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袁立毫無防備。
宋柳栢叉着腰徐徐道來:“這幾日,我經常聽聞那救命恩人流言蜚語,傳播甚廣,實在是多,我怕在我出去任務階段,他一人留在這,有心之人會刁難。”
“他受了欺負,師侄我心中過意不去,不如這次讓他也跟我去。”
實際上身為此事的罪魁禍首宋柳栢,哪裡有什麼過意不過意,分明就是為了讓蕭茶難堪,從而看清楚人的本色。
袁立看向宋柳栢多了幾分好奇了。
他眉宇間更是打趣玩味,“難得一見,你竟然還會擔心人,少見了。”
“師叔這樣說,好像我是什麼沒有心的怪物一般。”宋柳栢輕笑幾聲。
袁立呼出一口氣,“行了,想來你該有什麼打算,心中有數就好,我就不多做無用功了。”
“謝師叔。”
宋柳栢拱起手,正要告辭。
袁立急忙補充說:“還要看他的意見!别人不願意就算了。”
這一句話,宋柳栢并沒有應聲好,隻是轉身揮了揮手告辭。
…………
兩日後
半夜
執法書閣中。
蕭茶披着白日裡上官青送來的毛貂,跪坐在書案前。
一旁的蠟燭被緊閉窗戶透入的冷風吹的一顫一顫的,火光映照着美人的半邊臉,修長的睫毛散下一片陰影。
歲月靜好的模樣。
“咳咳。”
蕭茶攏緊了身上的毛貂,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手中的卷軸。
那是這幾日閣中先生怕他無聊,特意找來的話本。
頭一次穿越進修仙世界,蕭茶實在有些不适從。
畢竟劇情沒到,一不能修煉,二自然是這恒遠宗沒人陪他說話。
雖然這兩日在上官青回去後,也不知他幹了些什麼,宗門針對自己的流言蜚語好了很多。
但是,随即而來的是書閣門口經常有人徘徊。
書閣先生問時,那些人都聲稱是來找自己。
結果。
當自己真出面了,對面的人個個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就跑了,就這樣幾個來回,蕭茶歎了一口氣,這修仙人士是把自己修傻了嗎?
難道還是因為自己長的太吓人了?
蕭茶立馬搖了搖頭,似乎要把這想法丢到腦袋後邊,畢竟他對自己什麼都不自信,唯獨腦子和臉上絕對自信。
蕭茶不知覺想着這些事,頭有些疼,他便收起了書,脫掉了外衣躺在了塌上,把被子将自己裹了起來。
房中突然安靜下來,蕭茶閉上眼睛,聽覺就變得十分敏感。
他聽着蠟燭時不時小聲炸一聲,伴随着屋外的風打在窗戶發出的聲響。
蕭茶聽着白噪音,就當自己身體放松了下來睡過去時。
突然。
蕭茶感覺身旁的床榻,被什麼重物壓了下去。
蕭茶還未睜眼,放在身側的手就被人握着不知按着哪處穴,緊接着他就感覺肌肉放松了下來,動也動不了了。
“晚上好啊,看來蕭公子剛剛做了一個不錯夢境。”溫潤的男聲從蕭茶耳邊傳來。
蕭茶睜開雙眼,眼中竟是一些無奈的神情,那是對于眼前人越矩舉動的控訴。
床邊宋柳栢絲毫沒有察覺,或許也是他不在意。
宋柳栢抓着蕭茶無力的手輕輕的甩了甩,笑得溫寒。
“蕭公子,這手長得如白玉竹,不知以後哪位姑娘可以把玩這……”
宋柳栢語氣停頓了片刻,冰涼的手指揣摩着纖細的手腕,沉吟道:“或者,按照蕭公子的姿色,未必不可能是個男子?”