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個人專心戰鬥的時候,木遲看向走廊的上方,隔幾米就有一個眼珠子轉動着看向走廊下面。
木遲握着銀刀的刀柄,心下微動,刀身慢慢模糊,在她再次松開刀柄的時候,銀刀直接分裂成了四把,不用木遲指示,就直接飛了出去。
不過幾秒的時間,四個純紅色病人的頭齊齊落地,轱辘轱辘的滾在一邊。
剛還專心戰鬥的四個人,一瞬間都楞住了,甚至連出手的動作都還沒有收回來。
銀刀解決完,就自行飛回了木遲的手中,連帶着四個人的目光也落到木遲的身上。
怎麼大發善心幫了他們一把,還用這種眼神看着她呢,木遲微微偏了偏頭。
但其實他們四個是以一種敬畏的目光,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玩家啊!
“不走嗎?”木遲攤了攤手,既然他們不走,那她就走了。
說完,木遲就直接轉身,重新往儲藏室的方向走去。
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白流光,還不如去儲藏室找找機關,說不定也能去分屍的房間。
剩下的四個互相對視一眼,都選擇跟上木遲的步伐,跟在大佬身邊說不定還能苟到副本結束呢。
去儲藏室的路上,木遲還順手又殺了幾個病人。
四人一開始走動,原本還勻速走的病人突然也開始加快腳步,朝他們追去。
儲藏室的紅窗簾已經被拉開,整個房間不再籠罩在暗紅色當中。
吳子顯是最後一個跑進儲藏室的人,他唰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接着大口大口喘氣,“幸好跑的快。”
“八山福院解剖病人器官的地方就在這裡。”木遲站在窗邊,側着半邊身體,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四人,月光從外面傾斜進來,為木遲籠罩上一層薄光。
“滋噶滋噶——”一道突兀的電流聲突然在房間内響起,緊接着房間内亮起一小塊屏幕。
“深夜守候的觀衆朋友們,辛苦了。現在是淩晨兩點三十分,我們在此為您帶來夜間的新聞速遞......”溫柔而細膩的主持人聲音在房間内回蕩開來,讓人不禁脊背一涼。
“什、什麼情況?”吳子顯被突然的播報聲吓了一跳,弱弱的開口。
房間内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亮起的屏幕。
“近日,關于八三福院的案件目前有了新的進展,繼三名媒體工作者不幸遇難後,現又發現一名曾在醫院工作者,據木小姐向警方透露,八山福院的确曾進行販賣器官等違法行為,此外,就在昨日,警方又發現一具男性屍體,根據DNA對比,這人正是曾在八山福院工作的清潔工,吳某......”
最後屏幕上出現一張證件照,上面的大頭正是吳子顯。
吳子顯:?
屏幕不一會又暗了下去,掐斷了主持人的聲音。
其餘四人紛紛都轉頭看向吳子顯,屏幕上播報他已經死了,那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誰?
“我沒死啊!是他在亂說!”吳子顯急忙被自己辯解。
柯莜竹幽幽的掃了他一眼,“這一看就是遊戲的手段而已。”
突然的死亡播報都是為了給玩家添加恐懼感了,在場的人還是沒有真的去懷疑吳子顯到底死沒死。
“的确,畢竟你們也被它播報過。”木遲想起上一次看見這塊屏幕,還是播報了另外三個人的死訊,在一旁開口道。
柯莜竹:?
杜木栖:?
容一帆:?
敢情這屏幕是輪流播報死訊呢?
木遲腦海中回想着剛才主持人說的話,她居然是唯一一個沒有“死”的,還跑去給警方透露情報。
“我們真實的身份是來八山福院調查的記者,僞裝的身份就是病人。”容一帆弱弱的開口,表明身份,剛才屏幕裡也說了,之前已經有三名媒體工作者死亡了,那肯定就是他們三個了。
木遲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你們收集的證據呢?”
僞裝病人身份的記者的通關方法,肯定是離不開收集八山福院的罪行了。
“我們陸陸續續收集了一些護士和醫生虐待病人的證據,但還沒有找到最重要的——取器官的地方。”杜木栖平靜的訴說着,她們相信木遲,也不介意說給木遲聽。
吳子顯站在一邊,默默的聽着她們說話,怎麼感覺就他一個人還沒找到自己身份對應的通關方法了,吳子顯下意識的撓了撓頭發。
木遲則還是要找到白流光,她總覺得白流光還有很多沒有告訴她的事情,但着福院上上下下她也找遍了,就隻有最後分屍的房間沒有找了。
“這個房間應該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可以找找。”木遲環視一圈儲藏室,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