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臉了，從來沒覺得站在程無漪身邊這麼丢臉過。

程無漪就像影視劇裡從天而降的英雄，站在衆人的面前等待贊譽。

“怎麼了，你們看見我似乎不太高興。”程無漪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哪怕剛剛得救，他們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去，小聲議論了一番，有人開始指責：“你身為玄門的人，死後更應該好好安息，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對啊，我們得到天道眷顧，理應順應天命！”

“你不該出現！”

程無漪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幕，随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垂眸看着腳底下躺着的屍體，沒有說話。

明明剛剛還慶幸自己得救，轉頭就指責起拯救自己的人，這幅嘴臉，真是讓人惡心。

江寒春走出去，把地上的屍體提起來，手臂用力，往人最多的地方扔去，沉重的屍體迎面砸來，再強壯的人也會被壓個結實。

“你這是幹什麼？！”

“這是我大伯，你搞什麼啊，是不是有病？！”

江寒春掀了掀眼皮，嗤笑了一聲：“自家大伯死了，不忙着下葬，還在這胡攪蠻纏，你是想跟着你大伯一起去嗎？”

“你……！”

“我什麼我，我是你二大爺，我勸你趁早埋了，不然跟剛剛的怪物一樣，跑回來滅你全家，别到時候哭爹喊娘，做鬼都要在世上賴着。”

此話一出，衆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了，撲在大伯屍體上的年輕人更是一臉菜色。

江寒春是在敲打他們，誰都想在世上活着，但是因為自己還能喘氣就去指責他人化鬼，始終不太體面。

程無漪從江寒春的背後靠過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眉眼帶笑：“寒春護着我，我好開心。”

江寒春非要嘴硬：“我隻是看不慣這群瞎了狗眼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