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這是沈桉吃了一口麻椒僵硬倒地的聲音。
即使這樣的經曆已經重複了三四次,沈桉還是無法平和地接受這件事。
每每等僵直的肢體恢複,都會哼哼唧唧地埋進柳墨懷裡,扯着嗓子大嚎一通。
不知道是不是維持獸形态的時間久了,沈桉現在越發懶得維護自己嚴肅正經的元帥形象,逐漸放飛自我。
但好在,他在大事上還是保留了一慣的可靠。
自從知道上一次黑石完全消解後,自己昏迷了一段時間後,沈桉就計劃着獨自出一趟遠門,收集一些物資。
雖說沒人知道裂縫都消失後具體會是什麼情況。
可沈桉擔心自己若是這一次昏迷的太久,柳墨會缺少糧食。
其實說實話,此時山洞裡的糧食并不少,之前收集的天門冬和蔬菜還剩了不少。
但還是缺了些獵物,沈桉總是放心不下。
因為還得趕着回來治療,時間緊迫,沈桉在某天起了個大早獨自出門了。
要說為什麼不能帶着柳墨順便在外面治療。
别問,問就是抓緊時間、提升效率。
反正沈桉時不會承認是因為不想丢臉丢出家門的。
就這樣,獵物已經儲備好了,裂縫也被治療的差不多。
甚至就連吃下麻椒時,沈桉都能控制住閉緊眼睛合攏嘴。
雖然還是會全身發麻,但至少是不會一邊翻白眼一邊流口水了。
裂縫消失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柳墨最近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省得看見沈桉突然暈倒又是一通擔心受怕。
可這次的心理建設着實沒派上用場。
這天一早,柳墨睜開眼,卻發現每天都比自己早起的沈桉還躺在獸皮上睡得正香。
從柳墨的角度,隻能看見巨狼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
把腦袋從沈桉的懷裡拔出,才能看見巨狼還安逸地閉着眼,一隻爪子随意地擺在地上,另一隻爪子微微蜷起。
不知從哪吹來的風吹動着巨狼耳朵上的絨毛,在陽光下仿佛閃着銀光。
柳墨先是摸了摸巨狼的眉心,又是輕輕碰了碰濕潤的鼻頭。
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悅充盈了柳墨的心間,他也不知道怎麼抒發,就隻又把自己投入了巨狼的懷抱,在早已十分熟悉的毛發上蹭了又蹭。
直到這股喜悅逐漸平靜,從無法抑制的激動變為一股愉快的心情,柳墨才起了身。
把手放在巨狼的耳根處撓了撓。
巨狼對這地方很是敏感,雖然不至于被吵醒,但肯定也會立刻抖抖耳朵。
可今天不知怎的,巨狼居然任由柳墨撓了半天還是一動不動。
柳墨這才發現不對,趕緊對着巨狼的耳朵揪了一把。
若是往常,巨狼就該醒過來了,可今天卻還是絲毫沒有動靜。
柳墨這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把精神力探進沈桉的精神海。
果然,精神海已經封閉了,看起來裂縫已經徹底消失了,大概就是昨晚睡前的那頓夜宵起了最後的治療作用。
這樣的事柳墨已經經曆過一次了,積累了不少經驗,也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真等沈桉昏迷了,柳墨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亂。
可等他一邊念叨着“沒事,沒事”,一邊揉着臉慌張走出卧室。
看着面前的洞穴,柳墨的心情卻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洞穴裡的東西已經在這兩天規整好,洞穴一角早就被木柴堆滿,處理好的肉塊已經用鹽腌好,足夠柳墨吃上半個月。
連洞穴深處的石缸裡都已經被沈桉打滿了水,甚至那石缸都是這兩周沈桉現打的。
一切都被沈桉收拾妥當、準備完畢了,就算是他暫時昏迷,柳墨也能舒舒服服的過上許久。
看着沈桉這兩周陸陸續續準備的結果,柳墨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像往日一樣簡單的洗漱過,煮上一鍋菜湯當早餐,柳墨又回到了卧室。
雖然此時已經不在心慌,可柳墨還是不免覺得無聊。
明明往日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但單單是和沈桉呆在一起就不會覺得無趣。
現在沈桉昏迷了,柳墨立刻就發現大把的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消遣。
這種時候,柳墨不免會想起過去。
其實他已經很久不會再想起穿越前的事了,即使是此刻回憶過去,想的也大多是在帝星上的事情。
他很是懷念那段賴在沈桉書房的沙發上,任由尾巴拖在地闆上,讀着閑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