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并不關心柳墨和梅林的能力差異有多大,他的精力都放在了柳墨皺成的包子臉上。
“别皺着眉頭,笑一下。”沈桉伸着爪子,想把柳墨皺着的眉頭揉開,卻一爪子拍在了柳墨的臉上。
沈桉心虛地放下爪子,把罪魁禍首藏在身下。
柳墨眼睜睜看着沈桉鬼鬼祟祟的動作,不禁無語地笑出聲,對着沈桉又彈又軟的耳朵一通揉搓。
“我可能知道跟外界溝通的方法了。”
柳墨一臉平靜說出這話時,沈桉正搜腸刮肚的想安慰一下他讓他不要太過喪氣。
忽然聽見這話,沈桉剛說了一半的安慰直接卡在了嘴邊。
“你有思路了?”
不好意思看沈桉一副你怎麼這麼厲害的臉,柳墨臉頰微紅,“不是我有思路,隻是傳承裡這麼顯示而已。”
“梅林能把自己的精神力凝聚起來,再化為細絲,編織成網。
他在精神海給我演示時的場景和他當時切斷治療星與外界連接時一模一樣,所以我猜他就是靠這精神力大網隔絕了整個治療星。
在精神海裡,當我靠近精神網時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甚至還能看見它的模樣。
可在這我就感受不到了,所以我也不确定隔絕治療星的到底是不是精神網。”
相較于柳墨的不确定,沈桉倒顯得肯定許多,“你不也說了嗎,要靠近了才能感受到。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張大網籠罩在上空,我們距離它肯定有一段距離。”
“我現在雖然不能像梅林一樣把自己的精神裡都凝聚起來再變成絲線,但也能凝結一部分,隻是抽出來的線沒那麼細。
如果能到精神網的邊緣,或許我能在那精神網上弄一個缺口,或許我們就能與外界通訊了。
時間再長一點的話,或許我真能打破治療星的屏障,我們也就能回家了。”
說這話的時候柳墨一臉嚴肅認真,表情更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
但顯然,柳墨對自己的情況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美化,畢竟他隻凝結出了巴掌大的精神力,抽出來的相比于線,還不如叫麻繩來得合适。
不過也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了手腳,柳墨挺挺胸膛,竭力營造自己誠實可靠的形象。
沈桉看着柳墨一瞬間連畫風都變了,心底好笑,面上卻無比配合道:“所以,現在的重點就是如何到精神網的邊緣,等到了邊緣我們就能回家了。”
沈桉故意把這事說得輕松,果然看見柳墨心虛的表情。
沈桉這才悠悠地接上下半句,“隻是前往精神網的邊緣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聽見這話,柳墨果然舒了一口氣。
可他馬上想到那精神網可能在遙遠的太空之中,便又真情實感地擔心了起來。
但沒一會兒,他又想起這精神網不過是另一條白人魚的傑作,隻要他勤加練習、堅持不懈,不求變得和梅林一樣,但至少努努力,說不定能在地面也打破治療星的禁锢。
這麼一想,柳墨又變得鬥志昂揚了。
沈桉看着柳墨像是會說話的表情變換,毫不費勁的就猜出了柳墨的想法。
沈桉是徹底憋不住了,原地高高跳起,又輕輕落下,把柳墨塞進了自己肚子下,哼哼唧唧地一通摟摟抱抱。
柳墨完全沒反應過來是為什麼,卻還是和沈桉摟在了一起。
“别太擔心,其實前往精神網附近也沒那麼困難。
雖然我的戰甲已經墜毀,但我看了,這實驗室裡其實材料和機械都算得上充足。
雖然已經是幾十年前的東西了,但畢竟我們又沒打算星際航行,隻是前往精神網附近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是想要修複戰甲估計也要幾個月的時間。
不過你也正好趁此機會消化一下白人魚的傳承。”
寥寥幾句,沈桉和柳墨的未來規劃就定了下來。
柳墨卻趁機趴上了沈桉的大腦殼,提溜着沈桉的耳朵悄聲說:“我跟你說個秘密呗。”
沈桉開始并沒太放在心上,隻是配合地立起耳朵,“什麼事?”
心裡還在回想柳墨是不是又背着他做了什麼惡作劇,不過柳墨不是這種人,這種事倒是自己常做,這麼想着,沈桉摸了把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
即将說出大秘密的柳墨有點緊張,沒注意到沈桉的走神。
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一起掉到治療星時的事?”
沈桉沒想到柳墨會提這個,當下擺正了姿勢,滿心擔憂,“是怎麼了嗎?”
他生怕柳墨當時有什麼隐患,又或者受了什麼傷,要不是柳墨抱着他的腦袋不撒手,他肯定要親眼看看、親手摸摸才放心。
“沒什麼事,隻是當時你被能量彈擊中,往治療星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