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晨和董慕星忙裡插針的學習打網球,一開始是因為陪董悅,後來是出于對董慕星的好感,不忍看到他失落的樣子,再後來卻是因為喜歡上了網球這項運動。陸雨晨覺得在球場上跑着,揮拍擊球的時候,整個人從□□到靈魂都在飛揚,感覺很是暢快。
這樣你教我練的日子持續了一個來月,慢慢的董慕星來的次數少了。從最開始的每天一次,到一周三四次,再到一周一兩次,陸雨晨能感覺到他慢慢地忙起了其它事,她心想這樣也好,省的自己心總是靜不下來。
雖然來明大打球的次數少了,但是董慕星基本上每周還是會來一次,偶爾李建豪也會出現,幾個人打打球,吃吃飯,這件事好像成為幾個人之間時間不固定,但是卻又相對固定的一項活動了。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随着各個科目考試結束,學期結束,寒假時間到了。
寒假一開始,張若彤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行李回家了,隻不過回家之前她對陸雨晨說等在家住煩了,就再回來宿舍住幾天。看着張若彤拎着行李箱輕快的腳步,陸雨晨很是羨慕。而蘇豔紅覺得寒假一直待在家裡或者學校太浪費時間,便做了個攻略,和男朋友去雲南旅遊了。董悅則是和家人定了去澳洲的機票,準備去暖和點的地方迎接農曆新年。
陸雨晨一直覺得的,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和汪成霖一家圍着燈火,守着一桌的年夜飯,看着春晚,在此起彼伏的鞭炮聲裡迎來新年是一年中最幸福的時刻。可今年這種幸福卻隻能在記憶中回味了,不過她并不覺得憂傷,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有聚有散,隻要在一起的時候足夠珍惜就可以了。
陸雨晨很感激在她弱小無助的時候,對自己伸出援手的師父師娘,因為他們,這六七年她才過的安穩和幸福。如今自己已經成年,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至于父親的那個家,他也知道她是一步不願再踏進去的,所以陸雨晨爸爸除了經常打電話給她,多打錢給她外,也并不會因為她大了,考上了好大學,而叫她回家再受傷害。
從小被迫學會了在感情上斷舍離的陸雨晨在舍友們離開宿舍後,還是有那麼一會兒不習慣。平時人來人往的校園,熱熱鬧鬧的宿舍一下子安靜極了,雖說宿舍樓裡也有其她幾個沒回家過年的女孩,但是大家不熟悉,也不怎麼走動。
上大學這麼久,陸雨晨還是第一次感到了孤獨。不過,陸雨晨這點情緒也是轉瞬即逝。打掃完宿舍衛生後,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聽着呼呼的風聲,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這個假期裡做點啥呢?
聽着外面已經零零絮絮響起的鞭炮聲,陸雨晨打開電腦,浏覽着招聘網站的網頁,她發現這個時間的兼職大多都是餐飲行業相關的,陸雨晨深知自己的短闆在哪兒,并不想挑戰自己。
在浏覽了一個多小時的招聘廣告後,陸雨晨有點兒氣餒的發現這個時間點好像隻能在餐飲行業裡找了,她糾結了一下心想要不算了,一個人在宿舍裡待上半個月也沒什麼的。可是又實在不甘心,于是她在篩選條件裡又勾選了幾項,點擊确認後,她一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原來月落酒吧在招服務員。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這種遇到過不好事情的地方,第一反應肯定是繞開,甚至會在心裡罵一句晦氣。而陸雨晨看到後,心裡卻有幾分歡喜,她想這個地方我熟啊,而且酒吧這種地方肯定不需要什麼廚藝,而且工資這麼高,一天600塊,一定得去試試。
到了面試的時候,酒吧主管經理陳躍一看到陸雨晨,立馬就認出了她。一個月前在監控裡看到了打架事情過程的陳躍,除了感慨于陸雨晨的身手外,還是感慨陸雨晨的身手。所以一看到陸雨晨是來應聘的,二話不說,就把她錄取了。他還開玩笑說,有陸雨晨在,一般的小混混來鬧事就不怕了。
陸雨晨聽了,忍不住笑着說:“陳總,您這裡是酒吧,不是戰場,不用天天打架吧?如果還需要打架的話,那價格就另算了。”
陳躍連忙說:“開玩笑,開個玩笑。我就是想有你這樣好身手的員工在,酒吧會更安全。”于是乎不費吹灰之力,陸雨晨就找到了假期兼職工作。
西集河是鳳城最大最有名的河流,不知從什麼年代開始就成了鳳城的母親河,滋養了鳳城一代又一代的人。西集河自東向西從鳳城城南穿過,到了城西繞着月廊閣改道,向城北緩緩流去。落月酒吧就在西集河繞月廊閣改道後的河左岸。朗月閣這一帶雖屬于城郊,但是近些年城市外擴,成了鳳城市政府大力扶持開發的區域,現在也算是新城區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了。
快過年了,落月酒吧更是前所未有的熱鬧。這太陽剛落山,暮色還未完全降臨,落月酒吧所在的城南街上,霓虹燈就等不及的亮了起來,于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此時的城南街反而比白天,更多了些熱鬧。在這一片影色重重中,鳳城的夜生活就開始了,陸雨晨也開啟了她在月落酒吧的打工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