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汪澄把人推到了門外，“别啰嗦，去吧，我顧好我自己完全沒有問題的。”

汪澄在陽台，目送着靳語萱離去。

她一走，一桌子的菜，她一個人也沒有胃口再吃。也懶得收拾，留着晚上正好應付一兩口。

回到房間，摸出煙盒。

還有三天，石睿就要被釋放了。汪澄撫上眉頭，吸了一口煙。

冰冷的臉色，吞雲吐霧，靳語萱要是看到她這般模樣，怕是會吓死吧。

她眼裡的乖孩子實際是個老煙民了！

“爸，你怎麼抽那麼多煙，最近很不開心？”

“爸爸沒事。”汪新民看到是女兒，趕緊掐了煙頭，勸她快回房間，二手煙畢竟對身體不好。

“你跟媽媽是怎麼回事？吵架了啊？”汪澄早看出他倆不太對勁，可礙于是自己爸媽，他們不說，她也不好多問，可她老爸以前幾乎是不抽煙的，難得過年過節，叔叔伯伯給幾根煙，他不好拒絕，才會跟着一起抽。

這半個月裡他半夜窩在陽台開始瘋狂吸煙。

“爸，就是工作煩心。”

“你們學校能有什麼煩心的事啊？”汪澄的爸媽都是珠江高中的老師，珠江略次于青禾，但也是市重點高中了。話說他們工作那麼多年，也沒聽說有什麼大的不愉快，她爸爸教的是副課，壓力定然和主課老師沒法相提并論。

那天夜裡，汪澄似乎有點要刨根問底，可汪新民始終沒有跟她多說什麼。

第二天，汪新民去了石威的家裡，人再也沒有回來。

午夜夢回，一次次驚醒。汪澄總在想，是不是那天她沒有這麼逼問她爸爸，也許她爸爸還能好好地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