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氣他之前裝作女人騙他,也或許隻是私心作祟。
赫連桀給簡守穿的衣服還是女裝,從頭到腳都親力親為。
他看着這個自己親手裝扮出來的人,有種心髒被填充的滿足感。
他摸摸簡守的面頰:“等會兒會有人送來早膳,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簡守的睫毛低斂,半彎着背脊,一直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赫連桀落在他肌膚上的手指頓了一下,然後很自然地收回來,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腳步聲消失不見,簡守才重新擡起眼。
他摸着自己喉嚨,試圖發出一些聲音,可也隻是徒勞。
塔娜就在這時跑進來,像個報信的雀兒:“宮人們說殿下随王後去太後娘娘那裡了!”
她苦苦等了一個時辰,才将赫連桀盼走。
乳母原本不要她再過來,最後拗不過她的堅持,隻得跟在她的身後一齊走進來。
前面的塔娜擋住了她的身體,卻沒有攔住她打量的視線。
比塔娜知曉更多的她,何嘗不是擔驚受怕了一整晚。
昨晚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個孩子竟然不是個女子,當即覺得天都踏下來了。
可她誰也沒說,更沒有告訴本來就心存愧疚的塔娜。
原本以為第二天就會被摘下腦袋問罪的她。
沒想到幽王竟然同這孩子纏綿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也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
甚至看這孩子現在面貌,除了白了點,也沒有受到絲毫虐待。
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隻隐約可見脖子上的暧'昧痕迹。
簡守沒有注意到乳母窺探的目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塔娜的那句話牽絆。
此時此刻,他的腦袋才終于開始運轉,逐漸清醒起來。
他想起在醫館時,芙茹說過的,赫連桀專情至此,終于要同親梅竹馬的素和郡主成親了。
原來,這就是赫連桀的封後大典,那麼面前的這個姑娘又是誰?
塔娜還一直将他當成女子,坐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看着他眼中散不去的疑惑,塔娜自覺理虧。
隻是一個勁兒地說着對不起:“我太害怕了,他當着我的面殺了我的哥哥,我們還交不出那兩千匹馬,所以、所以才會……”
所以才會以他作為替代,所以才會将他殘害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