓分工合作,她去安慰人,茉莉去安慰貓。
“醫生怎麼說的?”林書妍抽出幾張紙巾,遞給文玥。
“該檢查的都檢查了,醫生都說沒發現身體有什麼問題。但小白這些天突然就不吃不喝,拿它最喜歡的逗貓棒跟它玩也無動于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文玥接過紙巾擦眼淚:“它以前從來都沒有這樣過。我本來覺得它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沒有胃口,它已經八歲了。但做了全身體檢也沒發現身體上的問題。醫生說有可能是抑郁症,确實貓也可能會抑郁,不過他們都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現在在想要不要請個動物心理學家來看看。”
“是個法子。但即使是動物心理學家也得先跟你了解病因。你别着急,要不回憶一下小白具體是什麼時候突然不吃不喝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可能影響到小白了?”
“具體什麼時候開始的......”
文玥沉思片刻,猛地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清楚具體是哪天了。這個月我一直和老許忙活結婚的事,有天突然發現小白碗裡的貓糧一點都沒動,發現的時候也不知道它是餓了幾天了。”
說到這,文玥又悲從中來,眼淚唰唰地掉,又用完了一張紙巾。
“備婚的流程太瑣碎了,因為太累了就對小白疏于關心,都怪我......”
“結婚?”林書妍喃喃地念着這兩個字,情不自禁地望向茉莉,剛好對上它的一雙綠眸,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一顫。
文玥哭得越來越厲害,書妍也隻能撫着她的背不停地安慰她,讓她不要自責。
......
“結婚?”
聽到這兩個字時,茉莉的耳朵尖突然抖了抖,忍不住回頭望了望它的人,剛好與書妍的目光對上。
“是這個原因嗎?”
茉莉舔了舔小白的腦袋:“結婚是啥,是什麼洪水猛獸嗎?讓你吓得都不吃東西了。”
小白連睜眼的心氣都沒有了,隻是反問:“如果有一天,一個雄性人類突然闖入了你的人的生活,和她天天一起吃飯睡覺,還和她睡一個被窩霸占你平時睡的位置,你怎麼想?”
“誰敢?!”茉莉突然暴走:“喵了個咪的!哪個不要命的雄性人類敢這麼做,我他喵的撓死他!咬死他!扇死他!”
“結婚就是讓那個雄性人類餘生都要和你的人同吃同住同睡的儀式。所以,你也看到了。有感同身受嗎。”
“所以,所以什麼?所以你就想把自己餓死?慫貓!你應該更多多吃飯,多長些力氣,然後撓死那個雄性人類啊!”
小白隻是恹恹的,現在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了。
茉莉的小貓腦一轉,突然想到了上次小白哭了的情景。
當時它隻一味地讓小白不要難過,然後心思全放到炫耀它的書妍上面去了,沒有太在意白貓前輩的不對勁。現在想想真是太不應該了!
“是那個人嗎?”茉莉小心翼翼地蹲在白貓身邊:“是那個被你撓過的......你的人還為了他要打你的那個嗎?”
是哦,白貓前輩的第一反應和它一樣,都是“撓死他”。然而,結果則是面對它的人對它施加的前所未有的指責和教訓。它甚至會因此被它的人徹底抛棄。
它和那個雄性人類,孰輕孰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