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編成的網小心的貼在孔洞的内側,果然,孔洞愈合的速度大大減緩。
雖然柳墨用精神力還是能感覺到孔洞在慢慢縮小,但肉眼已經完全看不出變化了。
可要讓柳墨将這通道再擴大一點,他也屬實是有心無力,精神力早就消耗一空,但至少這一次的高空之旅可謂是收獲頗豐。
“我用精神力編成網,把通道保護起來了,現在愈合的速度已經很慢了。
就是我的精神力也耗盡了,等下次來,我再把它擴大一點,現在這通道的直徑還不過我兩個指頭粗。”
聽到通道被打通,沈桉恨不得在原地打兩個滾才好,還是顧及着背上的柳墨才勉強放棄了這個打算。
即使如此,沈桉回程的腳步也明顯輕快了許多,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蹦蹦跳跳了。
就在兩人愉悅地返程時,被留在洞穴深處的通訊器突然有了斷斷續續的信号。
隻可惜這信号沒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而還在高空中的兩人自然沒有發現。
這邊的信号波動雖然沒人問津,但在信号的另一端,這短暫的波動可謂引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在元帥墜入治療星時就已經是基因病程的最後期,為了保護衆人還變為了獸形,大家都深知元帥仍保有神志的希望極其渺茫。
但畢竟柳墨随元帥一同墜入了治療星,或許還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概率能夠維持元帥的神志。
即使知道這恐怕隻是妄想,元帥的親信還是時刻監視着連接着銀狼的通訊器,期待有一天能重新獲得元帥的消息。
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哪怕是最樂觀的屬下也逐漸喪失了信心。
原本在不久前,這通訊器上忽然有了微弱的信号波動,衆人興奮了許久,可那波動就一眨眼,再也沒出現過。
放在指揮中心監控台上的通訊器也慢慢成為了心裡的寄托。
随着第四星系群和帝星的矛盾愈演愈烈,即使是拍着桌子發誓永不與帝星和解的強硬派也會時常對着通訊器向那頭已經失聯的人彙報工作。
就好像這樣他們就能夠足夠堅定的走下去。
在加上最近贊成與帝星和談的呼聲越來越高,強硬派的代表人物笛卡爾更是無比懷念曾經當元帥副手的日子。
其實他也知道,沒有元帥,第四星系群不可能真的發動與帝星的戰争。
即使他們已經揭露了不少帝星對元帥的迫害,但發起内戰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随着元帥失聯的時間越來越久,他們雖然與帝星一直沖突不斷,但終究還是要和談。
唯一的問題不過就是和談的條件罷了。
至少,治療星,一定要劃入第四星系群的範圍,同時以後也要由第一軍負責運送基因病的獸人前往治療星。
雖然明确了底線,笛卡爾還是感到一陣悲涼,若是元帥還在,他們何至如此?
笛卡爾大将在沉寂的通訊器前挺直了身子,“我們會将治療星納入第四星系群範圍,并盡量争取第二星系群的作物星系群和資源星系群。”
這樣您也算是帶着人魚回家了,笛卡爾大将在心裡默默補上後半句。
隻是話音剛落,原本沉寂的通訊器上突然閃過高高低低的信号。
笛卡爾大将甚至來不及反應,本能的按下了緊急按鈕,同時撲上前去,“元帥!這裡是第一軍指揮室,這裡是第一軍指揮室,元帥您能聽見嗎?這裡是第一軍指揮室。”
隻可惜直到最後笛卡爾大将也沒能聽到元帥或人魚的回話,等到最先到的顧文楠沖進來時,甚至連斷斷續續的信号也消失了。
“怎麼了?什麼緊急情況?”
笛卡爾大将指着通訊器,“剛剛接收到了來自治療星的信号,隻可惜信号太過微弱,沒能與那邊建立有效聯系。”
“你确定?是元帥的消息?”顧文楠大喜過望,用拳頭不住的捶打着掌心,不停的原地轉圈。
很快,呆在附近的元帥親信都彙聚到了指揮室,也都得知了信号的事。
查了監控後,衆人确認了信号确實存在。
這次的信号可比上次強多了,存在的時間也長了不少,雖然現在已經消失了,還是無法與治療星聯系,衆人的心情也徹底地振奮了。
雖然隻是微弱地信号,但這意味着,他們或許能與治療星聯系上,而更重要的是,元帥可能還保有一定的神志!
親信們彼此對視,都更加堅定要将治療星納入第四星系群的疆域。
如果說之前更多的是為了一個念想,他們現在就有了不得不為之的理由。
不少态度稍微柔和的親信也強硬了起來。
沈桉和柳墨不知道下屬們是怎麼談論和談的細節,他們甚至連第四星系群和帝星的沖突都一無所知。
如果說沈桉還略有猜測,柳墨卻是根本沒往這個問題想。
當遙遠的第四星系群指揮星上衆人讨論得熱火朝天時,兩人剛剛回到熟悉的洞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