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的嘴唇上良久,再向下是她白如凝脂的脖子,粉紅色深V領寬吊帶的上衣,讓她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何向晚移開目光,想到剛剛酒吧那個男的的話,攬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領口微微阖了阖。
宋茹意識到他的動作,輕輕唔了一下,醉意朦胧中,這一聲抗議不但沒有表達出一絲一毫的抗拒,反而更像是一種意味深長的勾引。
何向晚用力閉了閉眼睛,心想踏馬的佛教清心咒怎麼念來的?
觀自在菩薩,般若波羅蜜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宋茹喝醉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心頭正在煩亂,就在這時,出租車趕上一個紅燈,司機一腳刹車,宋茹身體一晃,難受地唔了一聲。
經驗豐富的司機立即道:“沒多遠就到了,趕緊攏住她的嘴!”
何向晚心想這怎麼可能攏得住啊?
他隻好将塑料袋湊到她嘴邊,宋茹嗚嗚嗚地躲着,不要塑料袋,前排司機一看這情況不幹了,過了紅燈一腳刹車,靠邊停下,将他們倆趕下車,說到:“前面走幾步就到了,我不送了,吐我車上我今天就白幹了。”
何向晚沒辦法,隻好将宋茹扶下車。
他手機裡沒錢,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讓醉意朦胧的宋茹付了車錢。
一如司機所料,前腳出租車開走,後腳宋茹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何向晚忍着惡心,将塑料袋丢進垃圾桶,回來發現她抱着腦袋坐在馬路牙子上,他以為她又哭了,心裡将周永兵拳打腳踢又狠狠揍了一頓,走過去道:“走吧,别哭了。”
宋茹沒動,他耐心地蹲下/身子,想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憋出一句:“跟你分手,是他——沒眼光,不是你不好。别——别傷心了?”
她一動沒動,好像沒聽見他的話。
何向晚歎了口氣,伸手過去扶她,就見宋茹身體一傾,竟然栽了過來。
原來是睡着了。
何向晚無奈,隻好攙着她起身,兩個人走得歪歪斜斜的,宋茹還時不時要癱倒在地上。
何向晚隻好将她背起來,一隻手攏着她的大腿,一隻手攏着她的胳膊,背着她向前走。
小區的名字綠陽苑,走了大約一站地,才到綠陽苑門口。
這小區很老,建築看着有年頭了,何向晚不知道宋茹住哪棟,嘗試着問門口老大爺。
好在老大爺對宋茹有印象,看了一眼趴在何向晚背上的宋茹,指了指前面的那棟,說:“小宋住二單元四樓,她咋地了?喝醉了?”
何向晚嗯了一聲。
“那你是小宋的誰啊?”大爺問了一句。
“我是她弟弟。”何向晚說。
大爺沒再繼續問,放行了。
何向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宋茹背上四樓,他慢慢将她放下,然後再将軟癱成一團泥的人抱在懷裡,嘗試叫醒她:“哪個屋子?”
叫了很多遍,宋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擡手一指,最邊上的房門。
何向晚:“鑰匙呢?”
宋茹摸了摸,摸了半天,摸了個寂寞。
……
所以她根本就沒帶鑰匙?
何向晚正在一個頭兩個大,一旁的宋茹突然舉起手來,在門上用力敲。
“你跟人合住嗎?”何向晚問。
宋茹不回答,她敲到第十七八下的時候,裡面傳來一個女聲問:“誰啊?”
宋茹大着舌頭說:“是我!”
室内女性聽見外面是女的,悄悄把門打開了一個縫隙,但安全鍊仍挂着,沒有撤掉,從縫隙内室内女性看向外面,辨認出外面的兩個人一個是宋茹,另外一個男的則不認識。
“宋茹?”她疑惑地說。
宋茹大聲嗯了一下,醉醺醺地說:“開門啊!”
裡面女性打開安全鍊條,拉開門,放宋茹和她身後的男的進來。
宋茹進門就開始脫衣服,脫了外面的吊帶小開衫,露出裡面的嫩粉色文胸,另外一隻手解開七分褲的褲帶,一邊走一邊要脫的樣子,輕車熟路地拐進了主卧。
何向晚在她脫到露出文胸時,就已經移開了目光,現在看她進了主卧,隻以為她已經到家了,腳步移動,就要離開。
哪知原本就在室内的女人大驚失色,着急地說到:“她這是幹什麼啊?她不住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