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慌了,嚷着:“你幹什麼!你要殺人麼!”
旁側的侍衛也開始抽刀靠近。
人沒摸到車邊,宋酒反手往馬車上一拍,卻聽轟隆一聲響,車沒事車頂被掀飛了出去。
侍衛們僵住,他們隻是普通人,哪見過這力量。
富商被吓到,一個勁地喊:“别殺我别殺我!”
宋酒擡劍往他頭上就是一撞,而後摁着他的頭貼在車門處說:“讓不讓?”
“讓讓讓讓讓!”
富商被砸得頭破血流卻不敢痛呼,忙擺手讓馬夫把車往旁側挪。
路瞬間寬了,薛桃二人趕緊架着驢車往前跑。
那驢子受了驚吓,四蹄翻飛,跑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待驢車跑出一段路,宋酒才抓着富商的腦袋砰砰砰撞了好幾下,把人腦袋撞滿血人暈過去方才松開,而後腳步一縱,幾個起落追向驢車。
宋酒走後,仆人才顫巍巍的扶起富商,将手往他鼻子邊一探,松了口氣。
“沒死。”管家說道。
“那還追不追?”有人問。
“追個屁!趕緊回城找大夫給老爺止血療傷!”
一陣人仰馬翻後,車隊轉向,匆匆回城。
其他隊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說話。
驢車一路小跑,把人颠的骨頭架子快散開後才緩緩停下。
小毛驢累到癱在地上,本來就先天不良,直接口吐白沫一副随時咽氣的模樣。
怕這花了五兩紋銀買來的毛驢咽氣,宋酒往它身上輸了些靈力,方才将它安撫下來。
車不能前行,隻能就地停靠。
薛桃二人熟練地撿木柴生火堆,她們這次入城特意買了打火石,這樣就不用再用鑽木取火來點火了。
冬季的夜頗為寒冷,風一陣陣的刮。宋酒把從舊衣店裡淘來的薄袍子挂在闆車兩側抵擋寒風,雖然依舊冷,也比之前好上許多。
等架上鍋燒上熱水,暖意更升幾層。
三人圍坐火堆旁,談及白天的事,薛焉眉飛色舞:“酒兒!你白天對付那胖子那招,簡直太帥了!我什麼時候能像你這樣啊!”
宋酒撥弄火堆,平靜說道:“每天練劍一萬次,十天就行。”
“真的嗎?”薛焉掂量了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表示懷疑。
宋酒:“我就是這樣,你也可以。”
薛焉仍是将信将疑。
正說着,旁側的桃姑娘猛地一怔,随後眼神往岸邊瞥去。
“那邊——”她神色僵硬地說道。
宋酒循聲望去,就見對面河岸邊趴了個人。臉着地,衣衫被水流沖的一條一條,離得遠無法判斷死活,便也懶得去探究。
“我們就在這兒停留一夜,不必理會。”宋酒道。
說完,幾道光折射而來。
三人定睛一看,那趴着人是死是活不知道,他頭上和手腕上戴着的飾物卻是熠熠生輝,在夜裡尤為耀眼。
“可他看起來很有錢欸!”薛焉說道。
穿着打滿補丁且完全不合身的衣服的宋酒沉默良久,起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