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鐘晨聯系好的陳醫生已經在等着了,甚至還在旁邊備了輪椅。護士示意陸雨晨可以坐輪椅,陸雨晨連忙用沒事的那隻手示意不用了。
進了縫合室,陳醫生先用剪刀剪開了陸雨晨胳膊上的紗布,然後用棉簽蘸了酒精給傷口消毒。在棉簽抹上傷口前,陳醫生說:“小姑娘,會有點疼,你且忍一忍啊。”
陳醫生的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酒精已經擦上陸雨晨胳膊上的傷口。冷不丁的一下,疼的陸雨晨沒忍住大叫了一聲,胳膊也順勢往身體這邊縮了過來。旁邊看着的董慕星也忍不住皺了眉,他連忙問醫生:“醫生,能先打個止疼針麼?她傷口這麼大,就這麼消毒,估計能把人疼暈了。”
陳醫生見怪不怪的說:“就一下的事,忍一忍就行了,沒有人為了消毒打止疼針的。”然後眼皮都不帶眨一下,拉着陸雨晨的胳膊就開始再次消毒。
體驗過的人都知道酒精抹上傷口是怎樣的疼,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感甚至比傷口産生的瞬間還大許多。大概是有了前面的體驗,這一下即使再疼,陸雨晨也是緊咬嘴唇,不肯出聲。
消完毒,陳醫生在陸雨晨胳膊上打了止疼針準備縫合。見狀,董慕星很是不解地問:“醫生,這不是還是要打止疼針麼,為什麼不能在消毒前打呢?剛剛不是白白受罪了!”
陳醫生眼皮不帶擡一下的,問:“咋啦,小夥子,心疼了?人家小姑娘都沒說話呢。”
“我……我心疼?”董慕星簡直無語,這下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他隻好閉嘴。不過,他心裡把鐘晨罵了一遍,這找的是什麼不靠譜的醫生?
陳醫生給陸雨晨的傷口來來回回縫合了三遍,最後收針的時候他對陸雨晨說:“小姑娘,你放心,我縫合的傷口絕不會留疤的。一會兒,我給你開個我獨家配置的膏藥,保準你傷口上的肌膚完好如初。”
“謝謝醫生!”陸雨晨倒沒想過會不會留疤,她隻是想着傷口好之前可能會不方便一陣了。
董慕星正在藥房排隊拿藥的時候,接到了董悅的電話,“二哥,小雨的胳膊怎麼樣了,我們現在到醫院了,你們在哪兒?”
董慕星告訴了董悅他們的位置後,他很快就看到了董悅她們四處找人的樣子,于是他舉起胳膊朝她們揮了揮手。
“二哥,咋你一個人在這兒拿藥,小雨呢,她怎麼樣了?”董悅沒有看到陸雨晨,很是焦急地問董慕星。
“她在二樓縫合室,傷口已經縫合好了。你們先上去看她吧,我拿了藥就上去。”
等看到胳膊上纏了幾層紗布的陸雨晨時,董悅、蘇豔紅、張若彤輪流抱了一下她。陸雨晨看她們心情有些低落,便笑着說:“你們怎麼啦,看到我好好的,不開心麼?”
董悅有些眼紅,今天如果不是陸雨晨在,她不知道還要受到怎麼樣的欺負,她語帶歉疚地說:“對不起小雨,今天都是因為我,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見狀,陸雨晨安慰她:“悅悅,你千萬别這樣想,這跟你沒關系,是那群人太壞了。”然後她舉起受傷的右胳膊輕輕的晃了晃,說:“你看,小傷,不礙事的。”
“小傷,你這小姑娘也太愛逞強了!你這傷口,我一共縫合了一百零一針,花了兩個多小時。”過來拿工具的陳醫生聽了陸雨晨的話,忍不住拆台。
“謝謝醫生,小雨的傷口有什麼要注意的麼?”見醫生過來,董悅趕緊問。
“回去三天換一次紗布,換紗布的時候記得給傷口上藥,還有傷口不要碰到水,拆線之前就不要洗澡了。傷口長好之前,右手不要用力。”
“那她的傷口多久能好?”蘇豔紅問。
“因人而異,快的話一周,慢的話得個十天半個月的,仔細養着吧。”陳醫生說完,拿着工具包就走了。
“小雨,那等下回去,你想幹什麼,需要什麼就喊我們,我們來做你的手。”張若彤說。
“沒事,醫生最是愛吓唬人了,就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不要緊的。”陸雨晨不想讓女孩們擔心。
“咱們一會兒回去看看課表,列個計劃,在小雨手好之前咱們輪流陪着她,讓她好好養傷。”蘇豔紅的提議得到了女孩們的贊同,她們自動屏蔽了陸雨晨的反對聲音。
這時拿好藥的董慕星走進來,對董悅說:“今天太晚了,你們别回宿舍了,我幫你們定了紫月軒的套房,你們把東西拿好,我送你們過去。還有這是塗抹傷口的藥,你們帶上,記得幫陸雨晨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